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比赛的最终结果,以蒂娜获胜而告终。
蒂娜不算赢,周禹不算输。
但蒂娜也不算输,周禹也不能算赢。
这男女之间的隐秘事儿,谁输谁赢,谁又说得准?
都乐在其中罢了。
晚饭果然是鲤鱼,除了蒂娜的类剑齿虎排,全都是鱼。
水煮的、煎炸的都有。
蒂娜抱着自己的盘子,拍了拍胸脯:“幸亏赢了。要不然...”她指着这些鱼,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我的喉咙一定千疮百孔!”
“有那么严重?!”
周禹夹起一筷子鲤鱼肉,美滋滋的吃,含混道:“你们就是不会吃,这可是美味,还是野生的。肉质细腻,味道鲜美,不吃可惜了。”
“我就不爱吃。”蒂娜自顾自持着一小块类剑齿虎的肉排,口中回味无穷。
那类剑齿虎这么长时间都没吃完,主要还是个儿太大,而安吉和蒂娜每顿又不能吃太多。
现在冷冻仓里,还剩下一大半呢!
真要吃完,看年底。
吃着饭,周禹道:“宝贝,你在南加大有没有门路?”
“南加大?”蒂娜咀嚼着极有嚼头的肉排,疑惑道:“你问这做什么?”
“我要安排两个人进去学习进修。”周禹直言道。
“两个人...”蒂娜的眼睛好似涌出了一缕火光,她慢条斯理放下餐刀:“是哪两个?”
周禹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你知道的,去香江遇到的。”
“南加大...娱乐圈的女人?”蒂娜脸色有些不好看:“娱乐圈就没有好女人!”
“可你不是追星么。”周禹笑道:“那个什么来着,唱歌的那个。”
“哼,追星归追星,我只是喜欢她的歌,又不是喜欢她的人。”蒂娜哼道:“你要在外面找女人,我没法管着你。我爸爸在外面也有情人,而且还是好几个,我见惯了。但太烂的,绝对不能!”
“我能那么傻么?”周禹举起手,做投降状:“都才跟我差不多大,二十来岁,刚刚出道呢。其中一个还是完璧。”
蒂娜闻言,脸色竟然变得更加不好了:“你是嫌我老了吗?”
说着话,眼眶就要红。
周禹连忙道:“你这是什么话。谁特么敢说我宝贝老了?!我打死他!”
“那好,你自己打自己吧。”蒂娜噗嗤一声又笑了。
周禹只觉得这女人还真让人难以理解,就跟六月的天气一样,实在无法估摸。
闹了一阵,蒂娜才道:“反正这样的事我也管不住你,但你在外面闹的再疯,绝对,绝对不能忘了我,知道吗,亲爱的。”
迎着她这双深沉的眼睛,周禹沉沉的点了点头。
“好吧,要进南加大很简单。”蒂娜一口气好像把刚才的怒气和不舒服都吐了出来,道:“南加大算是贵族学院,只要有钱,要进去都不难。当然,非美籍人士就要困难许多。正好,我爸爸是南加大的校董之一,安排两个人进去很容易。不过亲爱的,你要怎么谢我?”
说着,她自嘲一笑:“我竟然会帮助自己的男人为他的情人做事,我是疯了吗?”
周禹放下筷子,转过桌子,抱住她:“我知道你是因为爱我。”
“知道就好。”
“我会好好谢谢你,马上!”周禹抱起蒂娜,也不理会狼藉杯盘,转身就走。
...
“我就知道这样!”蒂娜一脸疲累,香汗淋漓:“亲爱的,你的yù_wàng太强盛了...”
“没办法,谁让你男人这么强壮呢。”周禹抚摸着她,嘿嘿笑道。
翌日一早,周禹起来做了早餐,强制让蒂娜吃了之后,原本准备给瞿婧她们打个电话的,忽然又想起现在大夏那边应该还是凌晨,于是就按捺住了。
上午看了一上午书,是鲁迅先生的朝花夕拾。
十篇文章一口气读下来,让周禹收获良多。
既陶醉于鲁迅先生对小时候的真切回忆,也憎恶于那时候社会的丑恶和黑暗。
放下书,周禹站在窗前,不由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看鲁迅先生的书,心里总是沉甸甸的。
社会虽然在变化,但人心的本质,却永远是一样的。也许现在的生活,比那时候好到天上去了,但现在的人,有的其心地本质,比那时候还要丑恶。
大凡斗争,其实本质上都是利益和思想之争。
思想之争暂且不说,鲁迅先生应该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只说利益。
马克思的资本论中说到: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而周禹的产业,何止百分之三百的利润?
难怪会为人所垂涎。
从郑铎到桑迪-韦尔,其本质,无不如此。
桑迪-韦尔的作为,也许在最初的时候,只是将周禹牵连。但其中也涉及到的是财团之间的利益之争。
但随着周禹的农场,爆发出的惊人能量,周禹相信,自己的农场,才会是他们最想得到的!
就好比之前被坎帕斯和王超收拾掉的雇佣兵——他们敢派出这样的武装力量,要弄死周禹!
周禹甚至可以猜测,这样的事,加州财团的一些人物,兴许也是知道的。
但他们不会告诉周禹,甚至不会跟蒂娜透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