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不给点提示什么的?”活阎王面上有点“愁苦”。
“没有哦,王爷睿智如斯,相信没什么事能难倒王爷,本王妃可是相当看好王爷。”
“行,那你就等着吧。”李鸿渊带着点宠溺,又带着点无奈的点点靖婉的鼻尖。
靖婉突然间真的期待起来。
“那婉婉现在要做什么,继续作画呢,还是出去转转,或许为夫带你去打猎?”
对于打猎,靖婉自然心动,不过,靖婉其实更在意其他的事情,“我瞧着阿渊调色好像很有一手,阿渊作画是不是也不错,让我见识一下呗?”
“行,为夫让你见识一下,为夫好歹也是个全才,作画而已,算得什么。”
某人的脸皮厚归厚,但是既然敢说出来,那基本上也都是做得到的。
写意跟工笔所用的纸张到底是不同的,工笔作画的纸张,靖婉其实让人改进过不少次,虽然她不懂造纸,不过骆家其实有专门造纸的师傅,她说出自己的要求,他们总能找到改变的方法。
这会儿麻溜的将自己作画的纸收起来,铺了一张生宣纸,而非半生熟的,当然,这是靖婉按照前世来命名的,这两种纸在当下其实被称之为宣纸和半宣,后来弄出画工笔的熟宣,靖婉就擅自的改了一下名,不过这都是小事,无需在意。
“就画一副山水好了,是不是很简单。”
李鸿渊挑了挑眉,倒也不置可否。
生宣纸特点是吸水性和渗水性强,遇水即化开,易产生丰富的墨韵变化,能收到水晕墨章、浑厚化滋的艺术效果,渗透迅速,不易掌握,故而,画山水一般喜欢用半生半熟宣纸。半生熟宣纸遇水慢慢化开,既有墨韵变化,又不过分渗透,皴、擦、点、染都易掌握,可以表现丰富的笔情墨趣。
靖婉要让李鸿渊用生宣画山水,自然就更考验功底。
一开始靖婉就没拿出熟宣,可见,她压根就没想过李鸿渊会工笔。
自家媳妇儿要考验他,又“小瞧”他,李鸿渊轻松随意得很。
调好了墨,笔下肆意挥洒,没有思考,没有停顿,足见是成竹在胸。
纸张原本就不算大,李鸿渊又没打算用其他颜色,纯粹一幅水墨山水画,因此,画起来相当的快,用眼花缭乱来形容都不为过。
反正,在靖婉看来,自己正看得入神呢,他一幅画就完成了。
顺带还题了字,没用印,却也画了一个上去,那是整幅画唯一色彩鲜明的颜色。
“完成了,请王妃品鉴。”李鸿渊笑意盎然的搁下笔。
靖婉看看人,又看看画,再看看人,再看看画,然后默默的转身,这心里的悲伤,简直逆流成河。她基本艺术修养还是有的好吧,她基本的欣赏水平还是有的好吧,特么,这水平简直就是大家甚至圣手级别的了,有这么打击人的吗?
说好的除了皮囊一无是处呢?
下棋貌似能杀翻她祖父;
一手字让各路大家赞不绝口;
现在连作画都是圣手级别;
兵法上对贺识海各种碾压——贺识海一开始或许没学过,但是打仗还是比较溜的,后来在慢慢地进步,可是,靖婉也没见他在某人手下支撑的时间能够长一点;
山河地理志随手拈来,经史子集开口就有,要说博古晓今,学富五车也半点不夸张;
身在京城,却是天下各国事,别人愁得掉头发的事,他随随便便就有几套方案;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若如此!
不总结不知道,这一总觉,自己完全就是渣渣。
这样的男人,居然被说成一无是处?这样的人都是一无是处,纵观天下,怕是都找不出几个“有成”的人了,更别说什么十全十美,完美无缺了,全部都是渣渣啊渣渣!
这简直是靖婉前世今生听过的最离谱谣言了,这到底是谁特么造的谣?
李鸿渊瞧着整个人好像都被黑暗阴郁笼罩的靖婉,似乎一不小心将自家媳妇儿打击到了,李鸿渊在反省自己,是不是用力太过,其实应该用三分力就够了?
自己媳妇儿太脆弱,果然应该好好爱护才行啊!
李鸿渊又是“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靖婉转过身,阴沉沉的瞧着他,“闭嘴!”这么臭屁,要点脸好不。
李鸿渊失笑,将靖婉拉过来,“你家夫君不管是有用没用,有才没才,那都是你的对不对?你一个人的,其他的人,任谁也休想肖想半分。”
靖婉表示,这话她爱听,心里滑溜了。伸手戳着李鸿渊的胸口,“你说,到底是谁说你一无是处的,说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李鸿渊一声叹,“婉婉啊,女儿家家的,不要那么凶残。”
好吧,如果不是某人自己搞得鬼,他这样的锋芒,外人又怎么可能掩盖得住。
李鸿渊亲亲她的发顶,“来,婉婉教为夫作画吧。”
“你还需要我来教?”想要讽刺她,也不用这么过分吧。
李鸿渊敲敲她的额头,“又想哪儿去了?真是,越来越傻了。”
看着某人重新摆上熟宣,靖婉也明白了,果然还是刚才打击太狠了,反应迟钝了,不过,“我傻了,那也是你害的。”整天被养得完全不用动脑子,能不傻么?
“好,我害的,我一定负责到底。”从一开始,可不就致力于将媳妇儿“养傻”么。
“谁要变成傻子?从今天开始,你的那些事情,至少一半的分量要给我先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