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本官一定去一定去!如此佳人怎可不去?哈哈哈!”裴铭忙不迭的答应,如此美人,是男人心中的梦想,怎可错过?想他如今已经年届不惑,可所见女子却无一人可与此女比肩,就连去年云水坊的花魁如玉比起这位商商姑娘来,也欠了一份清华!牡丹阁的白牡丹今年碰到这位商商姑娘,也只能是徒叹奈何了!
送走了沈落云,裴铭又忍不住将商商的画像拿出来观赏一番后才不舍的放在匣中,继续进行自己的工作。
*******
沈落云坐着马车去了教坊司的时辰,商离嫣仍在拥被高卧,自从那天晚上云姐的两句话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以来,商离嫣就全变了。
她不吃不喝的在床上躺了三天,那三天里她什么都吃不下,什么都喝不进,绿袖在一边急得团团转,可商离嫣的脑子里却只有两句晴天霹雳般的话:“终生为妓!不在大赦之列!”正是这两句话,颠覆了她所有的梦想,让她以为轻轻巧巧就可以得到的自由变成了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原以为,只要有足够的钱就可以赎身了,原以为,云姐在她身上赚不到什么钱的话也不会太难为她,会让她赎身。可是原来,即使是云姐放了手,她也只是连赎身的权利都没有的谋逆之后,在她的户籍上永远都只会是官妓这两个字。而她的一生也只能在这方寸之地终老!再也没有了飞翔的翅膀!
可是不甘啊!那血液里浸染着的对自由的渴望无时无刻不在骨子里叫喊!如果,她不是一个从二十一世纪来的灵魂,或许她也会认命,就象绿袖一样,善良的绿袖永远也无法知道,自由的空气是多么吸引人的东西,在她简单的心里,做一个在教坊里轻歌曼舞的歌妓,或者是接几年客,攒点从良嫁人的银子,以后衣食无忧相夫教子也就满足了。可是她不是,所以她无法任由自己沉沦在这个充斥着放纵和yu望的地方,放任自己随波逐流,最后迷失了自己。
一定有办法!一定会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这里,可以去到我想去的地方!商离嫣在心里对自己呐喊。迷乱的眼睛里没有焦距,她的头脑里一片混乱!
“如果你想要得到多少!你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或者超出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代价!”云姐的话象一道闪电一样劈在了商离嫣的脑海!是的,我要得到!我要得到自由!那么,我必须付出!我能付出什么?我还有什么可以付出?
商离嫣昏乱的脑海里一团乱麻,不知道在现在的状态下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
“姑娘!姑娘!”绿袖在商离嫣的床旁哭得梨花带雨,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云姐将姑娘叫去谈了一会话,姑娘一回来就变成了这样,原本绿袖以为姑娘睡一个晚上就会好了,可这都第三天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了?这是为什么呀?云姐都跟你说什么了?”绿袖在床畔摇晃着陷入恍惚的商离嫣,口中不停的哭喊。
“绿袖!我该怎么办啊?我要拿什么来换取我的自由?”商离嫣转过头来看着绿袖,轻轻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姑娘!你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念念不忘你的自由啊?”绿袖抽噎着,一边用力的将商离嫣撑起来,手中端过一边放着的茶盏,往商离嫣的嘴里灌着茶水,这不吃不喝的,可怎么得了。
“姑娘你这个样子,怎么自由啊?你看看如玉姑娘,不是就自由了么?这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没准儿,明儿就有个官老爷能看上姑娘你,帮姑娘你到官府说说好话除了籍去,姑娘你可不能想不开啊!只有将养好了身子,才能做长远的打算啊!”绿袖带着哭腔将商离嫣嘴里漏出的水抹干净,一边嘴里不知所云的说着宽慰商离嫣的话,在她的理解里,自由应该就是象如玉一样从良嫁人吧?
“如玉?自由?”商离嫣喃喃的念着,好象脑子里闪过了一道光,是的!在这个年代里,妓女是最底层的人群,可也是最奇特的一个人群,这个人群是能够跨越阶级的一个人群,象如玉,是去年花魁赛的头名,在社会上就具有了一种独特的号召力,就算是洛阳的府尊也对她爱护有加,她想要除籍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当然她作为自卖自身的私家妓和官卖妓有所不同,想要除籍要比商离嫣容易的多,可这也说明事有可为,如果――如果我能象如玉一样,到那时候,接不接客,接什么样的客都由我自己说了算,那么找到一个有能力替我除去妓籍的人应该还是有可能的吧!
商离嫣的眼睛亮了起来!是的,她必须想办法让自己成为象如玉那样众星捧月一样的女人,让所有的人都只能仰望着她,这样,她就有机会接触到洛阳的上层社会,有机会找到有权为自己除籍的人!
不可否认的,商离嫣并没有多少阶级概念,在她的潜意识里人人都是平等的,突然到了千年前的唐朝,森严的等级制度让她极不适应,她总是意识不到自己正处在社会的最底层,也不太明确如何让自己跨越这个壁垒森严的等级,可现在终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