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京报一出,整个京城都是哗然了。
沈夜罗列的罪恶之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概括的,而是有时间、有地点、有人物、有具体之事,就如确凿的证据一般,写的非常明细,大家一看这仗势,首先在印象之上,便是信了三分。
东林党人一看这报纸,顿时气得吐血,赶紧让在京报的东林党党羽连夜在京报上刊登反驳文。
反驳中,声泪俱下,痛诉沈夜为人居心不正,不仅残害忠臣,残害之后,居然还倒打一耙,真乃国之奸臣,该死。
沈夜看着东林党人刊登的反驳文,忍不住笑出了声,对一旁的崔呈秀道:“这东林党还真是入戏太深了,那官员做了什么,莫非他们这些党羽会不知道?还诬陷、残害,说的仿佛是真的一样!”
“沈兄,要不要明天再发一篇文反驳他们?”
崔呈秀问道,虽然东林党党羽已经指责了自己破坏了京报规矩,但只要有利于魏党,他不介意再破坏一次规矩。
沈夜沉吟了一下,旋即说道:“再反驳,并没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口水仗而已。但我沈夜,杀的,就是一个恶官,根本没有必要和他们浪费口水。所以,明天不用上头条,只需给我刊登一句话。”
“什么话?”崔呈秀见沈夜言辞正义,神色铿锵,不由一震,旋即连忙问道。
沈夜回道:“对孙治上百条罪恶的揭露,若有一条不实,我沈夜,自切脖胫!”
“如有一条不实,自切脖胫!”
崔呈秀听闻此话,心中也是一惊,他连忙问道,“沈兄,这是不是不太好,如果被他们揪到一条……”
沈夜用正义之眼扫出来的,怎么会有假,他淡定一笑:“放心,呈秀兄尽管刊载,我既然敢说这句话,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十足的把握?好吧,既然沈兄这么自信,那我明日就给你刊载。”
崔呈秀目光复杂的看了沈夜一眼,虽然不知道沈夜如何知道孙治那些前科的,但依旧为他的这份胆色而征服。
……
沈夜所说的话,如约的登上了京报,虽然不是头条,但因为有很多人关注,所以效果还是头条式的,加上沈夜所说的那句话,底气十足,正义凛然,一下子便是主宰了舆论。
哪怕当天的头条是东林党写的,是为东林党宣扬论调的,还写了长篇大论,但,却不及沈夜的一句话。
这几天的论战在持续发酵,虽然沈夜因为强悍的作风,凛然的正义,而占据了上风,但是,擅杀朝廷在臣不是小事,终于,在某日的朝会之时,东林党和魏党在朝廷上引爆了此话题。
“诸位爱卿,今日可还有重要之事,需要当朝禀告?”在经历了一大早的早朝之后,崇祯皇帝有点累了,便问了一句。
若是往常,大家自然是察言观色,齐声说‘无事’,但今天,东林党再也忍不住了,在舆论上占据不了上风,也不敢轻易出手,一位东林党的一品大官,姓赵,他站了出来,对着崇祯皇帝朗声说道:“皇上,最近朝廷之上,有党羽残害忠臣,藐视王法,实在是让人痛心,恳请皇上主持公道!”
“哦?何人如此大胆?”崇祯皇帝追问道。
赵姓大官,看了一眼对面的魏党一众,朗声说道:“沈夜,此人乃魏公手下,前几天,却是在大白天的时候,仰着自己的靠山,肆无忌惮,居然残害了我大明王朝一个当朝官员,孙治!这孙治,为人正直,做事清明,如今遭遇不测,还请皇上主持公道!不然,我大明臣子,皆是寒心也!”
“此事,朕倒也听过。”崇祯皇帝回了一句,旋即看向魏党一众,“你们可还有话说?”
很快,魏党之中,有一个叫许纯良的大官,他自然是代表了沈夜一方,只见他也是从容的站了出来,弯了一腰,旋即朗声说道:“皇上,沈夜的确杀了孙治,不过,孙治此人死有余辜,沈夜杀了他,乃是为名除害,是除掉了我大明王朝的一大害虫,值得庆幸!”
“许大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那赵姓大官冷哼一声,反驳的说道,“谁人看到孙治干坏事了?证据呢?既然没有,那,那个叫沈夜的贼子,就应该即可抓入大牢,永不出牢!”
“赵大人,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可不能妄下定论。”许纯良从容的笑道,“你可曾看到沈夜在京报上所说的话?”
“什么话?”崇祯皇帝问道。
许纯良微微一笑,旋即朗声说道:“对孙治上百条罪恶的揭露,若有一条不实,我沈夜,自切脖胫!”
“沈夜既然有这个底气,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崔呈秀也是为沈夜说了一句,“若是赵大人想要将沈夜绳之以法,不如先找到一条不实的孙治罪恶,到了那个时候,你想杀便杀,想刮便刮!”
“杀,自然是要杀的,不过,现在他这个犯人,逍遥法外,应该先抓起来,等找到证据,再杀。”赵姓官员狠辣的说道。
“沈夜一直就在京城,这点连魏公也清楚,还有,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沈夜不是犯人,你们,无权抓人。”许纯良轻松的反驳道。
“你……”赵姓官员不服气,还想争辩,就在这时,崇祯皇帝挥了挥手,开口说道,“朕说一句。”
“请皇上抉择!”
“请皇上抉择!”
魏党和东林党两派人均是拱手弯腰。
崇祯皇帝记得沈夜,更记得他当初写的阉党赞歌,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