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营帐,兰溶月静静的握住宁儿的手,一言不发。
“姐姐…”宁儿见兰溶月沉默许久,神情凝重,隐约间透着伤心,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兰溶月,只好轻轻地拉了拉兰溶月的衣袖。
“姐姐没事,宁儿,饿了吧。”
兰溶月淡淡一笑,轻轻地摸了摸宁儿的脸颊,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如今的模样却只是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可见宫中生活不易,甚至可以说是凄惨。
前世,她出生就被送进了孤儿院,可即便是在孤儿院,却也无须胆战心惊的活着。
宁儿乖乖的点了点头,在外人面前,宁儿是一个小大人,可是在兰溶月面前,宁儿似乎可以放下戒备。
“零露,带宁儿下去吃东西。”说话间,兰溶月示意零露保护好宁儿。
宁儿的身份特殊了些,若她真是云颢和那个神秘女子的孩子,那么她带宁儿来秋猎,这个决定对吗?
零露带宁儿离开帐篷,帐篷内就剩下兰溶月一人,帐篷不大,布置的尚且算是精致。
“溶月,警戒心太低了,会让我担心你的安全。”晏苍岚走进帐篷,见兰溶月竟然没有发现他走进来,走到兰溶月身边坐下后,握住兰溶月手,道,“可是在想宁儿?”
兰溶月微微抬头,与晏苍岚四目相对,她的心似乎越来越软了,正如云颢所言,这样不好。
“你知道了。”
“你带宁儿来,无非就是想要让他见一见宁儿,如今的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兰溶月提议带宁儿同行的时候,晏苍岚本想拒绝,只是看着兰溶月的模样,他心中不禁生出些许的期待,如今看来,期待终究还是落空了。
帝王无情,云颢便是那个最无情的人。
在晏苍岚看来,云颢对容家的容忍或许只是因为昔年的恩情,而恰好容家都是一些识时务的人。
许多年之后,晏苍岚才发现,他和云颢父子二人,本质上是字一种人,在心间,都有一个最重要的人,出了那个人之外,即便是天下也都不重要了。
“我知道,岚,遇到你之后,我的心似乎变软了。”十字相交,兰溶月轻轻摸着晏苍岚虎口的厚茧,她从未见晏苍岚用过冰刃,不过腰间的软剑他似乎一直都是随身携带。
“我很高兴。”放在兰溶月肩头的手下意识的紧了几分,两人之间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我也不讨厌这样的自己,曾经我听人说过一句话,若是一个人能控制自己的本心,便没有达不成的目标。”
兰溶月是在告诉晏苍岚,她的心或许变软了,但该狠的时候绝不会手软。
“溶月,宁儿很重要吗?”
这么久以来,晏苍岚不曾询问过宁儿的任何事情,如今询问,看来宁儿似乎关系道他的决定。
若真相真如她猜想的那样,宁儿的存在真的很重要,不是对她自己,而是对他。
“目前看来,是的。”
此次秋猎,人多眼杂,从外而算,楼陵城、拓跋准,拓跋弘都参合其中,从内而看平西王,云渊,豫王心腹,长孙府,加上王公贵族,世家子弟,情况尤为复杂,还有那隐约间感觉道的风险,总让人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需要我派人保护宁儿吗?”
“不用,我会让零露来照顾宁儿,还好,不曾进入寒冬。”零露是驭蛇人,可前提是有蛇可驭。
“也好,溶月,你此来只带了零露,不如我亲自来照顾你,如何?”晏苍岚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和算计,他许诺的婚期迟迟没有兑现,此次秋猎,豺狼虎豹不少,他可不敢有半点放松。
“灵宓晚些会赶过来。”
兰溶月本想留下九儿带灵宓同行,只因需要一些药材医治哪位神秘的女子,故此让灵宓留下了。
“溶月留下九儿,莫非是打算扮猪吃老虎。”
晏苍岚的手摸着兰溶月入丝绸般顺滑的长发,这种感觉他爱不释手。
“你才是猪呢?”
她留下九儿的目的一方面是容太夫人身边的确需要一个像九儿这样的高手来应付变故,另一方面到了关键时刻,九儿可以调动鬼门中人应对,与容家熟悉又了鬼门的人只有九儿和灵宓,灵宓一心复仇,留下灵宓兰溶月怕生出变故,便让灵宓同行。让灵宓同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便是灵宓想要知道的真相。
“若我是猪,溶月是什么?”
晏苍岚指间长发划过,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兰溶月的耳垂,兰溶月敏感的向晏苍岚怀中靠了靠。
“别闹。”兰溶月无奈,这个人不调戏一下她就心中不舒服吗?“对了,出发前爷爷曾告诉我,说此次秋猎甚是诡异,却未曾说明其中缘由,你怎么看?”
容潋不说危险,而说诡异,一路上兰溶月都没有想明白容潋所说的诡异在什么地方。
“诡异?”
晏苍岚隐约间也觉得有大事发生,即便是事情大破天也无外乎是谋反,刺杀云颢以及取他的性命,这诡异二字他却不好解释。
“嗯,我虽没有想明白诡异为何,不过我从朝野上下局势分析了一下,若真用上诡异二字,是不是和陛下有关。”
兰溶月这么说有两个原因,一是云颢让她医治那个神秘女子,此事虽未告知晏苍岚,不过显然那个地方已经不是最安全的了;二是容潋与云颢可以说是自小相识,昔日关系甚好,自称为君臣之后虽可以疏远了关系,可容潋依旧十分了解云颢,虽然不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