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严主簿打个冷颤,思绪回到了那日。
就在严主簿心头震动之际,书吏来了,依旧是那般的恭恭敬敬,那般的小心翼翼。
但现在严主簿可不敢再行小觑这家伙,反而小心翼翼地向他打探,他究竟是希望通过这些行动得到钱财还是权力。
书吏却是笑而不语,只是怪异地望着自己。
严主簿心中一沉,心中充满了绝望,显然,这家伙对钱财权力都不感兴趣,那他想要什么呢?望着笑意盈盈的书吏,心头沉到了谷底,只怕这家伙所图更大啊!
受不了这种气氛,严主簿心一横,光棍地问道,“王书吏,我究竟要如何做你才满意?才能为我解毒?”
“解毒?你现在不是已经解毒了吗?”王书吏怪异地一笑。
“咱们都是明眼人,就别开玩笑了,说吧,我究竟要如何做,你才能将此事揭过,给我解药,一劳永逸!”严主簿苦笑道。
“好!严主簿爽快,不难,只要你在这一月之内听令而行即可,到时功成之时,我自会将解药奉上!”王书吏依旧是那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然而,严主簿望着他那副笑脸不知为何,心中却是寒气直冒。
严主簿紧紧盯着他的脸,心中忐忑,这家伙究竟说真的还是假的?他真能信守诺言吗?别到时候自己做完事,他却一拍屁股走了,那自己去哪说理去!
王书吏却是根本不怕他有什么意见一般,只是静静地等候着他的决断。
严主簿心中七上八下的,几次三番想要让他保证做出承诺,然而,这种事情岂能保证万无一失,只能拼着信任二字。但这家伙有信誉吗?严主簿在心中苦笑摇头。自己不敢拼啊,毕竟,小命要紧!
最终,严主簿一咬牙,“好,希望你遵守诺言!”
王书吏笑笑,并不答话,只是将一张纸递给他。
严主簿低头一看,啊!双目圆睁,充满了惊骇之色。
“不,我不能这么做!”
王书吏并不劝说,只是紧紧盯着他,一言不发,又从怀中取出几张纸递给他。
“你们?”严主簿接过一看,瞬间目眦欲裂,恶狠狠望着王书吏,颤抖着指着他,“卑鄙!”
王书吏依旧是一副死样子,恭恭敬敬地站着。
严主簿面红耳赤,胸前起伏不定,但是,却不敢怒目以对。
终于,严主簿满面苦笑,声音沙哑着,疲惫不堪道,“好,就依你!”
王书吏面上却毫无变化,只是躬身一礼,出门而去。
望着王书吏的背影,严主簿却是有气无力地摊软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地望着空中,满面凄苦。
随后的日子,就发生了云老爷家的事,云老爷不知晓的是,就在他走后,也相继发生了几起乡绅被灭门的事件,相信,如果不是云老爷跑得快,只怕他也会步了林家的后尘。
说到此处,严主簿苦笑着望了云老爷一眼。
“那追杀我们的人也是你派的?”云老爷满眼仇恨地质问道。
“非也!”严主簿苦笑摇头,“那是王书吏下的令。”
咦!说到此,严主簿一阵愣神,疑惑地问道,“王捕快呢?你们难道没有被他们追上?”
“这王书吏究竟是何许人也?”在旁一直沉思不已的“王守仁”直指核心。
严主簿苦笑摇头道,“不知道啊!”
“是吗?”李兵在旁质疑道。
“不,我真的不知晓!”严主簿急向“王守仁”解释。
“李将军,我相信严主簿在这儿不会欺瞒咱们!”
严主簿感激地望着为他说话的钦差大人。
“不过,我很好奇,你既然想要解药,为何现在逃了出来,你就不怕他们谋害你的妻儿家人吗?”“王守仁”皱眉问道。
“呵呵呵!”一提这个问题,严主簿惨然一笑,轻声叹口气,“当日,我只是没有想明白,既然这些家伙如此凶残,如果事成,他们怎么会履行诺言,那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嗯!“王守仁”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是啊,身在局中,这严主簿还能够看得如此明白,是个人物!
“尤其是见到他们是如何对待那些乡绅富户的,我就知晓,只怕我们都是他们的棋子,那份侥幸根本就无从依据,我也死了这条心。更何况”严主簿说到此,话语停顿下来,眼中闪着一丝丝惊惧。
“怎么?还有何情况?”“王守仁”一见之下,知晓到了严主簿真正下决心逃跑的主因了,急忙追问。
严主簿眼中闪着惊惧,看看“王守仁”,稍稍定定神,颤抖着声音道,“我未想到,未想到,他们居然如此的丧心病狂,如此的丧心病狂!”
重复着这些话,他的声音越来越颤抖,眼中的惊惧之色越来越浑重,全身甚至都在打摆子,言语无以为继。
见此情状,“王守仁”顺手将一粒丹药抛入了他的口中,顺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咕噜一声,严主簿咽了下去,闭目片刻,长长出了口气,睁开双目,感激地看了一眼“王守仁”,“我未想到,他们居然计划,将百姓尽数集中到一起,放出瘟疫病菌,令其感染,再为他们派发路引,让他们到相邻县城前去求救!”
啊!这下,在场众人,就连那几位随严主簿而来的百姓都震惊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脸的苍白。
“你说真的?”就连“王守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