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当中天,富岳站在自家的屋檐下,对着庭院里满满的宇智波族人训话。内容无非有两点,一是危机解除了,大家可以安心回家,明天照常工作;二是回家可以,但不能到外面生事,一旦生事,不问对错,都会按照族规加以严惩。
现在宇智波正当风口浪尖,任何行为都会被人拿到放大镜下解读,宇智波只有处处小心处处忍让,才能平稳度过这段时期。
明宇站在富岳身后,忽然眼角余光瞥到墙角处一个小身影,他不动声色地走近,低声道:“鼬,你怎么出来了?”
鼬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父亲训话,哪里提防突然有人走近,吓了一跳,抬头望见是自己的老师,羞涩道:“我…..我听到动静,所以就跑过来看。”
“过来,我们走到那边说话。”
明宇拉着他的手,走入小院,坐在池水旁,明宇问道:“你看了多久了?”22
“有一段时间了。”
“有什么想问的吗?”
鼬凝视着水里的游鱼,忽然抬起头,望着自己老师,小脸现出疑惑的神情,用他稚嫩的语气问道:“老师,你曾经说,一族是我们的归宿,我们的根基。那么村子又是什么,为什么村子要提防着我们一族?我们明明生活在这里,明明没有别的企图,为什么还要提心吊胆?”
很难想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已经在思索这种问题。
明宇注视着自己的学生,有些恍惚,他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从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天生就是自己的弟子,明宇心中暗道。
他沉吟道:“一个村子,是由许多我们这样的族群组成的,人多了,就有利益纠葛,村子,就是一个利益集团,大家为了更好地生存聚集在一起。但是,当利益出现分歧的时候,纠纷就发生了,倾轧也就随之而来——”
看到鼬迷惑的神情,明宇知道自己又说深奥了,暗道自己还真不是当老师的料,他想了想,换了个说法:“呐,就像分糖果,糖果就这么多,分了就少了,很多人都不愿意和别人分,然后为了不打架,有人制定了分糖果的规则。按照这个规则,我们一族势力很大,理应得到很多糖果,但是以前分糖果的时候呢,我们的祖先犯了一个错误,他觉得这个糖果不是他需要的,于是想把所有的糖果都扔掉,谁都不能吃,所以大家就害怕我们,怕我们和祖先一样,抢走他们的糖果。”
鼬这次懂了,支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所以,只要还是分糖果,大家都还会害怕我们。”
“对,”明宇叹道,“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鼬奇怪道:“那我们不和别人争糖果就是了啊!”
明宇顿时失笑了,俯下身来,用手摸了摸鼬的头发,笑道:“这可不行,糖果是我们应得的,也是我们必须的,不分糖果的话,我们就会——”
他突然顿住了,脑海里闪过一丝光芒,他想抓住它,可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老师,老师!”鼬打断了明宇的思索,“你怎么了?”
明宇心中失望,摇头道:“没什么,好了,外面散会了,我们就到这里。你回后屋去吧,省得你妈妈找你,以后有什么疑惑,记得来找老师。”
“好啊!”鼬欣然应允,走到廊下,忽然回头,眼帘低垂,视线游移不定,脸色微红,不好意思道:“老师,什么时候再带我去孤儿院那里?”
他这个忸怩羞赧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明宇笑道:“好,既然你想去,老师明天就带你去。”
得到应允,鼬喜上眉梢,挥挥手,跑入抄手游廊,消失不见。
庭院内,富岳训话完毕,宣布解散,宇智波的精英们却并未走,他们不比平常人,都知道危机虽然暂时解除,但笼罩在宇智波头上的阴云却并没有消散,宇智波实际上已经彻底站在村子对面,这个时候宇智波该何去何从,每个人都心中忧虑。
富岳低声道:“今晚在南贺神社聚会。”
人们这才安心离开。
富岳叹了口气,回头对明宇道:“明宇,多亏你及时赶回来,否则日向一族计谋得逞,我们一族,就真的要走投无路了。”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危机并没有真正过去,”秀幸忧心忡忡道,“我们这些人赶紧拿定注主意,才能领导一族走出困境。”
一听此话,明宇心中莫名的烦躁,摇头道:“你们商量着吧,我先回去了,家里人估计都等急了。”
说罢,摆摆手,消失不见。
族长富岳和各位族老相对默然,秀幸叹道:“出了这件事,恐怕明宇是最失望的那个人吧!”
一位族老点头道:“本来我们把希望寄在他身上,希望他登上火影之位,让木叶上下彻底认同我们宇智波一族,现在看来…..”
他摇摇头,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潜台词:如今不但明宇火影无望,以前的所有努力都将付诸流水,而宇智波的处境也比原来更加糟糕。
“唉,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都是木叶高层的错,说到底,他们从来没有信任过我们!”
众人神情黯然,默然无语,心头阴霾笼罩。
……
明宇回到家中,意外地发现家里还有两个女孩,夕日红和静音。夕日红他不意外,只是没想到静音也过来了。
他心中颇有些感动,这个女孩平时文静可爱,善解人意,现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