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明中信真的是四场连考第一吗?”还有些百姓不敢相信,互相问候身边的读书人。
毕竟,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众人岂能相信!
但已经查看朱卷公告的读书人言之凿凿,不由人不信。
录取的考生听到吏员此言后,心想,也对,还是先看看朱卷吧,否则让县尊大人抓着把柄打入大牢再将功名取消那就不好了。
未录取的考生心中虽然气愤,但却也不敢鲁莽行事,从文中抓出错处,再行攻击,还是比较适宜的,说不定,将他拉下来自己有机会被录呢?
于是,众人一拥而上观看明中信的试卷。
嘶,看过明中信的试卷之后的读书人倒抽一口冷气,这,这尼玛如何能比,人家的才学都已经达到如此地步了!掉头就走。
一个个读书人看过后,面如死灰,掉头就走,别人就是叫他,也不再应。
他们还是有自知之名的,比起明中信所答,他们根本就望尘莫及。
录取的考生静悄悄站在一旁等候拜见县尊大人,未录取的考生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明中信,倒是一些有心思的读书人本想上前挑战明中信,但看到别人皆不敢上前,也就偃旗息鼓了。
但众位读书人却眼神复杂地望着明中信,有羡慕的,有钦佩的,有嫉妒的,有不愤的。
如他这般县试四场连考第一,估计今后也不会有,皆因第一场第一的话,第二三场招覆再覆根本就不用考啊,哪来的四场连考第一,所以像明中信这般凶残,四场连考第一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这家伙还是人吗?这是众位读书人的心声。
众位百姓却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这些读书人不再吵吵了?
待看到所有的读书人不再言语一声,也大致明白了,看来,这明中信的才学还真的让他们无话可说,也就不再起哄了。
吏员、衙役们见此情形,也是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看来明中信的凶名真的起到了作用,一时间都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待录取的读书人聚齐后,吏员上前清点人数,带领他们进了县衙。
众童生列队进入县衙大堂,齐刷刷跪了一地,向柳知县行礼拜谢。
柳知县望着领头的明中信心思电转,这家伙终于安静了!
想起几个月来,明中信给他找的事,他如作梦般。
最早的看不上眼,还想打压,再被他的文才所震惊,本想好好笼络于他,没想到又出了命案,还是接二连三,居然还牵扯到了弥勒会、锦衣卫,本以为锦衣卫来后,他会消弥一些,没想到居然与锦衣卫也打得火热,锦衣卫走后,本想,这下他该安静一些了吧,没想到又弄出了县试风云。
太闹了,这家伙!
还好,这家伙虽然惹事不断,但却运气好到爆棚,每次都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化险为夷!万幸!万幸!
几个月来,自己在梦中担心他惹出更大的事情来。
还好,他就要去府城进行府试、院试了!就让他祸害别人去吧!
现在,自己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随着钱师爷的一声咳嗽,柳知县回过神来,尴尬无比。
这家伙,害得自己差点在童生面前又出一次丑,柳知县狠狠剜了明中信一眼。
让正在看着他的明中信一阵愕然,柳知县为何要给自己脸色?
柳知县正襟危坐,鼓励道,“尔等皆为本县之佼佼者,希望尔等在府试院试中再接再厉,再创佳绩,为陵县父老争光添彩!以不负父老众望!”
“明中信!”柳知县终于叫出了这个名字。
明中信应是上前。
“你以十五岁之龄获案首之殊荣,希望你戒骄戒躁,潜心向学,在府试、院试上再展雄风,取得佳绩!”柳知县五味杂陈地望着这个门生,嘱咐道。
众人此时才发觉,原来这明中信还仅有十五岁,一时间众人也是心中酸涩,想自己十五岁那年在干吗?人家居然已经是县案首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柳知县分别对前几名进行了一番勉励之后,回转后堂而去。
钱师爷向明中信的举大姆指,无声地祝福后,随之而去。
童生们见柳知县走了,皆纷纷簇拥而上,七嘴八舌地恭喜明中信,想与明中信套套交情,反而是黄举等人躲得远远地,看明中信笑话。
明中信躬身向四周施礼道,“与诸位同案进学,实乃中信之幸,今后望诸位帮衬帮衬!”
各位童生也不为已甚,本来就是同案相识,以后有这层关系,也需经常走动,抱团取暖,期待来日有人乡试、会试高中,好上门求助。
众童生见礼完毕,鱼贯而出,却只听鞭炮齐鸣,每位童生的家属皆在放鞭炮以庆祝,没人觉得吵闹,包括新鲜出炉的童生们,皆投入到了这欢喜时分。
“明兄,案首的感觉如何?”黄举上前调笑道。
黄举获了第二名,李玉李婷美获得了第三名,王琪获了第四名。
黄举虽是调笑之语,但心中也是充满酸涩之意,毕竟如果不是明中信,他可是第一名案首啊!岂能不为之惋惜!
但他毕竟是洒脱之人,挥挥手将差心情抛之脑后。
心中暗下决心,明中信,府试、院试再战琼林!
明中信看看黄举,最初的激动过后,他也就平静下来,毕竟是陈年老鬼了,比不得少年之人。
“黄兄你呢?”明中信眨眨眼睛道。
二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