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假惺惺!药罗葛!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要不是你,铁勒的首领早就换我做了!”胡咄葛两眼通红,看着药罗葛的眼神中透疯狂的恨意,手中的刀也有些颤抖起来。
“胡咄葛!我劝你最好还是将手中所押人质放了,还能有一线生机。”秦武上前一步,沉声喝道,胡咄葛此时已然陷入半疯状态,根本没有安全救下商商的把握。
“你是骗三岁小孩子么?我要是放了她那才是绝无幸理!”胡咄葛押着商商,不停的变幻着方向,以他的耳力,明显能听到有几道轻浅的呼吸从两侧的房脊上传来,唐人的强弩是有名的,他可不想被人从背后放冷箭。
“你们立即给我把马牵来,我要驿馆里我自己的那匹!快点!不然你们就等着我将这女人一刀一刀碎剐吧!”胡咄葛状似疯狂的朝着众人大吼,手中的刀在商商颈上一阵比划,吓得初瑶脸色惨白,泪珠儿顺着脸颊就滑落了下来。
“李彦!跟着药罗葛大首领,去馆驿将他的马带来,另外,让手下的人将馆驿守好,若是商商有一丝一毫闪失,我要铁勒九部从此从世上消失!”李默看也不看身后,冷冷的开口道,语气中的嗜血寒意让在场的众人全都打了个寒战。
李默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一个身影,对着他单膝一礼后,便押着药罗葛直往馆驿的方向而去。
“李兄!处置胡咄葛的事应交由官府,你这样做让我很为难。”秦武深深的看了李默一眼,这个男人在太子府的地位一直很超然,虽然不知道他与太子是什么关系,但一般人都不愿意得罪他,看眼前这情况,这个男子真的将商商看的很重!
“不劳秦兄费心,若有什么事都由李默一肩承担。”李默紧盯着胡咄葛,一丝也不敢放松,唯恐自己稍稍分心,商商便会在他眼前受伤,那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什么人敢挟持老夫的孙女?”一声怒吼平地里炸雷般的响起,围观的百姓中体质稍差的竟有人当场被震晕了过去。
胡咄葛在这一声怒喝下,心神不由一晃,手中的刀差一点便掉到了地上,惊骇之下,往声音来处看去,只看到一个满头白发,胸襟大敞的老头子,手上还抓着一只鸡腿,须发怒张大袖翩飞,几个起落间便到了眼前,其速度之快快逾奔马。不远处跟着的一辆青篷马车,尚且赶不上他的速度。
“爷爷?!”商商不禁低呼,自那日摆了酒认了干孙女后,虬髯客便一直待在李靖府里与李靖喝酒吃肉,偶尔商商会去为两位老人唱两个小曲,陪两老说说话。
“张爷爷!就是这个叫胡咄葛的坏人,抓了商商。”初瑶奔到虬髯客身侧,指着空场中举着刀的胡咄葛道。
“好小子!你倒是有几分胆色啊!连老夫的孙女也敢抓!”虬髯客咬了一口鸡腿,将骨头随意一扔,拍了拍手,语声森然。
秦武看了看虬髯客,虽有些头痛,却也只得上前施礼道:“张老大驾!小子秦武给张老爷子见礼。”言毕,忍着甲胄的不适,单膝下跪,认认真真的施了个礼。虬髯客大名,那可是与他祖父同辈的侠者,即便是他祖父在此也得礼让三分,他秦武又岂敢不敬?
胡咄葛见此情景,不禁一身冷汗,这商商不过是个歌姬,怎么会有这许多人为她出头?而且看样子每个地位都不低!她真的只是一个歌姬么?胡咄葛此时万分怀疑自己的选择,看这情形,即便今日真能逃掉,只怕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他开始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刚才就不该一时昏了头拉了商商做人质!
青篷马车在坊口停下,李子骞一掀帘跳下马车,听说商商被劫的消息,李靖急得不行,可年纪毕竟大了,加之腿脚有伤不如虬髯客利索,便只得遣了李子骞跟着虬髯客出来,自己在家中等消息。
“子骞哥哥。”初瑶见自己兄长来了,忙拉了他过来如此这般又说了一遍。
“子骞兄!”秦武与子骞打了个招呼,心中却是不由一阵汗,连卫国公的长孙也来了!看来今天这一关不好过啊!他不由的有些怨恨昨日给他偷偷报信的那个小乞丐,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说什么今天坊市会有斗殴,结果竟让他陷入了这种情境里,闹得不好只怕会受责呢!
李彦骑着胡咄葛的马飞奔进了西坊,在李默面前停下,将缰绳递给了他,又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馆驿已经被他们的人重重围住。
“这是你要的马,你该放人了!”李默面无表情的盯着胡咄葛,只要对方一有松懈,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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