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我没有骗你呀。”容天佑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担心她,我只是例行公事,毕竟,现在舒雅名下还有一半股份,在她还没有同意将股份转移到我名下之前,她若是死了,对我们没好处的。”
“是吗?”那边传来一阵抽风的冷笑:”可是,我听说,你与舒雅结婚那天,你虽然没有与舒雅在一起,成功将她深深伤害,可是,你却心痛得很,如果你没有对她动以真心,又怎么会这么痛苦呢?”
“不是的,义父。”一股寒气蓦地从后背袭上来,直通向他的五脏六腑,他不觉冷得牙齿都打战了一下,义父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难道,义父在他身边安排了眼线?
一定是,要不然,这件事他做得很秘密,义父是不会知道的。
“你还骗我。”义父开始下命令:”容天佑,我现在决定,早点悔了齐舒雅这枚棋,不要忘了,她已是你的妻子,她手上的资产,在她死后,是有你的继承权的。”
容天佑俊眉一皱,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义父,可是,你不知道,舒雅为了预防我对她下毒手,提前为她自己写了份遗嘱,说如果她就这样死了,她的所有财产归她外公外婆。她真的死不得呀。”
“真是岂有此理,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很生气:”既然如此,得让这个女人吃点苦头,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不可!”
容天佑知道不管怎么样,义父一定都要对付舒雅了,与其交给义父去对付舒雅,不如他自己去”对付”她,便说:”义父,其实不必你说,我也正打算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女了。”
“你应该还记是那个陈怀吧,别忘记了,他一直想得到齐舒雅。就将舒雅,交给陈怀去收拾吧。哈哈哈……”电话那头发出一阵狂笑,笑得容天佑心都哆嗦起来。
将舒雅交给陈怀?交给那个老色鬼?
电话被对方挂断了,容天佑站在墙角,紧紧捏着手机,捏得这样紧实,差点要将手机给捏成碎灰一堆。
他手心全是汗,双手在颤抖不已——他竟然不得不推舒雅进火炉中了!
脚步,开始沉重,他走向汽车,脚步却像灌了铅一般,抬一下都要用尽全身力气。他的脸变得苍白,眉毛紧紧皱着,好像压着千斤重的心事,他就这样走上了汽车。
汽车启动,载着他回家,而这时,正好张叔带着舒雅从医院走出来。
舒雅已办理了出院手续,她经历了这么多事,脸上很平静。比之车窗内他的苍白痛苦的脸,完全不同。
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舒雅回到这个所谓的家,将屋内剩下的咖啡全扔到了垃圾箱内。
她再也不想喝这个东西!她也再不需要用这个东西来麻醉自己了!
她已经够清醒,她要继续去寻找母亲死亡的真相,揭穿容天佑的阴谋,而不是自甘堕落!
容天佑也正好回来,一见舒雅也在,眼睛暗了暗,他坐在沙发上,故作轻松地翘起二郎腿,”叫张叔过来一下。”
女仆连忙去找张叔了,容天佑打开抽屉,没找到咖啡,又打开另一个抽屉,依旧没有。
“咖啡都放哪去了?”他脸一沉,问女仆们。
女仆们战战兢兢地看了楼上太太的房间,说:“总裁,是太太,太太刚才将屋内所有的咖啡,全倒掉了……”
“什么?”他一怔,手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下,强压心头怒火。
要知道,这些咖啡全是他珍藏了好久的,并且全是他最喜欢的口味,外人想要喝他都不给,可是,竟然让舒雅,这么不屑地全扔掉了!
这真的是太不像话了!
可是一想到,舒雅昨天就是因为喝了这些咖啡,中毒昏迷来醒,差点出事了,他的脸色又和缓了一下。
他坐下来,从抽屉中找到一包茶叶,“既然没咖啡了,给我泡杯茶吧。”
女仆们本以为一向视咖啡如命的总裁得知此事后,必定会大动肝火,谁知,他竟这么快就息火了,深吸了一口气,连忙去泡茶了,个个都在心里想,原来,不管太太做错了什么,总裁都不会怪她的,如果是她们将咖啡弄丢了一句,早就被他赶出去了!
女仆们走到院子里清洗茶杯时,忍不住就议论开来:”总裁就是偏心,太太做错了事,他也会来怪我们。”
另一个女仆笑道:“总裁不对太太偏心,难道还偏心于你不成?”
众女仆哈哈大笑起来,忽然听到”啪啪啪”三声,女仆们循声望去,正是舒雅!
只见舒雅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对着窗板重重拍了三下,脸色一厉,将语气放重了说道:“不要再让我听到,什么总裁太太的,我不是你们的太太,也与你们的总裁没任何关系,你们听明白了没?如果再让我听到,听到一个,辞退一个,工资,也别想要了!”
“是,太太。”女仆们个个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啪”地一声,舒雅将窗户关上了。
女仆们面面相觑,今儿个的太太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还说起了狠话?过去,太太可一向是和言细语的。
茶泡好了,容天佑轻轻地喝着,边喝边说:“还是茶好喝,看来以后改喝咖啡为喝茶了。”
正喝着,张叔也回来了,“总裁,您找我?”
容天佑点了下头,朝茶汤吹了口气,顿时,茶叶在青绿的茶汤中翻动如跳舞,好看极了。
“怎么这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