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都是实在人,不过是一顿普通的家宴,便全心全意的接纳了陵安公主。或许是食物对了胃口,或许是众人对于曲悠的维护让她感动,也或许是这个家庭的温馨氛围令她心生向往,对于嫁入曲家,陵安的心里更加急迫了几分。
“小悠妹妹,不知……三嫂可否有幸入住王府?”陵安含羞带怯的抬起脸,水眸朝曲悠的方向,不住的放着电。
“有驿站不住,你却偏要住进王府,这府中规矩甚多,又没有几个女眷可以交谈,你岂不是要生生憋闷致死。”真是没事找罪受,有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过,非要进来王府,曲悠撇撇嘴,不赞成的摇头。
眼见曲悠不答应,陵安索性放弃了挣扎,干脆把目光转过了曲萧的身上,来一出明晃晃的曲线救国。
“萧哥,我们新婚当日,到底要穿什么衣裳为好!”楚楚可怜的水眸,轻轻一眨,将一个神情忧愁的美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明日我带你去绣坊,让轻鸢那丫头给你挑选几匹上好的锦缎。”曲萧拍着胸脯,大包大揽的担保着。
呸呸呸……
你当绣坊是你家开的啊,你说挑选就挑选,买布要拿钱,拿钱懂吗?曲悠一脸鄙夷的转过头,看那对‘贱人’在那里玩什么你侬我侬。
看着儿子与未来儿媳妇之间的互动,程氏的眼中布满了欣喜,她转头妄想曲秋生,激动的双唇止不住的颤抖。
“萧儿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一天我们等了许久,今天,也终于有人能够治得了这个臭小子了。”曲秋生拍了拍程氏的手,双眼再次向曲萧那边望去。
曲悠双手支着下颌,一边看,一边不断的非议着,曲老三真是阴险无比啊,他心里百分百没有忘记过陵安,却始终不曾提起,等人家不远千里的寻来,他还无端的拿起了架子,现在怎么样,倒是在装啊!
“小悠,你看这嫁衣……”汪漱玉看了陵安一眼,把声音压到了最低,“若是方便的话,不如让轻鸢亲自来绣,总不能当着一众宾客的面,让你二伯一家丢脸啊!”左右周黎儿的嫁衣也是轻鸢绣的,想必也不差着陵安公主这一份。
“娘,我又没说不行啊。”曲悠嘟着嘴,愤愤不平的看着她娘。什么意思啊,弄的好像她们都是好人,就她一个坏人是的。
汪漱玉点点头,见曲悠答应了,索性也不在搭理她,起身过去程氏那边,将这个天大的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众人。
“三婶,我可以选那匹‘七彩绫’嘛?”陵安眨着小鹿般的水眸,可怜兮兮的妄想汪漱玉。
“你是新嫁娘,当然是喜欢哪匹,便穿着哪匹啦!”此时在看陵安,汪漱玉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敌意。
“可……这‘七彩绫’有红颜色嘛?”
“有!”曲悠点头。
陵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双眼感激的看了曲悠一眼。她以为这丫头会出言刁难,没想到,她却一口应承了下来。
月色逐渐晚了,众人起身回了东跨院,陵安依依不舍的与大家告别,直到身影逐渐浸入夜色,在也看不到,这才随曲萧回到了洛宁驿站。
“我很高兴……”陵安转过头,玉臂圈上曲萧的脖颈。
“我也是!”曲萧凝望着陵安的娇艳,薄唇缓缓靠近。
迎着月色,两个身影越靠越近,如胶似漆的拥吻着,好像要把那离别的时光全部找回来一般。陵安紧紧的圈住曲萧,小嘴用力啃咬着他的薄唇,他知不知道,她找了他多久,若是没有粘在小悠妹妹的身边,许是今生便要再次错过了。
“凤儿,轻点……”曲萧忍着痛,却不敢躲,只能任由陵安公主无限的发泄着。
“不够,不够。”
“好好好,不够,不够!”曲萧诱哄着陵安,一副豁出去任凭采摘的模样。
陵安小脑袋在他怀中蹭了一蹭,见他态度诚恳,这才朝他脸上,宛如蜻蜓点水般的轻柔一吻。
“这辈子你便只许有我一人,若是你有负于我,碧落黄泉,我定然要你不得安生。”陵安玉手轻轻戳着曲萧的胸膛。
“曲萧对天盟誓,此生定然不会有负安凤侠,若违此誓,必当遭受五雷轰顶只灾,承受万劫不复之痛!”曲萧竖起两根手指,满脸严肃的发着誓。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此生,定不负你相思意!”
陵安心中一暖,如花倾城般的娇颜上满是绯红。真好,若是没有当日的那场误会,她便早已成了他的妻,此时,也已然身怀有孕,儿女成双了吧!
曲萧揽着陵安的纤腰,步伐缓慢的往前,似乎脚下的每一步都仿佛是踩在他心上,令人痛彻心扉。
“凤儿,你等我,我定要给你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曲萧忽然转头,脱口而出的话,弄的众人一愣。
“萧郎,陵安此生……非君不嫁!”
二人双手交握,深情凝望着彼此,不过眨眼间,却好似已然地老天荒。
紫瑶拉了拉绿芜的衣袖,将她生生带离了二人的身边。公主得到幸福,她们比谁都高兴,可向如今这般,动不动便要秀秀恩爱,真心是让人受不鸟……
“紫瑶姐,我们便要这样看着曲公子亲薄公主?”绿芜不解的问。
“小丫头,你不懂,公主与曲公子之间那叫‘恩爱’。”再说了,你没看公主一脸小绵羊送上门的急切样,还指不定是谁亲薄谁呢。
金秀迷茫的看了紫瑶一眼,又把双眼再次转向陵安。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