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纳兰笙满心彷徨的时候,那数百回鹘人已经冲到了城中篝火旁的大片营地前。
随着其中一位城卫军校尉一声轻喝,数百精擅弓马的回鹘人同时弯弓搭箭,飞蝗般的箭矢雨点般射进那一顶顶帐篷中。
听到帐篷里大片凄厉的惨嚎声响起,那校尉大笑一声:“弟兄们给我冲,干掉南朝人之后再夺回山阴城,到时候人人重赏!”
数百回鹘人在重赏的刺激下,嚎叫着冲向营寨,与此同时,漆黑的山阴城中,七八座建筑同时被人用火油点燃,火苗眨眼间窜起数米高,犹如几根大号蜡烛一样,映红了半边山阴城。
城中的回鹘百姓被火光和巨响声惊醒,正要惊慌地逃出家门时,一阵凄厉的牛角号声骤然划破了夜空。
这些身在边城的百姓还是能轻易分辨出这是大军进攻的军号声,而在这种号声响起的时候,如果不是活够了还是乖乖地待在家里为好,一众百姓不顾已经有些闷热的天气死死用被子蒙住了脑袋,不敢发出丝毫声响,而那些家住着火点附近的百姓也只是带上细软飞快地逃出家门躲藏在门边,哪里敢满城乱跑地找水救火,而在这种情况下,那些被人煽动着在大街上制造混乱的乱民发现自己的处境似乎就有些尴尬了。
只是还没等他们见势不妙准备潜逃,忽然间一阵闷雷般的马蹄声响起,山阴城的四座城门同时打开,典韦,呼延甲,张冷,辰甲四人分别率领两百轻骑从四门进城,面对这批在大街上趁机打砸抢烧的乱民没有任何废话,一轮强弩的齐射后,上百乱民被射得如同刺猬一般,还没倒地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而其中有些乱民被弩矢钉在了地上,由于没有命中要害才勉强保住了一条性命,只是还没等他们暗自庆幸,数百匹战马已经径直从他们身上践踏而过,几声惨叫淹没在马蹄声中,蹄声渐远之后地上只剩下了十几滩色泽怪异的肉泥。
而另一边,那批回鹘青壮也已经攻进了篝火旁的那片军营中,其中为首的那位校尉更是一马当先,一刀劈开了帐篷,正准备冲进去放手大杀时,忽然发现帐篷里,顶盔束甲的辛甲等人正紧握长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下一刻,四五根寒光闪闪的长矛已经犹如毒龙般捅进了他的胸膛。
“直娘贼,这些蛮子果然不安份。”辛甲手中长矛一挑将那已经当场气绝的校尉甩了出去,转过头便冲身旁的战友们笑道:“刚才老子叫的那几嗓子怎么样?我就说这些白痴一定会上钩的。”
“喝酒喝倒了的醉汉怎么会叫得和杀猪一样,主要是这些蛮子太蠢不然哪里会上当?”
帐篷里的战友们一阵哄笑,不顾辛甲难看的脸色同时举着大盾冲出了帐篷。
此刻随着那些率先攻进营地中的先锋筛子一般被甩了出来,一众回鹘乱民也终于发现自己中了埋伏。
霎时间,城头上的弓矢雨点般落下,回鹘人的惨嚎声,叫骂声响彻夜空,只是再如何愤怒,这些手中只有一把弯刀的回鹘乱民也不可能是辛甲等精锐枪盾兵的对手,随着长枪在盾阵中不断地刺出,抽回,一个个回鹘乱民惨嚎着倒在了地上。
眼看扶风城军团的防线牢不可破,这些回鹘乱民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城中那些枝枝叉叉的街道中逃窜,这些地头蛇对山阴城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只要能逃进巷道,不论是甩开追捕还是躲进民居总是有把握保住性命了,只是当那四路轻骑拍马赶到,是战是逃还哪里能由得这些回鹘人?
锋利的马刀借助战马的力量一击就可以给那些连皮甲都没有的回鹘人来个大开膛,在逐日军轻骑,枪盾兵和城头上弓弩手的联合打击下,战局转瞬间已经呈现出了一边倒的态势。
眼看这些回鹘乱民被全歼已经是时间问题,正靠在纳兰笙肩头的方翎哼哼一声,让他带着自己向不远处的城主府赶去,那些密谍司的细作又是煽动暴乱又是在城里胡乱放火就是为了给刺杀肉孜·药葛罗的刺客打掩护,而现在城主府中有黄忠坐镇,这时候那刺客不出意外应该已经被擒拿下来了。
……
此刻城主府的主卧房中,皮肉撞击的啪啪声正在不断响起。
几个时辰前同方翎的会面虽然简短,但在肉孜·药葛罗看来无疑是非常愉快的。
对方是那种既有野心又有远见的枭雄型人物,败在这种人手里他倒是心服口服,最关键的是,这种聪明人很清楚他肉孜·药葛罗的价值,只要这扶风城军团在药葛罗部的征讨下撑上几天,自己的老爹就能做些手脚迫使族中的其他高层和那方翎坐在谈判桌前,到时候自己就能安然返回族地,至于这山阴城虽然有些可惜但丢了也就丢了,药葛罗部领地中还有着不少大城,只要自己能保住性命,总是有油水可捞的。
而心中阴云散尽总要来点庆祝活动,只是如今被限制了自由,肉孜也只能待在自己的卧房中和同样被禁足的吉赛尔姑娘做些爱做的事,而正当两人激战正酣就要同登妙境时,卧室的房门猛地被人一脚踹得粉碎,突如其来的巨响声惊得肉孜浑身一哆嗦,就这么趴在吉赛尔的身上一泻千里。
“……”
肉孜感觉心中正有百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有完没完了?早上突然从地道里跳出来也就算了,大晚上地又来,还能不能让人愉快地敦伦了?我虽然现在是俘虏的身份但也不是没脾气的!
肉孜挣扎着从吉赛尔姑娘柔嫩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