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凛竟然能来?
魏三娘和纪浅夏都感到纳闷。
骆凛是来找纪浅夏的,他知道她出门来魏三娘这里了,丢下奇石斋一堆杂事急忙过来。
四人见礼毕,稍稍说些礼节性的话,骆凛就把纪浅夏拉到一边,低声:“我收到个不利你们的消息。”
“是什么?”浅夏紧张问。
“有人打算劫花氏的马车。”
浅夏松口气:“哦。”巴不得呢。
骆凛看着她:“然后栽赃给白姨娘。”
“呃?”浅夏苦笑:“这挨得着吗?”
骆凛却道:“一层层算下来,当然挨得着。你们未必会吃亏,可是真传扬出去,对你不利。”
“也是,平白无故的泼脏水,凭什么呀?”纪浅夏拧着手指想了想:“能假戏真做吗?”
“怎么做?”
浅夏挑眉笑:“我猜呀。他们一定打定主意派人劫花氏的车,恰好呢有好心人路人解危,然后还会逮到一个劫匪送官查办。这个逮到的就会一口咬定是白姨娘身边的心腹丫头指使的。”
“嗯,差不多。”
“花氏呢,只是虚惊一场。回来后,必定少不了大家的嘘寒问暖。所以,她是从进门就扳回气势上的一个回合。对不对?”
骆凛不作声,这女人们吃饱撑的慌动起小心思来,真是防不胜防。
“那就让人真的劫去就好了。也不用多久,只一天一夜,就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浅夏恶恨恨。
骆凛无语看着她。
“怎么样?我这法子好吧?”
“不错。”
“你能凑齐可靠人数吗?”这才是关键。
骆凛迟疑下:“倒认识一些讲义气的江湖朋友,可是……”
“怕他们见色起意?也是,花氏那媚劲可没几个男人杠得住。”浅夏就托腮沉思:“那怎么破解呢?”
骆凛看她一眼。什么叫没几个男人杠得住?当谁没见过女人是吧?
魏三娘听明白了,笑:“这事,我来办。”
“掌柜的,这事不难,难就难在人手上。”浅夏把话说的更明白。
“我懂。”魏三娘却笑:“我是女人,自然懂这其中的难处。要办的妥当,人数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可靠对吧。不能真有什么事,但又得制造出一种发生某事的假象。是这样吧?”
浅夏讪笑。
按她的想法,纪君蔓她们故意设套陷害白氏和她,那好办呀,就来真的。让人真的把花氏劫持一个晚上。当然什么也不做,可是在外人看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被山匪劫持一晚,没发生点香艳的事,谁信呀?
就要这种若隐若无的效果。这样的话,就算花氏回来,有这种污点,也趾高不起来。
问题在于,派出的人手是男人,他们真的能抵挡花氏的容貌诱惑不动真格的?动真格的那性质可就变了。
“放心,我找的人,绝对可靠。”魏三娘打包票。
老胡看一眼魏三娘,心知肚明了。也附合:“四姑娘你放心,我盯着,不会真出事。”
纪浅夏呲下牙,看向骆凛。
骆凛其实也知道魏三娘的用意了,他犹疑着劝:“你自己拿主意。”
思来想去,纪浅夏为难:“那,算了吧。这条道不是什么正道。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比如说,他们不是设想有个落网之鱼吗?咱们就从这落网之鱼开刀。”
魏三娘有失望,苦笑:“这倒也是个办法。”
“行,这个交给我。”骆凛大方揽过去。
“你,不是很忙吗?”浅夏小心问。
骆凛挑唇笑:“我有空。”
“那就有劳你了。对了,多寿姐姐的事,你让人查去了吗?”
拐到这件事,骆凛就拧眉头:“我让竹叶查了遍,似乎都不错,没有多好,也不算很坏。”
“品性如何?”
“不好说。”骆凛真不好说。
都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可也不算是什么圣人。
“你上点心呀。她可是故人之女。”浅夏不满横他。
骆凛苦笑:“不是故人之女好吧?受故人所托。我可不认识她爹。”
“差不多。”
“行行,我再让人好生打听一遍。实在不行,不如这样,让魏掌柜做个媒嘛。她那里信息齐全,挑一家适合多寿的,绰绰有余。”
魏三娘掳袖:“做媒是吧?太好了。这事交我。我还从来没给人做媒呢?多寿?那个漂亮的丫头,啧啧,多标致的小姑娘。配一般凡夫俗子太委屈了。看我给她挑一门好亲事。”
女人的天性是做媒和做母亲。
魏三娘一听有这好事,立马就大包大揽了。
“哟,掌柜的,这事我就真托付你了。多寿姐姐我可是当亲姐姐看待的。你不能办差喽。”浅夏也笑说。
“办差了你砸我场子,这总行了吧?”魏三娘还不乐意了:“我的眼光你还信不过?”
浅夏瞟一眼胡老大,还真是有点不放心。
得,这眼光让魏三娘捕捉到了,立马板脸:“怎么着,瞧不起我们老胡?”
“没有。胡老板可是难得的好男人。”浅夏否认。
“哼。”魏三娘鼻哼给她。
老胡无所谓这些鸡毛蒜皮的杂事,只跟骆凛低声:“屈默的底细都查清了。放心吧。”
“嗯,我知道。他没瞒过。”
“这个拍卖会,谁想出来的,够绝?”
“我提了个议。他同意了。”
“哈哈,这下你们奇石斋可赚翻倍了。”
骆凛无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