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中深意,还望特使教我!”李姓神秘人也是玲珑剔透之人,瞬间反应过来,一脸的请教表情,冲他一拱手。
“我知晓,李大人不信!”特使却也不以为意,笑道,“其实,我不通知王爷方面,其实,一则是验证一下王爷收服的南疆那些人的实力,二则也存心想要探一探那魏国公在南疆布置的暗桩暗势,这,也是为今后王爷起事之时检查一下南疆的暗中势力分布。实话说,此番情形我甚是欣慰,不只是探听到了魏国公的布置,而且也了解到了南京朝廷当中的一些猫腻,虽然明面上咱们吃亏了,但是,长远来看,对王爷是极其有利啊!”
李姓神秘人眼珠滴溜溜乱转,他是明白人,虽然这特使不无消弱王爷方的势力的心思,但却说得也有理。而且,他此举地还有另一层含义,也就是,通过消弱王爷的势力,再增加他们弥勒会在与王爷合作中的筹码,到时,王爷就会愈加倚重于弥勒会,完成大业中他们就占得了主动。这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无可厚非啊!
只要咱们大方向一致,待王爷大业成就,自然会与他们算总帐的,现在倒也不必太过较真!
“好,好,特使大人深谋远虑,真不愧为尊主座下最得力的弟子,李某受教了!”李姓神秘人一脸的钦佩之色,拱手不已。
特使微微一笑,自然不会将他的话语当真。他此番解释,不过是看在合作的基础上,不想出现太多的龌蹉,但敲打一下这李姓神秘人,很是必要而已!
“李大人客气了,您作为王爷身边的第一谋士,这些道理自然知晓,不过是考校一下萧某罢了!”
李姓神秘人笑着拱拱手,一脸的智珠在握之色,显然,被特使说透,他也就不再装腔作势了,毕竟,谁也不是傻子,他既然能够当这王爷的第一谋士,自然不会是草包,大家都是聪明了,点透了,也就不再装了!
“特使,你觉得咱们的谋划真的能成吗?”李姓神秘人面色转暗,向特使询问道。
“嗯,只要操作得当,再有这南疆的乱势,相信朝廷必然会考虑的,到时,王爷的谋划成功,咱们就该谋划下一步的布置了!”特使缓缓点点头。
“嗯,希望如此吧!”李姓神秘人点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之情。
“对了,特使你这般不管不顾地丢下那些会众,是否有些不负责任?您怎么没有留下进一步的提示,最起码也应该以特使的名义立一个云南首脑,好统领弥勒会会众,在这云南之地有一番作为啊!”李姓神秘人望着悠闲的特使终于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哼!”特使轻笑,但其中的冷意却是令人寒彻骨髓,“在逆境当中,才能成长,此番既然他们要争,那就必须令他们争个彻底,如果有谁能够在这场平乱中活下来,那么,他必然是云南弥勒会会众的首脑,反之,死也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姓神秘人看着特使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发冷,此人的性子还真是森冷啊,那些毕竟是一起战斗过的兄弟啊,他居然就如此轻易地放弃了,虽然说慈不掌兵,但他这般无来由的丢弃之前为他效劳过的兄弟们,不嫌有些寡情薄义吗?
然而,这终究是人家弥勒会的事,他也不好再行置喙。但看这家伙的作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将自己等人卖了,不行,得警惕,得万分警惕,这家伙太危险了!
一时间,二人各有心思,不再说话,这支队伍缓缓向前行进。
正如特使所料,魏国公已经在南疆布置了暗桩暗势,乘此南疆动乱这个时机,纷纷显现人前,令贼寇们触不及防,阵脚大乱。
再加上有南京朝廷派出的平乱军,各地官兵齐心协力,震压贼寇,一时间,令南疆局势为之一清。
而云南境内的叛乱,因特使悄无声息的离去,云南的贼寇们,阵脚大乱。而沐王爷乘机率队攻伐,贼寇们仓促应战,连连战败,但是,终究这些家伙乃是特使从弥勒会云南行省的各分坛精选出来的精锐,勇悍无比,慢慢稳住了阵脚,合力围攻沐家军,令其首尾掣肘,无法兼顾,获得了喘息之机。
然而,云南行省的贼寇们,没有特使的约束及制约,虽然齐心协力稳住了阵脚,但终究各自不服,无法形成有效的指挥,旧态复萌,谁也不服谁,都想要做那个首脑的位置,于是各自为政,不久,就被沐王爷沐昆率领的沐家军逐一消灭!当然,一些首领凭借各自的勇悍,成为了漏网之鱼。
沐昆终究兵力有限,又有土司们在旁掣肘,也无法尽数将其歼灭,只能发下海捕文书,令人捉拿这些漏网之鱼,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就在此时,王守仁等人也赶到了南京城。
此番,魏国公却是城门大开,甚至连兵部尚书张悦也率领兵部官员们出城迎接,真可谓是风光无限啊!
之前首次来到南京城,虽然王守仁乃是钦差大人,但由于一则他年纪小,资历浅,二则他这个钦差只不过是前来督促赈灾而已,并不重要,故此,谁也没将他当回事。
但此番可就不同了,不说他单单凭借钦差卫队将宜良的疫病控制,而且在云南叛乱之时,四处联络,引进援兵,挽救云南行省于既倒,更甚者,将云南行省境内各府各城肆虐的病疫驱除,还从南到北打了个遍,收复了被贼寇们占领的城池,这份功劳可就太大了,虽然他最后退出了云南平乱的行列,但谁敢说他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