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婉总觉得他问的不是口中的樱桃,而是……呸呸,破手指一点味道都没有,一点都不好吃。嘴动了动,口中就溢满了樱桃独有的甜味,很纯正的味道,相当赞。
李鸿渊突然又凑了上去,吻住靖婉的唇,挑开唇齿,好一会儿才离开,同时带走了靖婉口中的樱桃核,头一转,就吐到了桌上的空碟子里。
靖婉见李鸿渊又捻起一颗樱桃,直接就用帕子捂了嘴,“不吃了。”
李鸿渊似乎颇为遗憾,直接将樱桃扔入口中,把盘子端过来放在靖婉手边。意思很明显,他不动手动嘴了,喜欢吃就放心大胆的吃。
有点事做,分散注意力,哪怕是吃东西,似乎也好过跟他“对看”。
李鸿渊果然“说”到做到,只是全程看着靖婉吃。
碟子里的樱桃不算多,一颗一颗的被靖婉吃完了,不知道是刚才看李鸿渊吐樱桃核吐得豪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靖婉吃得并不如平日斯文。
“再尝尝其他的吧。”李鸿渊拿过一颗荔枝剥开。
“真不吃了。”靖婉摇摇头。
“就一颗,其他的也每样都尝尝味儿。”
送到嘴边了,自然不能拒绝,每样吃一点倒也能接受。
把靖婉喂饱了,李鸿渊也开始不怎么安分了,抱着靖婉,有埋在她颈间……
靖婉双手搭在他肩上,甚至扬起头,摆出迎合的姿态,只是,无意识的拽紧了李鸿渊的衣服,眼中有水雾在凝结,还有轻轻颤抖的身体,无一不是表明着即便是做了心理建设,她还是没办法坦然以对。感觉到李鸿渊在脱她衣服,眼泪终究是不争气的滚落了下来,咬着唇,外衣被剥落的时候,靖婉颤声开口,“王爷,你莫辱我……”这是她最后的乞求,也是最后的挣扎。
她终究跟他豢养的那些美人不一样,她如果婚前失贞,嫁给其他难男人都还好,可他是王爷,是皇族,威严不可折,颜面不可扫,牵累的会是整个骆家,寄希望到时候不会被发现?那么多人盯着,即便是造假,都很可能被宫里那些极有经验的精明嬷嬷发现,可就是罪加一等了。而别人骂她,也就不是不知廉耻那么简单了。
李鸿渊顿了顿,但凡是正经人家的姑娘,都只会在出嫁前从母亲或者亲密的女性长辈那里,得到一点点模糊的男欢女爱的“知识”,在婚前,不是亲身经历,是不会知道彻底的受辱失贞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婉婉她知道,而且很清楚,想来也不可能是骆家人告诉她的,不是再一次的证明了她非同寻常的来历吗?
想到她或许已经亲身经历过,李鸿渊心里就疯狂得想杀人,但是,再想到她前世说过的话,还有他有过的女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好吧,他没理由对婉婉如何,而那他想要剁成肉酱的“男人”也永远不可能找到,所以,那些糟心的玩意儿都统统抛一边,还是享受当下吧。
靖婉的隐忍,他岂会感觉不到,可是,他忍了多久了才等到今日光明正大的尝尝味儿,就这么罢手,他都要怀疑自己还是不是男人。稳了稳已然紊乱的气息,抬起头,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那里面是说不完道不尽的温柔与炙热,一点一点的吻去她的泪水,咸咸的味道,“傻瓜,最珍贵的,自然要留到洞房花烛夜。”这是他的眼珠子,心肝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而拽手心里,太紧了怕她没气息了,太松了又怕她会飞了。怎么舍得让她受辱,怎么会让她日后有一丝一毫抬不起头的可能。
或许真的是因为他这一刻太温柔,靖婉信了他的话,不知不觉间就放松了下来,更是不自觉的勾唇笑了笑。
李鸿渊的心脏狠狠的揪了一下,这个傻丫头,所求的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吗?
“王爷是喜欢我吗?”靖婉似玩笑一般的说道。
“嗯,喜欢,很喜欢。”李鸿渊轻声的开口,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靖婉莫名又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喜欢自己,至少在这一刻是喜欢的。
不能逃,躲不了,不想弄得跟命案现场一样,似乎也没有必要装死鱼,而且,靖婉觉得,晋亲王这样的风月高手,之前还没怎么样呢,就狠狠的见识了一把他的高杆手段,动真格的时候,自己说不得会被撩成什么样呢,这生理反应,可不是理智能够控制的。在能守住底线的前提下,何不体会一下在任何时代、任何背景都让无数男女为之疯狂的东西。他的眼中,倒映的全是自己。
靖婉颤抖着吻上他的唇,不再是害怕担忧甚至是绝望,仅仅是紧张而已。
李鸿渊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其实婉婉对这方面了解一些也不错,虽然少了一点一点从零开始教会她的乐趣,却也多了另一番情趣。
早就不是第一次亲了,却还这么紧张,只能说,此时此刻,她是真心主动亲他,心里想要亲他,这个认知,让李鸿渊的身心都倍感愉悦。
龚嬷嬷站在门外,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一点一点的改变,她就知道,姑娘落到这活阎王手里,最后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是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前任主子,将现任主子抱上床。吐出一口浊气,将门关严实了,然后,转过身,尽职尽责的受门。
要说,姑娘现在做的事儿,其实跟之前四姑娘在某些性质上都是一样的,但是,对自家姑娘生不出半点恶感,就算最后彻底失贞,那也是被那混账拐带的。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