朱校长得意道:“想不到那小子真这么傻,一点要求也没有。”
“那是校长鸿福齐天,我就说了,他哪敢同校长过不去。”
朱校长摸摸肥胖的下巴:“不过这事总归不是好事,回去后还是想个办法让他离开学校,同他撇清关系。”
“放心,我会安排的。”蔡主任露出心领神会的笑意。
第二天,朱校长果然让人安排了靳松出院,出了这种事,大伙也无心旅游,准备返程,陈老师来接靳松出院,还缠着绷带的他就这样伤都没好全就出来了。
在等待办出院手续的时间,靳松坐在外面走廊上,有个医生也坐在那儿看书,这时有人叫他办事,他随手把书放在椅子上就离开了。
靳松无意中看到那本书名为《中医穴位敷贴》,翻到那一页正好标注着头部几个穴位,上面有插图示范某种按摩手法,他吃惊地发现,这种手法同自己在镜中看到的昨天手指不受控制按摩头部一模一样,无名指内扣,拇指紧贴合谷,手指搭在神庭、上星几个穴位上,书上文字说明,这样按摩不但能止血,镇疼,还能刺激头脑保持清醒。
靳松心中更是起疑,这么说,昨天手指不受控制地给自己按摩原来大有学问,为什么自己的手指会自动做出那样的动作来呢?他越想越觉得不正常。
“好了。”陈老师办完手续出来叫靳松,“可以走了。”
“好的。”靳松提起东西随他出院,陈老师看他满身绷带,叹息道:“小靳啊,就算你不追究校长的责任,好歹你也住到伤好再出院,这样你熬得住吗?”
“我觉得还好了。”靳松大度地笑笑。
陈老师嘟哝了一句:“你啊,还真是个老实的木头圪瘩。”他帮靳松提了东西:“你在这等会,我去把车开过来接你。”
“谢谢你陈老师。”
陈老师刚走一会,忽然外面有人大喊:“医生!医生!”两个人扶着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进来,护士迎上来:“怎么回事?”
“我儿子手脱舀了,医生快帮帮他。”看上去这几人也是游客,不小心受了伤,被送到医务所。
“先坐会,医生还在忙,我去叫他。”可护士离去后好一阵没来,这本来就只是个临时医务所,也没多少医务人员,这两天伤病者稍多就忙不过来了。靳松看到受伤的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捂着受伤的胳膊呻吟不止,脸疼得发白。
“怎么医生还没来?”中年人急得团团转。靳松见那少年疼得可怜,心想能帮他一把就好了,不过他只是想想,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他可没打算上去逞能。
不料他刚这么一想,他发现右手又不受控制地动弹起来,这少年就坐在他旁边,他吃惊地发现,右手一下扣住了少年的手臂,疼得他哇一声叫出来。
“喂,你干什么?”中年人见这个满身绷带的年青人抓着自己的儿子的手,刚要阻止。忽然靳松右手出力,一拉一扯,只听咔啪一声,少年的骨胳发出一声脆响。
“啊!”少年大叫一声,靳松也松开了他,中年人忙问:“儿子你没事吧。”怒视靳松:“你干什么?你疯了?”他抓住靳松的衣领要发怒。
“爸。”少年叫了一声,他揉揉发疼的关节,活动了几下,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疑,好像接回去了。”
“哦?”中年人上前拿起儿子的手看了看,又帮他动了动,真的又活动自如了。他吃惊地望向靳松:“你……你也是医生吗?”
靳松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笑了笑,这时真正的医生赶来了,他帮少年检查了一下,道:“这不没事了吗?”
“是他帮我儿子接好的。”中年人指指靳松:“他也是你们这的医生吗?”
“不,他是这儿的病人。”医生也感诧异,问靳松:“你会上关节啊?”
靳松一时不知怎么解释,只好撒谎道:“略懂一点。”上关节说起来简单,其实也需要一定的技巧,这名中年人也是有见识的人,见靳松单手上关节,手法干净利落,显然是久经训练,赞道:“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手法这么好,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靳松道:“没事就好。”他心里其实比谁都诧异,这已经是这只手第二天不听使唤做出不可思议的举动。
医生详细看了以后道:“上得挺好的,没什么事了,敷点药就行。”这时,陈老师已经开着车来到医务所外,靳松道:“各位,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说着向外走去。
“等一下。”中年人追上来:“刚才真是谢谢你了,我也没什么好表示的,咱们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吧。”他主动伸出手:“我叫欧阳重,是南滨人。”
“哦?我也是啊。”靳松与他握手:“我叫靳松,在市立大学工作。”
“原来咱们一个市的,那就好了。”欧阳重掏出一张名片,“有空一定要记得到我家作客。”
“不用客气。”靳松接过名片看了看,原来欧阳重还是南滨星光传媒公司的经理。他也没在意,收起名片,“后会有期。”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欧阳重若有所思,靳松给他留下一丝神秘的感觉。
(新书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