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庞这第三期的帖子发出来,确实收到了不小的反响,他还发布了一个活动,鼓励大家把自己和老房子的故事分享出来。
这些很是赚了大众的眼球。
郝庞本以为这样一来,上头的人就该投鼠忌器了,所以他暂时把照片收了起来,毕竟这些照片一发,李焯的日子就该不好过了。
但他没想到,强制拆迁的命令出现地如此毫无预兆。
当天下午,他最后把李焯叫到办公室。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李焯说,“我早上去看了我爸,他的情绪不太好,这件事情不要再拖了。”
郝庞看着这样的李焯有些难受,他拍了拍李焯的肩膀,“别难过,其实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一直以来,你都太逆来顺受了,贺东升这样性格的人,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李焯的眼神有些空洞,他愣愣地看着郝庞,喃喃道:“他本来也没承诺过什么。”
从一开始,就是他先陷了进去。
郝庞摇了摇头,勾唇道:“承诺对贺东升来说,是一种负担,他不给你承诺,在你这里,他很自由。等你走了,他才会怀念这种自由。你看着吧,他会后悔的。”
“李焯,我会帮你的。”
郝庞突然觉得,接下来的好几年都不会没有乐子了。
……
贺家。
李焯还没走到贺东升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摔砸东西的声音。
“焯少爷,小少爷从回家就一直在发脾气,您现在还是不要现在进去的好。等少爷脾气消了,您再进去也不迟。”老管家温声道。
李焯冲老管家安抚地笑笑,“没事的,我有事情要和贺哥说,不用准备晚饭了,准备一些能放的宵夜就行。”
老管家也是明白人,李焯这么一说,他自然懂了,朝着李焯投去担忧地目光。
李焯心中微暖,老管家一直非常关照他,哪怕知道他跟贺东升的关系,也没有因此而瞧不起他。
这算是他在贺东升这里,得到的唯一可称为温暖的东西了。
李焯打开门。
贺东升的房间是非常奢华的,上到吊灯,下到瓷砖,用的都是一等一的材料。李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帆布鞋,有一种站在这里,便是成了污点的既视感。
哪怕几个月过去了,他还是没有适应过来。
“你还敢回来?”贺东升的眼睛带着可怖的血丝,瞪着李焯,像是要把人狠揍一顿。
李焯早就预料到了贺东升的反应,他没有惊慌失措,只是垂下眉眼,“你都知道了。”
“不然我他.妈为什么会被叫来老宅子?李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贺东升上前一步攥住李焯的衣领,几乎把人提了起来。
李焯难受地挣了挣,面上泛起一丝潮红,看着贺东升的目光却充满了悲哀,“你就那么肯定?”
“呵,”贺东升用嘲讽的眼神看着李焯,“你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倒要问你,除了你,谁还能这么轻而易举弄到这些照片?没想到连你也敢背叛我,谁给你的胆量!”
贺东升的表情凶狠,他就等着小秘书求饶,可李焯非但没有半分惊恐,反而冲贺东升一笑,“你既然已经有了判断,又何必再问我?没错,这些照片是我发出去的。”
“谁指使你的?”贺东升眯了眯眼。
“没有人指使我,”李焯眼底闪过一抹黯然,“是我做的。”他重复了一遍。
贺东升的空着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你找死!”声音完全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李焯突然又笑了笑。
“你知道吗,你要拆迁的房子里面,有一栋是我的呢。”李焯伸手,握住贺东升擒着自己的手背,“你却要拆我的家。”
你却要拆我的家。
贺东升愣住了,他从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他以为李焯可能是出于嫉妒,也可能是想博取他的注意力,才做了这么愚蠢的事情。
可他忘了,一直以来都是他强迫的李焯,人家根本什么都没有表示过。贺东升第一次开始痛恨李焯的顺从,哪怕以前,他最喜欢李焯的也是这一点。
“我……”贺东升一时语塞,松开了钳制李焯的手。
李焯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把目光投向贺东升身后的桌子,上面的照片都是他亲手拍的,全是贺东升和其他人暧昧的画面,此刻却碍眼得很。他把目光放远,更远处是一片狼藉,断裂的红木椅无声地控诉着主人的残暴。
“还拆吗?”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还拆个屁,我他.妈都被停止查办了!”贺东升气焰又起,“我爸指着我的鼻子数落我,就在这里!”
李焯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贺东升看呆了,这是李焯今天第三次笑,但是却是唯一一次真心的笑,他的笑容干净纯粹,仿佛春日的阳光,丝毫不含污浊和杂质。李焯的眼睛和眉毛含笑的模样,挠地贺东升心痒痒。
贺东升伸手一拽,便把李焯带进怀里。
“今天我们玩点花样。”贺东升说完,粗暴的吻便落在了李焯的唇上,直把李焯的唇吸得鲜红才罢休。
他揉着李焯的臀部,低笑道,“你不是喜欢拍照吗,我就把你伺候我的过程都录下来,给别人看怎么样?”
李焯倚靠在贺东升怀里,闻言身体一抖,眼底出现了慌乱的情绪,“别!”
“那你可得卖点力了,把它舔大。”贺东升挺了挺跨,“坐上来,自己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