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封后的圣旨下达后已有三日,各种流言蜚语和猜忌随之而来,御书房内,晏苍岚批阅这手中的奏章,不喜不怒,双眸深处泛起淡淡冷意 。

“陛下,西北急报。”

未缪心中打鼓,为泽一成亲的良辰吉日,将登基之日推迟一个月,这一个月犹如走在刀刃之上,眼下是冬季,无大规模战事,但周边诸国,绝不会善罢甘休,天下之局,这和平只怕年关后就不再有了。

晏苍岚接过奏报,看过后,眉头微蹙,随即吩咐道,“召容靖和宣平侯进宫。”

“是。”

未缪低头,心中不解,照往日,召容靖就好,为何偏偏多加一个宣平侯,未缪不解其用意,圣意难测,也不好多问。

宣旨后,容靖猜不到晏苍岚丝毫用意,眼下晏苍岚虽未登基为帝,却已然在处理国事,只是宣平侯和容家向来没有多少交集,容靖想不通其中的用意,宣旨的公公离开后,容靖心中泛起淡淡迟疑。

“靖哥在为何事担忧,能否和我说说。”云瑶伺候容靖换上朝服,见容靖神色凝重,小声询问道。

“陛下为西北之局同时召见了我和宣平侯爷,此事让我心中不安。”容靖握住云瑶的手,直言道。

“靖哥是担心陛下会以权力均衡来控制朝局吗?”

云瑶从小在宫中长大,虽从未参与过朝野争斗,但却看到了很多事,透过事情看本质,权力均衡是历代帝王维持王权的方式,有利有弊,此种手段她并不欣赏,容靖是她夫君,她自然知晓容靖心中的顾虑。

容靖点了点头,“这天下快乱了,若陛下真以平衡权力来维持皇权,我担心容家会被卷入其中,万劫不复。”

云瑶闻言,微微摇头。

“陛下的手段如何我不知道,不过眼下有一个办法倒是可解靖哥困局。”她虽是晏苍岚名义上的姐姐,可是这份亲情远不及一个陌生人在晏苍岚眼中的分量,如今的晏苍岚竟让她心中也生出些许畏惧。

“什么办法?”

“带溶月一同进宫。”说话间,云瑶嘴角泛起苦笑,当日在宫中,她选了母亲和弟弟,如今,她选择了夫君,她与兰溶月交情不深,却注定无法成为朋友,更无法全心全意为对方着想。

“不行,这不合规矩。”

大婚之前,兰溶月不宜进宫。

“靖哥,规矩是人定的,西北之局,想必陛下也焦急上火,如今朝野上下能劝解陛下之人除了溶月,还会有其他人吗?”云瑶见过晏苍岚眼底的冰冷,跟见过晏苍岚眼底的温柔,她清楚,这世界上能让晏苍岚温柔的自由兰溶月一人,能让晏苍岚改变注意的也只有兰溶月一人,否则便不会有这苍月国了。

“好,我去找丫头。”

容靖来到明月院时,兰溶月已经换上了一身男装,未等容靖开口,兰溶月便抢先道,“大伯,看来还是大伯母知晓这皇权争斗。”

“溶月就不怕自己猜错了。”当场被人戳穿,容靖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时间不早了,西北局势瞬息万变,走吧。”

兰溶月心中想的却是西北的兵符,算算时间,無戾应该也快回京了,只是连续几日都没有消息传来,她也觉得有些意外。

兰溶月着男装,便与容靖同坐一辆马车,京城的街道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夺帝之争,白骨成山的场景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兰溶月不得不承认晏苍岚治理有方,纵使谣言不断,京城内依旧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京城恢复的挺快的。”兰溶月放下轿帘,看向容靖,容靖眼角下的淤青足以可见容靖近日怕是没有休息好,“大伯可是真想去西北。”

“嗯,都说西北是苦寒之地,在我看来却不尽然,虽比不了京城的繁华,若治理有方,却是一块难得的安静之地。”容靖想起在西北几个月,心中泛起无数感慨,他怎么也想不到云颢会突然驾崩,变成如今的局面。

“大伯所言有违本心吧,西北的确有富饶之地,只是楼兰国虎视眈眈,燕国和东陵已经结盟,大伯此去,内忧外患。”

根据情报,昔年楼兰国安排的细作已经渗透了整个西北,敌暗我明,战场之上兰溶月相信容靖有决胜千里之外的本事,可是暗斗却不是容靖的强项,如今的西北上要安军心,下要安民心。

民心民意倒是有办法,只是军心是一个大难题,先不说楼兰国的细作,就是平西王这些年培养的亲信就绝非泛泛之辈,要想彻底清除,既耗时间又耗心力。

“不错,今年之内,西北兵权必须收回来,否则多一日就多一日危险,洛晋自缢,平西王可还在。”容靖想不通晏苍岚为何迟迟不派人前往西北,除了西北之我,其余的都已经在晏苍岚的掌握之中了,为何独留西北。

“一旦杀了平西王,难保平西王的亲信不会狗急跳墙,若是大伯真的决定了,今日或许是最好的时机,不过,大伯去西北还缺一名军师。”

“军师?”

看着兰溶月神秘莫测的模样,容家猜不透兰溶月究竟在想些什么,跟猜不透兰溶月的用意。

“大伯觉得陛下为何在此时召见宣平侯。”

“莫非其中另有缘由。”容靖心中一惊,他早知道兰溶月在西北的势力不小,难怪云瑶让他带兰溶月一同进宫,看来,能猜透晏苍岚心意的只怕非兰溶月莫属。

“大伯去了便知道了。”

看着兰溶月神秘莫测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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