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之后,林决终于接过瓶子,用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吐出两个字:“谢谢!”
然后又问道:“为什么?”
维多利加见他终于不再发呆,也松了口气,道:“是琉璃孔雀那里。”
只见林决微微低下头,摇了摇:“我发现得太迟了,害得你……”
维多利加连忙摆着手道:“不是,那不怪你!而且你后来还救了我,还……还跳了下去。”
听维多利加说起,林决这也才想起,自己当初不知为什么,分明还有力气抓住藤蔓,却毅然决然地松开了手。
维多利加说着,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继续小声说道:“后来材料很快就准备好了,本来是打算到了白杨谷,就给你做的,结果一高兴就给忘了,直到刚刚才想起来。”
然后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再抬起头,盯着林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会介意的吧?”
四目相视了良久,看的维多利加小脸都有些发红。而且林决一直没有动静,让她举着瓶子的两只小手有些发酸。
而看着眼前这张带着些红晕的精致脸庞,林决突然觉得,这个女孩格外地可爱,就像太阳一般令其他星辰黯然失色。同时心底蓦地升起一股冲动,瞬间就将他的理智几乎吞噬殆尽。他仿佛都没有经历过思考,就下意识的做出了决定。
他伸出了双手,结果瓶子的同时,也紧紧握住了维多利加,然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猛地把她拉了过来,然后吻上了她的双唇。
“嗯?”维多利加先是含糊不清地发出一声疑问,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心脏咚咚地剧烈跳动着。
紧接着,她抬起腿,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脚踹在林决的肚子上,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她大口喘着气,一手指着捂着肚子几乎站不起来的林决,因为紧张舌头都打了结,结结巴巴地说道:“出,出,出……不对,滚!”
林决无奈地苦笑,他也想不到,一向冷静的自己居然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做出个抱歉的手势,然后弯着腰轻声打开门离开。
待林决离开后,维多利加扑到床上,晶莹的泪滴在眼眶中打着转,一副可怜兮兮,差点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我的初吻啊!”
然后把头埋进枕头下,一边呜呜地叫着,一边不停地翻滚,把整张床都弄得乱七八糟的。
当天晚饭,某人被特殊对待了。看到林决那不停变换着的脸色,以及维多利加那一脸得意的表情,其余人也能猜得出,那份小灶究竟有多“美味”。在惊讶于林决发色的变化之余,也在猜测他们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晚饭后,维多利加给众人换上一壶好茶品着。她似乎气也消了些,倒也没把林决给忘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纱织你看,到你家了,还不快请我进去坐坐?”
“纱织?”
他们知道,这是维多利加那只仓鼠的名字。又想起狄菲雅下午所说的,都能猜得出,外头这个就是维多利加那个哥哥。不过听到这句话,想必维多利加的哥哥也能和动物交流。众人脸上虽然没有表现什么,但心里却在感慨,真是两个天赋异禀的人啊!
“不要理他!”维多利加轻轻地哼了一声。
没过一会儿,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优雅的白色礼服,金发披肩,相貌俊美,脸上挂着微笑,像是春风一般柔和,步伐不紧不慢,尽管左手包扎着纱布,依然显得从容不迫,风度翩翩。若是就这样放在外界,只怕能迷倒不少纯情少女。只可惜,这一切都被立在他的肩膀上,揪着他的头发使劲拽,还在吱吱乱叫的仓鼠给破坏了。
见到自己阔别已久的主人,纱织放开头发,一溜烟跑到了维多利加肩膀上。维多利加则摸出一颗花生,递过去让纱织啃着,然后抬起头,望着渐渐繁密的星空,板着脸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好像有什么人没经过我们的同意,就擅自进来了。”
男子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捋了捋被纱织弄得有些糟糕的头发,斜靠在身旁的一棵树上,也抬起头仰望着星空,只不过余光紧紧注意这维多利加的表情,说道:“就在今天下午,在我那里居住了许久的美丽可爱而又迷人的纱织小姐,突然间邀请我去她家坐坐。盛情难却之下,我只好应了纱织小姐的邀请进来了。”
除维多利加外的众人都无语了,都在想这算哪门子理由啊?就算纱织同意了,身为主人的他们也还没同意呢,虽然他们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切!”维多利加却带着微微的不屑和嘲讽,端起茶品着,目光却没有看过去,而是落在了纱织身上,缓缓说道:“纱织明明说的是,她已经饿了好久了,她可从来没有邀请过某人前来!”
众人听到这里才明白,维多利加的哥哥并不具备相同的能力,很明显,只是他们想多了而已。
然后维多利加目光扫过男子缠着纱布的左手,把纱织放到桌子上,轻轻抚摸着道:“大概某人过了五年,早就忘了纱织吃水果会发狂,还把自己最喜欢纱织却最不喜欢的樱桃喂给了她,才落了个这个下场吧。还害得纱织一整天吃不下东西!”
维多利加的哥哥干咳了几声,显得有些尴尬。他平复心情,缓缓走到维多利加身旁,左手横于胸前,在众人的注视下,却向着纱织微微鞠躬,行了一礼。
这奇怪的举动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