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似乎很有趣。”未缪赞同附和道。

兰溶月微微点头,不语。

未缪心中思量着策略,迟迟不离去,晏苍岚眼神冷了几分,未缪只见空气发冷,才回过神来。

“陛下,微臣告退。”未缪硬着头皮开口,说完未行礼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未缪离开后,晏苍岚关上窗户,拉着兰溶月向御书房里间走去,走进房间,数十个书架上放着各地的奏章,一张书桌,一个可容纳两人的软榻格外显眼。

“溶月,以后你在此陪我可好。”兰溶月拉着兰溶月在软榻上坐下,轻轻将兰溶月拥入怀中,这份情将心填满。

“好,不过再这边在添一张书桌。”

“听你的。”

“他的事情可否让你犯难。”

名义上,兰鈭终归是她的父亲,晏苍岚若要登基封后,兰鈭便不能死。

“不会,如溶月所言,一个人活着比死了要有价值,当年楼陵城的父亲妄想以控制政权一统天下,虽最终失败,可七国之中,埋下了不少暗桩,而如今兰鈭是最清楚这一切的人,要想彻底拔出,只有借助他的手来找出这些人。”

从私,兰溶月明白他心中之意;从公,晏苍岚想要告诉兰溶月,他不杀兰鈭,不仅仅是因为私事。两人要携手白头,最重要的便是坦诚相见。

“嗯,其实当初在东陵我放过他,并非一时的决定,当初察觉到他与楼兰国的关系之后,我便由此考虑,杀人容易,彻底毁掉一个人去而很困难,我想要彻底毁了他,岚,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狠毒的人。”说完,兰溶月自嘲的笑一下,她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

“嫁我,正好。”

说话间,晏苍岚拿出一个小包袱递给兰溶月,神色从未有过的认真。

送礼吗?最少不是应该找个锦盒吗?

“这是什么?袱,不解的问着眼前的他。

“聘礼。”

兰溶月心怀疑问,打开包袱,包袱内,一个雕刻着龙纹的玉玺出现在兰溶月眼前,兰溶月抬头,眼底泛起淡淡水珠。

“玉玺是聘礼。”

她能说天下竟有如此荒唐却又贵重的聘礼吗?

“我都是你的,我的当然也是你的。”

他在心中补充道:天下不重要,我只要你是我的就好。

“不要。”

她怎么觉得是个烫手的山芋。她想过十里红妆为聘,想过金银财宝,珍珠美玉,唯独没有想过晏苍岚会以天下为聘,聘礼就是玉玺。

单调吗?

不,天下没有比这更珍贵的聘礼了。

“天下为聘,只为你。”他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四目相对,晏苍岚微微一笑,他甚少见到兰溶月慌张中略带一抹羞涩的模样,对此,他十分满意,于他而言,这天下远不及她一瞥一笑。

晏苍岚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深邃,双眸中尽是爱意。

兰溶月看向晏苍岚,心想,他是故意露出这幅模样的吧,她也算是一倾城美人,可美色当前,依旧会心动,尤其是对他。

他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色诱吗?

“溶月,嫁给我。”

晏苍岚还未去容家下聘,因为在仪式之前,他想要给她一个独一无二。

“我很霸道。”

“我知道。”

“若你娶我,此生便只有我一个人。”

“好,生生世世,只此你一人足矣。”

十字相交,四目相对。

“晏苍岚,不要负我。”

“此生绝不负你,不,溶月,若有来生,我想和你许下生生世世,永不相负。”

若有来生,一辈子怎么够。

“我要一个独一无二。”

晏苍岚微微一笑,果然有些霸道,不过,这种感觉真好。

因为,她只会对他一人霸道。

“拿起来看看。”

晏苍岚抱着兰溶月的腰间,将兰溶月的手轻轻放在玉玺雕刻的龙纹上,兰溶月侧头,探究的看了晏苍岚一眼,拿起玉玺,玉玺上用特殊的字体写着‘苍月国印’,苍月二字,并足而立。

兰溶月眼眶微红,她何德何能,今生得他爱得如此之深。

“溶月,人生若有遗憾,我唯一遗憾的是当年在姬家听到一曲让我入迷,曲落,我匆匆赶去,可院中只留下一把空琴,我当时我手中握着一古籍孤本,玉玺的字便是用了那本古籍上的字体。当年,你我擦肩而过,再次见面,还好,我没有错过你。”

晏苍岚似乎想起了当年兰溶月的那一曲,低沉、绝望、挣扎、浴火重生,犹如他当时的处境,多少次面临绝望的困境,他总是会想起那一曲。

“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的确知道当时晏苍岚在姬家,只是她的行踪连姬家的人都甚少知道。

“溶月觉得玉玺是出自于何人之手。”

兰溶月看着玉玺的雕工,微微一笑,原来是他。

“长鸣哥哥可有为难你。”

姬家人讨厌皇权,讨厌约束,姬长鸣现在虽不在乎身边的一切,可是本性却从未变过。

“没有。”

晏苍岚说话之际,密室中的姬长鸣打了一个喷嚏,眼底深处,多了一丝笑意,只是这一丝笑意落在洛晋的眼中,仿佛看到了地狱。

兰溶月没有多言,以姬长鸣的为人,只怕晏苍岚没少费工夫,不过,刻印在玉玺上的字足以说明一切。

多少年后,天下盛传。

苍帝宠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兰溶月靠在晏苍岚怀中,嘴角泛着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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