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辛奈舒服地躺在被褥上,笑道:“你个小鬼头终于舍得来战场了?”
明余和夕日红并肩坐着,明宇赔笑道:“有点私事耽误了些时间,现在才来,请见谅。”
玖辛奈翻白眼道:“你可不要跟我来这套,某人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呢,听得我耳朵都生茧了。”
明宇嘿嘿一笑,随即收起笑容,问道:“听说你最近身体不适,怎么,受什么重伤了吗?”
他觉得有些奇怪,玖辛奈全身完好,看她神完气足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受伤的迹象?
上一刻还晴天朗照的笑脸,下一秒顿时阴云密布,大翻白眼道:“大人的事你个小屁孩不用知道!”
明宇愕然,不知所措地看着夕日红,以眼神询问:她这是闹哪样呢?
夕日红摇摇头,明宇从她的眼神看得出,摇头不是说不知道,而是说,不要多问。
明宇心中疑惑,看了看夕日红一脸的讳莫如深,又看看有鼻息粗喘、化身母暴龙趋向的玖辛奈,忽然一拍脑袋,露出古怪的神情。
他明白了!
所有女人都有一个与生俱来的天敌,这位天敌每个月都会做客盘桓几天,所有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恨不得切腹的痛苦日子。
这位天敌名曰大姨妈,显然,强悍如天赋异禀的玖辛奈,也无法免疫身为女人的痛苦,照样要尝受大姨妈的危害。
看明宇一脸恍然大悟、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表情,玖辛奈瞪了他一眼,郁闷道:“想笑就笑出来吧!”
明宇早已憋得难受,得到特赦令,马上爆发出震天般响亮的大笑,瞧这架势简直要把营帐顶棚掀翻。
“砰”的一声,刚刚爆发出来的大笑顿时变成哑炮,戛然而止。
“让你笑!?让你笑!?”拳头带风,记记到肉,母暴龙的咆哮则一阵响似一阵。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你就是特意的咯?”拳头捶击**的嘭嘭声音像是鼓点一般,更加密集了。
“我…..你……”
“红!给我拿皮带了!”
“啊?”夕日红愣了一下。
“皮带啊!”趴在明宇身上的玖辛奈指向架子上挂着的皮带,咬牙切齿道,“给我,我要抽死丫的!”
明宇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这下不敢再嘴硬:“我错了,是我的错,玖辛奈姐,饶命啊!”
最后已然是带着哽咽的哭腔。
母暴龙要是能被劝住那就不是母暴龙了,任由明宇如何挣扎求饶,依然无法逃过一劫。
“不要啊!红,救命啊!”
最后一声呼救仿佛临死前的挣扎,声音凄厉,如雨夜鬼哭,幽冥悲嚎,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两名路过的忍者听到营帐里哭号之声,对视一眼,疑惑道:“这不是刑讯班的大营啊,怎么有人在实施严刑拷打?”
“难道是有木叶忍者受到迫害?不行!我们必须阻止这种人间惨剧!”
两名忍者顿时正义感爆棚,热血上冲,正要掀开帘幕往里冲,忽然旁边有人不咸不淡道:“你们冲入之前,最好先看清楚帘幕上绘的是什么。”
说罢已经匆匆走开。
两忍者张眼一瞧,登时魂飞魄散:“这是……”
“这位大人最近心情可不好,你们确定要冲撞她?”
“多谢仁兄提醒。”两忍者擦了把汗,心有余悸道:“不知道里面究竟何人受害?”
“别问了,赶紧走吧!被逮到就死定了!”
俩人甚至都顾不得为那位无辜受害者祈祷,一溜烟消失不见。
声暂歇,鼓先停,白骨无人收。
明宇鼻青脸肿,聋拉着脑袋,没精没神地坐在那里,像是灵前守夜人。
这次惨痛教训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千万不要惹任何一个例假期间的女孩子,否则真的会死得很惨。
在大姨妈的刺激下,再温驯善良的小鹿都会化为残忍凶狠的恶狼,再温柔的女人都会化为暴躁的母暴龙,不但像火药桶一点就着,而且破坏力强,持久性高,简直是所有男人的梦魇。
另一边,由于压抑的心情得到酣畅淋漓的舒展与释放,玖辛奈正眉飞色舞得意洋洋地跟夕日红传授绝招:“红,对这小子你可千万不要手软,就应该像姐姐一样,狠狠收拾他!我告诉你,男人三天不打就揭房上瓦。”
明宇一听简直头皮发麻:大姐,你说反了吧?还要教唆我温柔善良的夕日红变坏是什么回事?起码不要给在我面前教唆吧?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呢?
夕日红怯怯地说:“可是,我打不过他呀。”
明宇得意非凡:你看,我的夕日红果然……嗯?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要是能打得过我就怎么的?
“你小子眼睛瞪得这么大干吗?怎么?还嫌皮痒啊?要不我再给你收拾一顿?”
明宇身体一颤,想起刚才痛不欲生的悲惨经历,顿时变得低眉垂眼,一脸谄媚的笑容。
“我跟你说,你别怕,他还敢反击不成?反了天了他!”
明宇默然无语,欲哭无泪,波风水门,这就是你善良温柔的意中人?
最后明宇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漩涡玖辛奈的营帐,并且玖辛奈勒令,夕日红不得跟上来,所以他只能一个人灰溜溜地回去。
不过玖辛奈也并非没有原因,明宇一天赶路,又经历了好几场战斗,明天大战在即,并不宜再耗费在儿女情长上,而应该抓紧一切时间使身体得到休息。
再说,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