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娶亲,锣鼓声响彻京城。
内,昏睡中的女子被锣鼓声吵醒。
“这是哪里?”陌生的环境,微弱的晨光,女子立即起身,因起得过猛差点摔倒,美景伸手扶了一把,女子看清美景后,察觉自己内力被封,还被人喂了药,神色暗淡的坐了下来,“是你……”
“不然你希望是谁?我该叫你瑶姬还是该称呼你为其她什么,算了,懒得和你废话,这是太夫人让我交给你的信,是死是活全在你自己。”
“给我喂了药,封了我的内力,再给我一封信,这算什么,好心大发慈悲赐我一条生路?”瑶姬气愤的看着美景,最后都化作一抹苦笑,她早知道,再次踏入京城定逃过不掉容家的眼线,可她还明知故犯,就是因为心中的那份无法割舍的情爱。
“喂药和封你内力与我无关,但你今日若要破坏二爷的大婚,我会杀了你,永绝后患,这封信你还是看看吧,看过后是生是死你自己选。”美景懒得多费唇舌,听锣鼓声容泽已出发迎亲,她实在没必要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是真是假的女子熬下去。
若非太夫人仁慈,她还真想永绝后患。
女子吃力的打开信封,看完后已是泪流满面。
“这…这是真的吗?”
“此时此刻还有必要骗你吗?二少爷确实不知你还活着,可你活着又如何,你真希望二少爷因为你让整个容家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让容家千百年来的清誉毁于一旦,还是你觉得当今皇后出生容家,即便你与二少爷一起逃离隐居,陛下也不会降罪与容家,你们也能终成眷属,你可是否想过,若真是如此,二少爷会是多么痛苦,他能隐居世外,看着容家百年的清誉被毁,容家的威信备受质疑,若真到那时,你觉得二少爷会不会选择安然的活着。”
美景心中感激初晨,昨夜初晨找她相谈,道尽了瑶姬心中最想的可能,让她明白,瑶姬的出现绝非偶然。
这个女人,心机太深,若她再犯,她比杀之。
“我…”瑶姬想着那个丰神俊秀,身着盔甲的男人,她却是无人忍受因她的缘故让他做一世不开心的闲人,昨日略微的迟疑让她最终没有踏进容家大门范围半步,她和他之间,身份注定是鸿沟,无法逾越,她早清楚,可偏偏无法割舍。
“太夫人为何愿意放过我。”当初她能离开京城,本以为是主子的营救,原来竟是容太夫人愿意饶她一命。
“或许因你是二少爷爱过的女子,太夫人年纪大了,心仁慈,我也不远违背太夫人,你走吧,若你还爱二少爷,便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二少爷面前。”美景看着坐在床边泪流不止的瑶姬,或许真如太夫人所言,瑶姬是一个细作,却也是一个至真至性的女子。
只可惜武将世家绝不容许一个细作入家门。
瑶姬将手中的信件递回美景,“替我烧掉吧,我…不会再出现了,原来我一直生活在谎言之中。”
她明知主子让她来苍月国是为了算计容家,可她还是想不顾一切争取一次,可此刻她才知,从初遇时,她精心算计便没了资格。
而在主子心中,她只是棋子,从头到尾,她什么都没有。
“你…保重吧。”美景本想说好自为之,最终变成了保重。
瑶姬虽是细作,但或许也有真心。
“这是哪里。”
。”美景说完,烧掉信件便迈步离开。
“你不想知道我主子是谁吗?”
“不想知道。”
美景不再停留,直接离,其它的事情便与她无关了。
“她不想知道,我想知道。”初晨从暗格中走出来,看着满是泪痕的瑶姬,神色间不曾有丝毫怜惜。
瑶姬擦去眼泪,讽刺一笑,“兰溶月的人?”
“此刻看倒是不蠢,之前却是不怎么聪明,如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将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让人解了你体内的摄魂术;二、我将你从这里丢出去,这幅容貌着实勾人,想必你主子会继续派人把你带回去,至于下场如何便与我无关了。”想着宫中昏迷的兰溶月,初晨心硬如铁。
“你能解了摄魂术?”摄魂术是楼兰国的秘术,能知摄魂术必然知道了她的身份,甚至知道她主子的身份,可摄魂师不是向来不外传吗?
瑶姬心存质疑。
“我不能。”
“你玩我?”
“我不能,不表示主子身边的人不能,楼兰国的摄魂术并非不可破,当然,前提是看你用什么换取。”無戾刚从西北回来,正好试试他功法练习的如何了,想着無戾回来时,怨灵宓照顾兰溶月不周,惩罚灵宓的手段,初晨额头就冒出一层冷汗。
经此一事,她终明白兰溶月为何会让無戾执掌刑罚了,那手段她可不敢尝试。
“我真的能彻底脱离主子的控制。”
“可以。”她也不知道能不能,但最起码不会比现在更坏,当然她不会将真相告诉瑶姬。
“我的主子是兰嗣,兰溶月的亲生父亲,你若是想知道更多,解了我的摄魂术,我会将我所知道的全部告知。”
“防备心还挺重。”
“我有那么一个好主子,又岂敢低估与之血脉同源的女儿。”当初她九死一生回楼兰,本以为是主子所救,如今看来,她满身伤势和追杀尽是主子所赐,对这对心机深沉的父女,纵使两人势如水火,她也不会相信兰溶月分毫。
“好,我会尽快安排。”聪明是聪明,就不知道能不能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