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国南边的大海上,正午的阳光照在碧波荡漾的海面,闪烁着万点金芒。
一艘大商船行驶在海上,在万顷碧波里犁出一条白浪,海鸥往来,盘旋在桅帆之间。
明宇倚在栏杆上,百无聊赖地望着起伏不定的波澜。
离暗杀当夜已经过去了一周,他们并没有按照原来的路线回国,而是反其道而行之,从波冈城的南端出发,绕了一圈,最终将在火之国南面登陆。
本来海路速度更快,可是由于绕了一大圈,预计还有三天才能抵达火之国的领海,还有四天才能回到木叶村。
“这里是不是赤道啊,根本没有一丝冬天的影子嘛!”
明宇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按季节已是深冬时节,如今水之国简直已经被漫天大雪掩埋,没想到这里还天气晴朗,没有一丝寒冷,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传说这里以前是汤谷,天照大神诞生与歇息之地,所以终年炎热,人称‘热海’。”
明宇回头望去,只见大蛇丸双手抱胸,倚在舱门边。
“立志追求世间真理的大蛇丸老师,也相信神灵的存在吗?”明宇笑道。
“对神的研究也在追求真理的范围之内。”
“呃……”明宇无语,刚才他下意识地把真理等同于科学,事实上真理不等同于科学,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证明了科学的局限性。
前世他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是世间到底有没有神,说实话他也不敢断然肯定和否定,自己的穿越已经是一种神迹。
大蛇丸老是在他耳边灌输那些真理、生命意义、终极价值之类的言论,有时候,他还真想和大蛇丸探讨这方面的问题。
“老师,你知道大海的另一端是什么样的存在吗?”明宇问道。
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他真的十分好奇。从漫画原著来看,火影大陆也是在一个星球上,可是已知的地图轮廓好像不过是广大世界的一角,东边和南边是无边海洋,西边和北边茫茫大山。
大山之外还是大山,大海之外还是大海,一片模糊混芒,山海之外是什么样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人似乎都不知道,既没有过探讨,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记载。
可是明宇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知道宇宙有无数星球,无尽时空之外有一个与此方世界迥然不同的世界。
他在想,这个世界到底只有火影世界的存在,还是另有一种完全陌生的社会组织方式和力量体系的文明?
“大海的另一端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大蛇丸望着茫茫大海,眼神飘渺,随即发出炽热的光芒,“但是总有一天,总有人会揭开那神秘的面纱,我希望那个人会是我!”
明宇对他那种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索精神十分佩服,叹道:“老师,我曾经听过一种说法,就是人活在世上,有两种精神归宿,一是天道,一是人情。”
大蛇丸露出感兴趣的神情:“哦?”
“大多数人往往昧于人情,失去本真性灵;有少数人卓绝不群,意出尘外,超凡脱俗,却又会蔽于天而不知人。”明宇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只有一小撮人,既能神于天又能圣于地,于天道人情无所不通,他们洞察世间至理,悲悯天下苍生,这种人,被尊为圣人,人们认为他们是人类最高境界的存在。”
大蛇丸低头沉思,半晌无语。
他怎么会不明白明宇话里的意思,他在指责自己蔽于天道忘却人情,希望自己既能追求世间真理,又能对世间生灵怀有悲悯之心。
“这小子……难道察觉到什么了吗?”大蛇丸一边体味着话里的内涵,又琢磨是否有言外之意。
比如,察觉到他正在利用人体实验研究禁术和不死之术。
这时,一道悦耳的声音从海面响起,打破了二人的沉默:“大蛇丸,你好像被自己的学生教训了呢,听说你的名声越来越盛,没想到你已经退步到这种程度了。”
大蛇丸猛然抬头,盯着波光粼粼的海面,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沉声道:“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你,月岛千夏,你这个老女人还没死吗?”
“不要忘了我的外号,‘热海之月’,这里可是我的家乡。”
‘热海之月’月岛千夏,又是陌生的名字和外号,可是看大蛇丸的神色,明宇知道来者绝对不简单,无论是面对什么样的敌人,大蛇丸总是一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么慎重的神色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明宇打开写轮眼,看着那片海面,心中猜测,来者会是什么人呢?看来是要比“鬼雾之海”还要厉害得多的角色。
船在快速行驶,可是他们前方的海面,总有一片红光闪耀,如同黄昏,如同血月,令人心中升起不详的感觉。
红光突然起了变化,有如实质般迅速往上拱起,像是太阳突然发生了日饵,红光渐渐凝实,化为人形。
大蛇丸说月岛千夏是个老女人,可是她绝对不老,看年纪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一个女人的黄金期。
她留着一头火红色头发,刘海在右边脸成弯月形,遮住了右边大半脸庞。尽管如此,这对她的美色绝无丝毫影响,反而增添了些许神秘的魅力。
她是一位绝世美女,她露出的明眸睁大时比大海还蓝,眯起时比秋水还朦胧,她的红唇比玫瑰还红,比火焰还热烈,微微翘起,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对你笑。
她的美貌已经闭月羞花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