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李煦宁之传音,陈妙飞一愣,略作思索,传音道:“却是未曾听闻武当山有这司徒道爷,便是相似之称亦无。”
如此便有趣了......
心下作得一言,李煦宁遂传音道:“那便罢了,便是偶得传承亦有几分可能,暂且将其置于一旁。”
随即与零局一行道:“那双龙山下尚有些许争斗,诸位是留于此,或是......”
零局一行自是不欲留于此,不待李煦宁话落便连称一同前去。随即便见方道安掏得手机嘀咕数句,后便领着其余三人随李煦宁、陈妙飞直奔山下。
未过多时,自天边荡来一甚是嘈杂之音。
......
却说那白衣教一干教众因十二支直符使者所凝雷球吸得注意,福伯藉此逃得性命。
那双龙山之上闹得愈发惊天撼地,不时将那已遭夜色笼罩之虚空映个透亮,令得福伯心下甚为关切。又瞅一眼不远处那熊熊大火,也不知那陈小子三人可曾脱得身。瞧如今这等大火,怕是那白衣教一众教徒亦是吃尽苦头罢。
福伯定了定心神,颔首瞅一眼胸前那散起隐隐黑气之疮口,愈发觉着先前那一击非同寻常,此时以能察觉至一股阴冷异常之气于身内横冲直撞,直觉甚是狂躁。心下已有些许揣测,想来定与那阴煞之气脱不得干系。
一执剑指,运得内气,连封数处大穴。后自怀中掏得一拇指大小白云瓷瓶,倒得一梧子大赤色药丸,吞入口中。因福伯时常得零局等机构之信,赶赴去处理些灵异之事,故而李煦宁特意前去崇光塔地宫为其炼制这辟邪丸,含驱邪、辟邪之效,若是寻常猛鬼,乃至些许厉鬼为祸,遭得附体、撞邪之症,有此辟邪丸即可护得周身,将那阴煞之气祛除。
古之辟邪药,当属朱砂为一,其余诸如雄黄、姜、艾条等诸多均有辟邪之效,此为世人皆知之物。至于道门之内,辟邪药丸则更是不胜凡几,以合药之法炼药(因道医抓药颇有讲究,于道医中谓之为合药),可得辟邪、驱邪之效者多不胜数。
待那辟邪丸一经服下,立即喝道:“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干罗达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那狂躁阴冷之意确实少得数分,但仍未全解。当即心知其中颇有门道,福伯略作调息,立时抽身闪去。
较之福伯,韩千叶、老叶、刘宏三人却是再遭险境。
“几只小老鼠,今番再逃个试试。竟害得我白衣教四位弟子交代于那大火之内,当真好胆!”一道狠声自前传来。
韩千叶三人数十步之外那密林一阵哗动,自其内现出那白衣教余下八人,各自毛发焦乱,衣裳多有焦孔,甚是狼狈,显是先前那熊熊之火将这一众白衣教教徒收拾的颇惨。亦不知刘前辈如今之情况。
韩千叶又是一扇左面,己方三人又可曾讨得了好,亦是遭那熊熊之火害得颇呛。如今又遭这一干白衣教教徒,吾命休矣。随即又是抬眼一瞧那已歇停的双龙山顶,心下连叫,神童,陈道长,你二人如今究竟在何处。
刘宏一捂胸前那豁口,双手连抹,数十上百枚七星针于腕力转动下激射而出,刺得风声作响。
那一干白衣教教徒甫一窜来,哪知这刘宏兀自发难,又遭先前那熊熊之火所伤,忙施手段抵上,却仍旧漏得数枚,其中一人身中三针,分为膺窗穴、神庭穴、天容穴三处要穴,立时扑倒在地,肢体发痉,不过数息便失了生息。
而另一人,正是那三十上下的白衣教男子。因其先前胡乱打出火符,致使那山林焚起大火,终使得四人命丧其中,故而遭其余人之排斥,行至最末,却仍是中得一枚,直扎心俞穴之内,面色当下便是一白。此穴属足太阳膀胱经,遭击之时,直冲火府心脏,破气伤血,虽不足转瞬致命,然其危害亦是甚大。
甫一寻得这数只小老鼠,本当欣喜。哪知一个照面便一死一伤,这一干白衣教教徒均是怒啸一声,纷自施得手段,各式阴兵、鬼怪凄厉扑上,俨然一副与将韩千叶三人分尸之状。
见那阴兵、鬼怪扑来,韩千叶三人当即便掉头飞奔,以三人如今这等状况,怕是数个回合便得尽数交代于此。
“连逃得数次,今番又岂能将你等这三老鼠放过。”那领头反手打出一道符咒,但见光华一闪,立时化出一封印结界。下一瞬,韩千叶三人当头撞上那封印结界壁障之上,引得好大声响。瞅得那一干白衣教教徒大笑不止。
“当真怪事。”福伯来回扫向那周围之密林,方才尚且还听得着那打斗之声,如今却是再寻不得。略作顿足,直朝前射去,只听得一声“砰”响,于福伯身前显出道透明之壁障,直把福伯震得气血上逆。
“封印结界?”于那透明壁障之上连摸数息,福伯立时忆起先前李煦宁曾于宴上所言之话,如今瞧来,定是那封印结界。
“此深山老林之内,岂会设有一封印结界,如此一来,定是那一干白衣教教徒所施之法,将陈小子三人裹了去。”
心下念叨数声,福伯当即取得那余下的赤煞雷令符,以气勾动符内之元炁,立时便见那虚空骤生雷火,径自砸落。那结界当下便轰然一颤,生起道道裂纹,不过二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