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工作?”
“还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就算不知道也不妨碍你进行研究啊,美国方面是指明直接找你又不是找学校,你不必听学校安排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别问了好吗?”他怒吼了一声,吓得她一愣,靳松站起来,“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靳松……”不等她叫完,他已大步下了楼。走到空旷的校园中,昂头看着蓝天,这时他发现居然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平时有什么事还能找崔永然,可现在他再不想把他卷入与自己有关的是是非非了。
他想起了久逝的父亲,喃喃道:“爸,我该怎么办?”
仿佛回应他的心情,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下起倾盆大雨,可他独自在路上走着,任雨水把自己淋得湿透,仿佛这样能让自己清醒些。
就在他踽踽独行时,离他不远处有一台车,车里是赫青梅,看到靳松的样子,她深叹一口气,捶着自己额头喃喃道:“罪过罪过……”
一场大雨淋下,加上心情极度糟糕,一回家他居然感冒了,开始高烧,头疼。他意识到折磨身体解决不了问题,决定去医院买点药。他本可以用鬼手为自己治病,可他连带着恨上鬼手,如果没有它,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不想用它。他认为它不光给自己带来力量,还有诅咒。
他来到市立医院,医生看了后表示问题不大,给他开了点感冒药,就在他在排队取药,忽然听到有人叫他:“你不是靳松吗?”
他一扭头发现是华谊生,他一看靳松就很激动,“一直想去找你,可最近太忙了,想不到在这碰到你,你来有何贵干啊?”
“感冒了买点药。”
“哟,你这神医也会来医院?”华谊生笑了,看到他憔悴的面容,皱眉道:“我看你不光感冒,好像还有心事。”
靳松叹口气,不置可否。
华谊生道:“这样吧,相请不如偶遇,我刚好有空,来我办公室坐坐吧。”
“不了,我还要回去吃药。”
忽然门外嘈杂起来,只见警车的鸣叫声,两名警察托着一个下半身鲜血淋漓的警察进来,大叫:“医生!医生!”
立即有护士上前接手,华谊生上前问:“什么情况?”
“枪伤。与绑架小孩的歹徒交火时受伤的,救了小孩可我同事中枪了。”
受伤警察伤势极为严重,靳松看到他肚皮被子弹撕开,肠子都流了出来,人已经停止了呼吸,很快医生们将伤者推进抢救室,靳松好奇地驻足观望,希望这个救小孩的英雄警察能平安无事。
但才几分钟华谊生就出来了,遗憾地对其他警察道:“对不起,伤势过重,失血过多,已经救不回来了。”
一名警察扑通在他面前跪下:“医生你再想想办法吧,他是为掩护我受伤的,求你救救他,我这辈子都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快起来。”看到这七尺男儿下跪,声泪俱下的样子,旁边人无不动容,华谊生使劲扶他可他就是不起来,一个劲求道:“求您,再想想办法,他救过许多人,立过许多功,他是个好人啊,不该这么短命的。”
听了这话靳松不禁想起朱校长那丑恶的嘴脸,心想好人为什么不长命,偏生朱校长这种坏人混得风生水起,不禁有想帮他的念头。
他这么一想,鬼手又弹跳了一下,他暗暗吃惊,“死人你也能救活?”
鬼手还在弹跳着手指,他鼓起勇气大步上前对华谊生道:“华医生,让我试试好吗?”
华谊生吃惊地看着他,但心想死马当作活马医,何况他那么好奇靳松的医术,立马道:“换上消毒服跟我进来。”一听这话,那跪地的警察眼中露出希望,定定地看着靳松。
华谊生亲手给他穿上手术服戴上口罩,问:“你还需要什么?”
靳松道:“让其他人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