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所了解的各方面情况显示,这明中信确实是陆先生的亲传弟子。”弘治点点头。
“从各种表现上看来,确实像是。”张皇后思索着道,“而且我问过鹤龄与延龄了,自从他们相识之后,这明中信的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比之当年陆先生的手段更加繁多,会不会是当年陆先生根本就未曾将自己的本事尽数展露?”
“嗯,也有可能!”弘治点点头,叹息道,“毕竟当年是咱们将人家逼走的,根本就未曾给予陆先生展露的机会啊!”
作为当年的见证者,张皇后也是满脸的遗憾,但看到弘治如此内疚,劝慰道,“陛下,毕竟当年你也是迫不得已,这不现在明中信来到京师,也算是陆先生给了咱们补偿的机会了。大不了,找机会多多提拔一下那明中信就行了,想必陆先生听说后,也会原谅咱们的!”
“我倒是不担心陆先生,毕竟,如今既然他让明中信前来京师生,还带着信物,只怕当年之事已经在心中放下了。我担心的是,从各种迹象表明,这明中信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知晓自己的恩师当年受了那般的不公正待遇,会不会泛起报复的心思呢?”弘治眉头紧皱,忧虑道。
“确实,那明中信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张皇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咦,你如何得知?”弘治一阵惊讶地望着张皇后。
张皇后将此次见面的前因后果一一述说。
“什么?就因为李廷真想要搜身,他就转身而去?”弘治有些难以置信。
“不错,而且,这明中信也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居然令得那李廷真没有近身就晕厥,事后,臣妾问了几个护卫,他们也未曾看出来,而且经过检查,根本就发现不了李廷真究竟为何晕厥!”
“是吗?”弘治看着张皇后,皱眉不已,“看来,这明中信的手段还真是神鬼莫测啊!对了,那李廷真现在可还好?”
“臣妾已经许诺那明中信,今后李廷真不会找他的麻烦,而且,他也已经给了丹药,李廷真应该无大碍!我已经让樱雪去为其服下,看看效果再说!”
“不行,来人!”弘治一听,摇摇头,转头喝道。
“诺!”从大殿外进来一人。
“去,立刻通知樱雪,先不要给李统领服药,再召陈准、牟斌去查探李统领究竟中了何种手段。”
“诺!”来人应是之后,迅速转身而去。
“陛下,用得着如此大张旗鼓吗?”张皇后有些不解地望着弘治。
“无论如何,必须了解明中信的手段,毕竟,他与我们家那位可是相交甚厚,多了解一些没坏处的!”弘治笑笑。
一提那位,张皇后满脸的温柔,不自禁笑靥如花。
“对了,你觉得照儿可以跟他相处吗?”弘治问道。
“这?”张皇后低头思索半晌,抬头道,“依照目前来看,应该可以,而且听鹤龄与延龄说,这明中信对照儿极其照顾,甚至可以称得上宠溺。如果相处,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是吗?”弘治不置可否。
“怎么?陛下还有疑虑?”作为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张皇后一见之下,就知晓弘治还是有些顾虑。
“唉!”弘治长叹一声,看一眼张皇后,眼中带着一丝苦涩。
“陛下还请宽心,如果那明中信真的对咱们有戒心,绝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与照儿来往,还如此表现。”
“你可不知道,那小子有多精,我就怕陆先生已经将所学尽数教授与他,那咱们可探不出他的底啊!你不见他来京师这段时间,将多少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弘治摇头叹道。
“无妨,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想必那些谋算根本就起不到多大作用,陛下还是太过关心了!”张皇后微微一笑,宽慰道。
弘治眼前一亮,是啊,这京师可是咱的地盘,岂能容他一个小小的读书人搅风搅雨!
“还是皇后想得通透!”弘治冲张皇后笑道。
“陛下只是关心则乱罢了!”张皇后笑道。
“好了,不管如何,这小子得好好让人看着,要不然,谁知道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陛下说的是,相信他就算是孙猴子也逃脱不了您这位如来的手掌心!”
弘治笑笑,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好了,来说说鹤龄、延龄对这明中信的一些接触之事。”
张皇后笑笑,开口将从寿宁候二人口中的明中信各项事宜一一道来。
一说一听,时间慢慢流逝。
而就在弘治与张皇后相谈相商之时,京师的各大府邸纷纷动了起来,毕竟,一国之母去见一位布衣,这个消息可是太劲爆了。
相应的,明中信的知名度更上一层楼,令得这些达官显贵们愁眉不展,这明中信可是太能折腾了,居然连皇后娘娘都惊动了,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除了弘治、张皇后、寿宁候、张延龄,就连明中信这个当事人都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更别提他们了!除了李东阳、刘大夏、武定候、郭勋这几位当事人隐隐猜到之外,全京师只怕还真心没几个人知晓张皇后的用意。
但这都不妨碍,明中信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再次攀升。
于是,明里暗里,明宅附近的探查人员更加多了起来。
明中信、兰馨儿、李玉终于回到了明宅大门处。
“中信!”明中远满面笑容地迎上前来。
“咦,族兄,这是有什么好事啊?”明中信一见之下,心中一动,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