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都市现代>庶女重生>第一二二章

木容现下不适面圣,简箬笙总觉木容揭穿石隐身份似有难言之隐,二人看去情意不轻,贤妃生辰那日加之现下,她的失态并不是他一开始猜测的惊吓,恐怕是伤心。

云深不肯退避,他往木容面上去瞧,简箬笙伸手便将木容面目按在自己肩头,二人正是僵持不下,外间忽然传来内侍扬声传报,圣上驾到。简箬笙始料未及,他们从进宫后就一直在一起,实在未曾注意云深何时通风报信。他带着歉意去看木容,只木容此刻已冷静下来,她也退开一边,只预备迎驾。

她忽然有所觉悟,石隐不会无端再次交代叫她保住自己,恐怕圣上的安排不仅仅是叫他们见一面而已。简箬笙却是神情微变,今日安排他俱是心中有数,是云深在圣上面前出的阴损主意,他虽喜欢木容的坚韧,可这些事却绝不是一个女子能为。

各怀心事,脚步声渐近,随即牢房明亮起来,先有几个内侍执灯而入,圣上方才随之进来,他环视后目光最终落在木容身上,带着几许探寻勾唇冷笑。

立时有侍卫搬来座椅,圣上落座后方才摆手,简箬笙自是起身,木容此刻虽尽力做到神色如常,却终究面色不好,圣上却仿若未见只看着石隐。而方才已然离去的三皇子此刻也同四皇子一齐随在圣上身后,面色铁青。

“朕说过,你若是替那逆贼先行试探之人,只消供出实情朕自会饶恕你,保你一世富贵。你若真是当年逃走的余孽,真也能放你一条生路,端是看你怎样做了。”

虽有灯火,可牢中却仍旧阴暗逼仄,圣上缓缓而出的话便显得那般阴沉。

石隐未做声,他闭着眼如同熟睡,木容一眼不敢看去,心却在一寸寸下沉。圣上有两种顾及,一是石隐只是替身,他需要石隐来引出真正的二殿下幼子,二便是石隐早先猜测到的,圣上是见过石隐本事的,他怕石隐这二十年里养出了足以和朝廷相抗衡的逆匪,贸然杀他之后激怒那些人,使得朝政动荡。毕竟现下百姓太平惯了,宁愿饶恕宽待一个逆贼,也不愿置身战乱。

石隐的不理会叫圣上隐隐动怒,他转而看向木容,终是勾唇笑去:

“木四倒是立了大功,朕至如今尚未封赏。”

木容敛色下跪:

“民女分内,不敢求赏。”

木容的卑微尊崇取悦了圣上,他神态缓和,甚至带着惬意以手叩击扶手,似思量后方才缓缓道:

“你不敢求,朕却要赏罚分明。听闻你是周皇商府中外戚,周家产业半数源自于你,你自己手中也有着大把自己的家业,现如今除却国库,恐怕也只是你了。富贵二字,你只差了一个贵而已了。”

圣上话语如同烛火幽明幽暗,不待木容有所回应便忽然出口封赏:

“揭发逆贼之功不容小觑,朕便令三皇子收你为义妹,封你一个郡主之尊,再赏你一个心安,亲手了结了他……”

圣上遥遥一指石隐,木容一瞬心跌入谷底,圣上方才又道:

“叫你我都放心。”

木容心慌无以复加,她猜测万千,也知晓圣上如今并非真心想杀石隐,毕竟一切查清之前贸然杀了石隐只会有害无利,可面对于圣上的试探她却仍然没有招架余地。

“民女,民女不敢!”

她伏地,尚存一丝奢念,然而还未等圣上发话,四皇子便冷笑起来:

“你不敢?莫非不怕晚上一时半刻叫他逃脱,不肯放过告发他的你?”

圣上斜睨四皇子一眼,四皇子虽是住嘴退回,却到底带了几分得意之色,三皇子只面色苍白,抬眼去看石隐,却一言不发。

石隐终是有所回应,忽然冷笑抬头,终因数日刑罚而起的虚弱带着无力,他扫过四皇子:

“只有你这句话,说的很对。”

他眼神锐利叫四皇子那丝自得无所遁形悻悻而收,他是二十年前逃脱的二殿下幼子,逆贼余孽,蛰伏了二十年再度还巢,在外人看来所为之事自然只有一样,复仇夺储。二十年前的仇恨他尚记得,那么此番坏他大事的仇,他自该也记得,总也要睚眦必报。那木容眼下最该有的,自也是害怕,恨不能将他尽快处死而以绝后患。

这招试探果然才是最高明。

不待木容再多辩说,圣上一道眼光下,简箬笙艰涩拔出自己佩剑,将剑柄递在了木容手边。利刃寒光闪烁,叫木容心惊胆战。那一日简箬笙执剑刺伤石隐的场景仿若就在眼前,他鲜血如注倒地,不明生死。

她紧紧盯住剑刃,悲凉绝望,掌控不住的瑟瑟发抖,眼眶额头尽是濡湿。

“木四姑娘,动手吧。”

简箬笙沉声又将剑递近了两寸,木容退无可退。这一剑下去,掌控不好他就会死……她心中几番回转,每每都是一剑后的万般结果,忽然心魔入障。他会死,死在自己手中,若如此,她为何不举剑拼命,至多最终结局仍旧还是那般,她们一齐死。

木容被逼癫狂,忽然横心想要举剑拼命,然而在她咬牙一把攥住剑柄时,身后石隐忽然出了声:

“对错无辜,缘由前生,不雨花犹落,无风絮自飞。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如同佛光普照心魔,木容的心一瞬静了下来,她想起那日石隐伏在她肩头笑着所说的救我……他的这些话看去是说给她听,告诉她这些因由不在她身,即便她不动手,他也总会死,所有一切不过是心中难以逾越的魔障。他在劝她动手!

圣上仍旧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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