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其仰眼高于顶道:“哈,你没辙了吧?”
“我为什么要有辙呢6?”
“你不是很聪明吗?不是什么案子都难不到你吗?”
纪浅夏就好笑了,冲他拱拱手:“多谢聂公子给我送上这两顶赞誉的大帽子。很聪明我认了。但是说什么案子难不到我?那真是言过其实了。我都没接触到案子,怎么能武断的夸我呢?受之有愧,这顶大帽子还给你。”
这种说话方式,聂其仰很不习惯。愣是呆了数秒才听明白,然后就娃娃脸一红,笑了:“你说话还挺有意思的哈。”
“多谢。”
聂其仰看了她一眼,没再为难,而是磨拳擦肩:“等着,我去摘。”
“你怎么去呀?千万别逞强呀?”纪浅夏好心的拦阻他。
聂其仰挤眨眼笑的灿烂开心:“担心我呀?”
纪浅夏咧了咧嘴:敢情这年头担心一下别人都不行呢?好人做不得吗?
“是呀,聂公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怕聂家跟我胡搅蛮缠呀。所以,请谨慎行事。”
聂其仰眨眼眨眼,很无语的瞪着她。
“噗哈哈哈……”蓦然,空旷的废园响起一个明显带着幸灾乐祸的嘲笑声。
大伙循着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张望过去。
骆凛一副贵公子派头,带着他两个小厮竟然负手优哉游哉分花拂柳的晃出来。
“骆三?你怎么在这里?”聂其仰见鬼一样嚷。
骆凛眼角瞄一眼脸色微变的纪浅夏,淡淡:“路过。”
路过?鬼才信!聂其仰撇嘴。
纪浅夏带着倚樱淡漠疏离的给他见个礼,默不作声。
“来得好,瞧见没有,满京城独一无二的鬼果!喂,骆三,你尝过吗?”
“没有。”骆凛挑眉,看看那杂草丛中生长的野树结的野果,不屑一顾。
聂其仰就笑了,冲着他两个跟班:“你们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快摘来给你家爷尝个新鲜。”
“什么?”竹叶和阿青都歪嘴怒视他。
自家公子没发话,这位聂小公子以为是谁呀?还使唤上他们了?
“去呀。”聂其仰冲纪浅夏挤一下眼,也全是狡猾的笑。
纪浅夏低头看手帕。
没想到,骆凛还真的等在这废园了。还来的这么早?她都没想怎么找过去,他就自己找过来了?不对,他并非是专心一意的等她吧?
骆凛勾唇笑了:“其仰,你这替他人作主的毛病得改改了。”
“你说什么呢?”
“这种生长废园的野果,本少爷一点尝鲜的兴趣也没有。就不劳你使唤竹叶和阿青了。”
“就是。”竹叶和阿青两个猛点头。
他们虽然也是会点身手的,对于采摘野果问题不大,就是不爽被聂其仰指使。
聂其仰鼻子歪了歪:“骆三,你这阴阳怪气的毛病也要改改了。”
“嗯,多谢,在下尽量。”骆凛不以为意随便拱拱手。
聂其仰也懒的跟他费口舌,转向纪浅夏:“你等着,我摘给你尝尝。”
“小心点。”纪浅夏听出来了,采摘鬼果这事,根本难不到聂其仰。便也没多加担心。
聂其仰束束腰带,足尖一点,纵身掠起。
纪浅夏瞬间就瞪大杏眸:霍,又是轻功啊!难道说,夏朝的武林人士都能娴熟自如的使用这门后世失传的武功?
她看的目不转瞪,眸光全是喜悦。骆凛就心里不知怎么极不舒服,臭着一张脸看看聂其仰倒挂树枝上兴高采烈的采摘灯笼状野果,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嗖’聂其仰敏捷的跟猿似的又跃跳回来,摊开用雪白手帕包着的红红野果给纪浅夏:“快尝尝。”
“姑娘……”倚樱弱弱的劝:“等奴婢去洗了再尝可好?”
“嗯。”纪浅夏高兴的挑了一颗,剥开皮先尝了一颗,眯眼道:“嗯,清甜。”
聂其仰更是大为开心,喜的把所有灯笼果塞到她手上:“都给你。”
倚樱慌忙拿过,说:“姑娘,洗了再尝吧。”
“好。”纪浅夏却知道这废园久荒,野生野长,顶多残余一些灰尘而已,但也不敢放量多吃,太有损她闺秀小姐的形象了。
“聂公子,谢谢。”
聂其仰双手在衣摆下搓了两搓,白净面皮染上一片绯红:“不用谢。我只是没有食言而已。”
“嗯。还是要谢谢你让我尝到京城独一无二的鬼果哦。”纪浅夏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觉得好玩。这还是个大孩子!心性很单纯的,难得可贵是没有富家贵公子的恶习。
“嘿嘿。”聂其仰挠挠头。
“咳咳。”骆凛干咳两声挪过来,从倚樱手里拣起一颗,放入口中,摇头给出差评:“酸,涩,水分还少。难吃。”
换来聂其仰的怒目相向。
纪浅夏也同时赠一个白眼:“骆公子,昧着良心说话,会下拨舌地狱的。”
“我摸着自己良心说,很难吃。”骆凛手放在胸口上。
“没人请你尝。”聂其仰赌气嚷。
骆凛拍拍他肩,笑的欠扁:“其仰呀,你好歹也是大家公子出身,怎么口味这么平民化呢?”
“骆三,你到底想说什么?”
“野果,真的酸又涩。你哄小姑娘的手段太一般了。”
聂其仰反手想给他一拳。
他还没做到,纪浅夏就提起裙子,狠狠的朝着骆凛的小腿踢去,怒:“我呸!”
嘶~骆凛抱着腿,后退,瞪着怒气冲冲的纪浅夏,咧嘴坏笑:“纪四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