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契这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古灰为何没有跟苏凝萱过来,错过这个机会,让她余生再也没见到古灰。
不知道苏凝萱给文敬说了什么,文契再次进屋的时候,文敬已经平复下来,没再发火。
只是白天做事的时候更加火爆,在公玉拯面前都差点没忍住。
文契将文敬扶回屋,“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文敬也察觉到自己不对劲,她揉揉脑袋,“应该是太累了,你去请医者。”
由于文敬身体抱恙,婚礼一切事宜由公玉拯和公玉断弘负责。
叶月曦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依旧是淡淡的表情。
新来的丫鬟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主子,她仿佛永远都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从来没批评过她,也没夸奖过她,直到现在都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呢?
大婚这天,举国上下都很躁动。
不仅仅是因为婚礼很盛大,而是因为除了婚礼之外,大将军汤储祎午时在菜市口斩首示众。
皇上赐婚,当然不是为了成全徐小双和公玉断弘,他是为了将汤楚魏引出来。
说到底是不管徐小双和公玉断弘愿不愿意,这个亲他们都必须成。
叶月曦走完整个公玉府,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皇帝给徐小双和公玉断弘赐了一座宅子,婚宴在新宅子举行,公玉府的人都过去帮忙了。
“苏姑娘……”文契惊喜的看着苏凝萱,话还没说完就晕倒了。
叶月曦推开门,躺在床上的文敬扭过头,“是老爷让你来的吗?”
“是。”叶月曦走到床边,将文敬扶起来,“叔叔让我来带你去参加婚礼。”
文敬被晾在院子里许久,这几日除了文契再没有见到其他人,外面到底什么情况,她都不知道,乍听到这个消息,讽刺道,“需要我的时候,他们才想起我,要是我不去呢?”
“你可以不去。”叶月曦放下文敬,心想其实他们在这个时候都没有想起你。
“我当然要去,你去把衣服给我拿过来。”文敬咬了咬牙,脸上的神色狰狞。
叶月曦看了看她手上的玉镯,去衣柜将那件自己给她准备的衣服拿出来。
文敬满眼期待的穿上衣服,迫不及待的出门。
马车缓缓行驶,半刻钟之后停下来。
“夫人,下车吧。”叶月曦坐在车上等文敬先下去。
“我们不是去参加婚礼吗?怎么在这儿停下?”文敬这时才察觉到不对,这分明是个酒楼,而且门关着,看样子今天打烊了。
“夫人上去就知道了。”叶月曦抓着文敬的手臂,几乎是将她拖上楼的。
“这酒楼是你的?”文敬甩开苏凝萱的手,“你究竟要干嘛?”
“迎亲的队伍会从这里经过。”叶月曦打开另一边的窗户,“从这里还可以看到菜市场。”
文敬迟疑了一下,走到苏凝萱身边,“汤储祎!他为什么会被斩首?”
“因为他杀了丞相。”
“怎么可能。”文敬捂住嘴巴,过了好久才放开手,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他怎么会杀丞相呢?”
“不管他会不会,只要大家都认为他会,那他就是凶手。”
“你强词夺理。”
“有你卑鄙吗?”叶月曦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文敬声音大了几分。
“我到公玉府,你做过的事,想做却没有成功的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是该算账的时候了。”
“我对你做什么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文敬心慌,“我好歹是你的长辈,有话我们好好说。”
“看时间到了。”叶月曦将文敬的头掰过去。
“啊!”文敬口中尖叫,脑中一片混沌,纵然她心思狠毒,却没亲眼见过砍头这种血淋淋的场面。
恰逢这时,一阵喜庆的乐曲若有若无传来。
“想活命吗?”
“想。”文敬听见苏凝萱的话,呆滞的点头。
“这里有两杯酒,有一杯是毒酒,喝下便死,我们一人一杯,看谁运气好。”
“酒是你倒的,你当然知道哪杯有毒,哪杯没毒。”文敬还没从刚刚的刺激中缓过来,猛地咳嗽起来。
“你先选。”叶月曦看着楼下渐远的红衣队伍,目光平静,似乎面临的不是生死抉择,而是惬意的下午茶。
文敬犹豫了许久,选了左边的杯子,“你先喝。”
叶月曦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饮尽。
文敬战战兢兢的喝完杯里的酒,只感觉到辛辣味,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难不成是苏凝萱喝到有毒的了?
文敬惊喜的看向苏凝萱,只见她乍然一笑,盖过世间所有风华。
文敬以前觉得苏凝萱长得没福气,身体单薄。脸色不好,不知怎的,这时她苍白的脸抵过文敬见过的所有美女。
叶月曦垂眸看着下方,一声轻轻的叹息,嘴角的血流出来,杯子滑落,落地碎裂。
“喂!”文敬惊慌的声音在空中划破。
门被用力踢开,一队官差站在门外,带头的指着文敬说,“她杀人了,将她抓起来。”
文敬愣愣的看着官兵,感觉五脏六腑被一团烈火灼烧,她探探苏凝萱的鼻息,确实没气了,难不成两杯酒都有毒?
文敬意识渐渐陷入模糊。
叶月曦浮在半空,看见文敬被带走了,才顺着魂灯飘回冥界。
叶月曦回到冥界,还没从死去那一瞬的悲伤中走出来。
冥河边剪辑幻境,边问她,“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