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脸色阴沉着说:“那你给我们解释解释,为什么你在这条船上没有重量?有什么机关能够做到这点?”
瘦高个支支吾吾道:“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我身体有什么变化,你们全都在诬陷我,想我死。”
张老说:“既然你解释不了,我来替你解释,尸山里阴气十足,怨念很重,你身上的阴气被诱发出来了。”
瘦高个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狂笑道:“我师弟就是被你们这样陷害的,你们现在居然还来陷害我?陈少爷,你为什么要那样说我,我跟你无冤无仇?”
我看了一眼他,那是一种怨念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了我有五六秒之久,看得我浑身发麻。我不知道从何说起,那明明是我看到的现象,不会有错的。可是我又不能十足肯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看了一眼张老,希望得到他的帮忙,张老盯着他的徒弟,一步一步走向他,说:“你别找借口了。”
瘦高个几乎是带着乞求的语气说道:“师父,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身体有什么样的变化,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我真的不是厉鬼。”
这时,我想起了矮胖个,瘦高个的表情和矮胖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一时之间,感觉时空都交错了,我对自己的观察产生了怀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老说:“我们在阴阳界的时候,矮胖个被你说成是厉鬼,可现在那个厉鬼居然是你,矮胖个就是因为你这个真正的厉鬼而死的,我要清理门户。”
见师父朝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瘦高个顿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歪把子枪来,说道:“你们都别动,否则我开枪了。”
我们顿时都惊呆了,那把枪是张老的,张老问道:“我的枪不是已经丢在河里了吗?现在怎么在你手上?”
瘦高个笑得很苍白:“当时我跳进河里的时候,实际上已经看到了手枪,我本来想把它交给你的,后来转念一想,绝不能行,我感觉师父您不信任我,我要保护我自己,所以我必须要拥有这把手枪,你们都往后退,师父,你回到那条船上去。”
张老离他最近,举起双手,跳到了我们这艘船上,转过头来对他说道:“当心点,小心枪走火,别太冲动了,有事慢慢说。”
佟香玉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师父不信任你?”
瘦高个笑道:“我名义上是他的徒弟,可是他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还有我师弟慧眼,也从来没有得到过师父的信任。”
我问他:“慧眼是谁?”
瘦高个回答:“慧眼是我矮胖个师弟的法号,我法号慧心,我师父法号福远。”
佟香玉说:“那你给我们说说,你师父为什么不信任你?”
瘦高个深吸了一口气道:“这种不信任由来已久,慧眼师弟是10年前拜我师父为师的,我是12年前拜我师父为师的,我只比慧眼师弟早来两年。在青山寺,师父总是以一副为人师表的姿态自居,却从来不曾教过我们什么本领,我在他手下这么多年了,道行也就这样。”
张老用严厉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慧心,你可不要胡说,你道行不行,怪不得别人。”
瘦高个没有理会张老的话,继续说道:“每当我找师父谈了一些风水方面的学问时,师父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就是说有事情要处理,根本不去教授我们。我和师弟平时只能自学,师父只是把我们当做一个门童而已,或者是一个扫地僧,帮他打打杂、做做饭而已。”
张老脸色更紧了:“慧心,你误会师父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可是你确实误会我的一片心意了。”
瘦高个看了看张老一眼,说了一些话,下面是瘦高个的个人叙述:
瘦高个从师父那里获得的一些知识,基本上都是他自学来的,要么是他从师父与旁人的对话中得来的,要么是从青山寺留下的一些典籍中获得的。
矮胖个也遭受同样的命运,矮胖个和瘦高个聊天的时候,也说起过他的遭遇,只是碍于情面,没有把这些话说给瘦高个听。直到有一天,矮胖个闷闷不乐地跑到瘦高个这里,拿着一罐酒就过来了,喝得醉醺醺的,满脸通红,看样子心里憋了很多话,他敲了敲瘦高个的房门,又打量了一下屋外,确认外面没有人跟着他,才走进屋内,关上门。
瘦高个连忙问他是怎么了?他说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有些话要对瘦高个说。瘦高个让他放松点,于是矮胖个敞开心扉,向瘦高个说起了一些事情。
矮胖个说:“师兄,你还记得半年前,一位女施主来我们寺庙的事情吧?”
瘦高个点点头:“那天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那女施主风姿卓越,年龄应该在30岁上下左右,仪态万千,所以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矮胖个说:“你知道吗?我对那女施主一见倾心,连人家姓甚名谁都搞得特别清楚。”
瘦高个看着他,笑了笑:“你都身为出家人了,怎么对人家还有非分之想?要是被师父知道了,定将你赶出寺院,所以你一定不能这样。”
矮胖个喝了一口闷酒,愤恨道:“你说师父那老家伙吗?他才不会把我赶出寺院,因为他也是这么个人。”
瘦高个连忙让他小声说话,让别人听到了可不好,他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我真的喝醉了吗?你知道吗?我师父也喜欢上了这位女施主。”
瘦高个一听,顿时如晴空霹雳,师父是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