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乃左军都督府明义是也!”明义拨马上前通名道。
“哦,原来是明义将军!”马书吏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望向明义前后左右,打量着,“不知钦差大人如今何在?”
“不知你是何人?因何想要求见钦差大人?”明义不答反问道。
马书吏望着明义明显是那般不屑的眼神,心中震怒,但却笑笑,“我乃宜马书吏,自是有事与钦差大人商量!明义将军,还请将钦差大人请出相见!”
哼!明义冷哼一声,“你等叛逆,钦差大人岂能随意与你等相见,不如,你下马就缚,某自会将你带到钦差大人面前相见!”
“你!”马书吏眼睛一瞪。
“行了,不用来这套,如果你现在退开,让某率队通过,某也许向钦差大人请示留你一条狗命!”明义满眼的轻蔑,建议道。
马书吏最恨别人小瞧,一时间气得双目赤红,双手一举,气急败坏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杀!”
明义也不与他废话,令旗一挥。
一时间,弓箭如羽而下。
夺夺夺之声不绝于耳,却原来,是那些贼人们居然手执盾牌抵御箭羽。
贼人们手执盾牌不断前行。
明义见箭雨无用,令旗再挥,又一队弓箭兵上前,弯弓搭箭,箭上裹挟着一个白布包。
马书吏见之面色一变,大喝一声,“弓箭兵准备!”
明义奇怪无比地望着对面,难道这家伙想要弓箭兵对决?但手中却未停顿,令旗一挥,箭羽飞射而出。
同样的,射字从对面传出喝叫之声,一道道白柱pēn_shè而出。
轰!一声震天响在贼人阵中传出。
然而,更多的却是丝丝之声不绝,同时对面阵中居然冒出了一股股白烟。
明义目瞪口呆地望着白雾弥漫的敌阵。
“冲!”他却未敢迟疑,令旗再挥,整肃完毕的骑兵瞬间冲出阵营,向敌阵冲撞而去。
马书吏看着这一幕,如释重负地轻吐一口气,随即就是得意一笑,又一道军令传出,贼人阵中前面的刀盾兵与弓箭兵瞬间躲过一旁,露出了随后的长枪兵,那森然的枪尖在日光之下发出了冰冷的光芒。
两队瞬间战作一团!
与此同时,一阵呼哨之声响起。
啊!钦差卫队之中有些军士瞬间手抚胸口脖颈面色泛紫,一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抽搐不已。
明义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一幕,随即反应过来,这是飞虫施威了!想要应对,却是毫无办法,只能将手一挥,让后备军士将这些中毒军士抢出战场。
而此时,战场之中也呈现出了白热化的状态。
惨叫连连,双方军士死伤无数,战场如同绞肉机般,将军士们绞得粉身碎骨。
与此同时,钦差卫队还不时中毒减员。
明义紧锁眉头望着眼前这一幕,这可如何是好啊!
虽然这边的军士乃是精锐中的精锐,但架不住人家以命换命啊!更何况还有飞虫肆虐,如此下去,只怕咱们都得全军覆没啊!
就在此时,突然,从战阵之后急奔而出一队人马,明义望去,哟,居然是那些宜良百姓,却见他们抬着几个桶,飞奔而来。
赶到近前,将桶中之水用瓢舀水喂给中毒的军士,随后,身后的百姓,将军士们架上担架,飞奔而去。
明义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钦差大人还在后面支援自己呢!一时间,信心大增。
令旗再挥,突然,从两侧冲杀出两队人马,急速冲向贼人之阵。
贼人们稍显慌乱,但马书吏却是并不着慌,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双手连挥。
却只见从他身后的队伍之中分出两队人马,迎向这两支伏兵。
明义心惊地望向马书吏所在,这家伙,居然将自己的心思猜得如此准!看来,此番想要尽全功只怕难了!
令旗再挥,钦差卫队无论是左军都督府的军士,还是陆凉卫军士,尽皆后队变前队,有序撤退。
显然,这明义乃是见事不可为,撤退退求存了。
马书吏岂能让他如愿,双手一挥,全军出击衔尾追杀。
然而,这时候明义的令旗连挥,骑兵们兵分两路,在贼人队伍的两侧稍扰即退,令其无法全速追击,另外还有时有弓箭兵将绑有白包的弓箭射向贼人前军。
一时间,贼人们居然被阻隔于一地,无法寸进。
而明义却带领着钦差卫队,缓缓撤退。
马书吏眼见到嘴的肥肉即将丢失,气急败坏地连连下令,要求不惜一切代价追击钦差卫队。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
明义率领的钦差卫队渐行渐远。
马书吏双眼中泛出如狼般狠毒的光芒,一声令下,全军掉头,居然围向那些袭扰的骑兵。
看来,他想要改变战略,要先行将这些袭扰的骑兵一网打尽。
这下,这些骑兵可倒了霉了,一时间弓箭齐飞,枪矛齐出。
骑兵们左冲右突,然而,却毫无效果,包围圈只能越来越小,一位位骑兵军士被射中,刺穿,跌落马下。
明义望着这一幕,眼中热泪盈眶,这些,可都是自己带出来的左军都督府的兄弟啊!为了断后,如此损失,真是心痛啊!
然而,他却无法率军回身相救,毕竟,他得为钦差大人的安危负责,狠狠心,将眼泪甩出眼眶,率队撤退。
而此时的马书吏,却是望着这些不断倒下的骑兵,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之色,骑兵们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