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否也应该有些东西告诉我?”
蕊斯同教皇对视,眼里带着询问。
“看来你知道了不少事情。”
教皇的十指交叠,靠在椅背上。
“没有多少,该知道的东西都不知道。”
蕊斯的态度已经是对待父亲的敬重,可是却少了一些什么。
“在让你明白那些事情之前,我想问一问,你为什么没有听话去下手,我的孩子,你的信仰动摇了。”
教皇感叹,看着蕊斯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辜负了他重大期望的走上弯路的失足少女,也许这样比喻很不恰当,但是严重的程度是差不多的。
“光明神在上,我们不说这些,父亲会告诉我真相的对吗?”
有些事情,不必说的太清楚,蕊斯不想和教皇谈这些,现在看着散发着柔和气息的父亲,蕊斯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字——虚伪。
教皇笑笑没有说话,只是稍微坐正了一些。
在教皇的心里,蕊斯一直是个好孩子,起码是他培养的很成功的没有走上弯路的按照他的理想来塑造的孩子。
她有着天真愚蠢却又让人心软的正直和善良,信仰光明神,将神的旨意作为最高的准则,也非常听他的话。
他在十几年前看到那个孩子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孩子一定不一般。
可是这个由他一手抚养长大,按照他的愿望来塑造的孩子,做出了他没有预计的背叛,是的,背叛,虽然最开始的时候,是他抱着毁灭的想法。
三十几年前,他还不是教皇,而是教廷的圣子,在一次为百姓驱散瘟疫的过程中,他认识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个高等魔族。
那个魔族彼时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那是他们的故事,教皇不想去细想,十几年前的时候,那个已经成为了魔王的旧相识找到了他,给他看了一个孩子。
据他说,这个孩子是突然出现在黑脊山脉的,不在主城范围,而是密林里,魔王感觉到了黑暗力量的波动,匆匆赶去,发现了这个孩子。
如果是个好苗子,魔王怎么可能会拿来给他看,那是个很特殊的小孩,体内的力量僵持,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那个小女婴被裹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布料做的襁褓里,熟睡之中,很可爱的模样。
当教皇触碰到那个小女婴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股冰冷,而正与他相反的,魔王感觉到的是一股灼烫。
他们都知道,这个小孩会成为很久之后逆转大陆状况,改变人族和魔族的力量的人,可是她这个样子,实在很危险。
他们两个运用了禁术,魔王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做身体的材料,把那么一部分的黑暗的力量转移到了那个身体里。
随着教皇的叙述,一些过往的事情逐渐清楚起来。
蕊斯的这具身体才是本体,总有思想和情感,再加上被人族抚养,所以她可以说是一个人,准确的说安和蕊斯并不是一个人,因为安并不具有人类的意识,她只是一个能量体,只是蕊斯的一部分。
魔王是不注重这些的,对于教皇的那些小心机也不予表示,他反正不会养孩子,都是放养,说实话,他也不觉得一个魔族有人类的那些观念和情感和那些不必要情绪是一件好事,所以欣然接受了能量体。
他们把她们抚养长大,却感觉到了她们的威胁,想要她们自相残杀。
“父亲,我不太明白,如果你想除去我,何必用这样的方式,分明你知道破绽百出。”
“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错,蕊斯,你去休息吧,才回来,好好睡一觉吧。”
教皇不清不楚的说了一句,摆了摆手。
蕊斯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会再说什么,离开了祈祷室。
蕊斯相信以父亲的智慧,不会觉得她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也做好了没有听到实话的准备,因为教皇根本就没有说的必要。
可是为什么父亲将过往的一切告诉了她,对于一些细节的重要的事情却避而不谈?
蕊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纯白的大床上,开始思念教廷外的一个人。
分明没有分别太长太长的时间,甚至连一天也没有,可是就是想念。
她会出去的,蕊斯掀开了被子,想象着精灵冷淡美丽的脸庞,弯了弯嘴唇。
如果说那个家伙只是纯能量体,那为什么她还会有感情呢?
蕊斯闭着眼睛思考,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真的有感情吗?
余西待在穆利的家里无所事事,不过也没有什么不适应,事实上她来到这个世界每一天貌似都很闲,没有什么她需要操心的事情,只要安静的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可是女主角不止负责貌美如花,还要负责和野怪相爱相杀,冒险副本还没有开启,她现在除了在家里等蕊斯,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干。
希雅和茶薇非常的忙,穆利和余西待在旁边,不知道怎么帮忙。
茶薇的复仇是黑暗而血腥的,带着危险性,小队的人倒是没有别的感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很公平。
具体的复仇内容穆利和余西也不是很清楚,希雅知道,但是她是个心上人最大,其他的都不重要的兽人,穆利虽然是男主角,但是性格属于大大咧咧热情勇敢的,那种阴暗的弯弯绕绕的复仇计划不适合他,余西倒是可以帮忙出谋划策甚至坑人更胜一招,但是精灵的人设决定了她不能插手干涉,所以也只能围观。
穆利和余西两个很清闲的人坐在客厅里,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