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分工,由薇薇拉和雷莎负责救人,莉娜和莉丝负责抵挡骑士团,而哈德则保护小怜决定逃生的路线,一但得手立即离开王都。
现在,大家都在各自的位置作好准备…
这时候,高台上的波尔曼大喝一声。
好了,时间已经差不多,把她押上断头台吧!
接近同时间,哈德跑到人群较前的位置,以撕喉般的声线高声叫嚣。
对!快杀了她!这种叛徒!不配当人类!快去死吧!蓄生!叛徒!
声音之大即使是在吵闹的人堆之中,还是相当突出。目的,就是吸引佩特的注意。
一切也彷佛引证着大家的预想,那个低垂的头听到此等激烈响亮的咒骂,悄然抬头一看。
在她注意到哈德的瞬间,直到此刻依然清澈如初的碧蓝眼眸睁得大大,几乎想要滚出来似的,视线显然地询问为什麽会在这里?。不过哈德仅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後便重身融入人堆之中。佩特在一瞬间明白哈德的用意,旋即回复刚才的失落模样,把头垂得更低,装出一脸失灵落魄的样子。
她就这样被骑士团的人粗暴地押到断头台前,然後职业刽子手拉起与刀片绑在一起的绳索,把刀片升到断头台的顶端然後锁住。即使是佩特,被押在断头台下的时候,生命也是渺小得好像风中的残烛,只要刽子手轻轻放手,生命就有如被海浪冲散的沙堡一样,犹如没有存在过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场变得一片死寂,吵吵闹闹的声音在一瞬间停息,所有人也屏气凝神,等待哈尔曼的命令,期待着这位背叛者生命消逝的那一刻。
就在这时候,薇薇拉张开浑圆的手心,悄悄地说了一句小露,拜托你了。
然後,波尔曼的声音在寂静的广场回响。
佩特,可不要怪哥哥哦。时间到了!行刑!
刽子手闻言,先是看着佩特点头示意,然後闭上眼睛,双手在胸前合十,嘴边喃喃自语好像在说些什麽,宛如对佩特作最後的致意。然後他便解开了牢牢扣住刀片的锁,拉住连接刀片的绳索,深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刽子手放开了手,刀片旋即循着引力以极高的速度落下,伴随着切开空气的锐利声音,简洁利落地夺去佩特的脑袋。与身体分离了的头颅就像不死心似的,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来,从脖子喷出的鲜血犹如泉涌,化成血雨充满力度地洒落在高台之上。随着鲜血逐渐失去力度,沉重的身躯也变得苍白起来,失去了活着该有的色彩。
本来剧本应该是这样的,然而-
啊咧…怎麽了…故障吗?
放开绳索的那一刻,感到不妥的刽子手猛然抬头,满头问号地仰望着仍未落下的刀片,细看到底哪里出错。可是,在他注意到那只手掌大的使魔拉住刀片之前,突然被强烈的晕眩感侵袭全身,意识犹如断电了般变得一片黑暗,四肢好像被无形的重物压住了,完全使不上劲,紧接而来的是沉重的**落在木制高台上的巨响。
所有的人包括波尔曼以及骑士团仅仅发出疑问的声音,集中注意力在倒下的刽子手身上,并未发现在刽子手的後脑勺痛击了一下,然後轻盈地落在断头台顶端的雷莎。
直至断头台被双刀大卸八块,思绪才能跟上事态发展,危险的讯息在脑海中模糊地出现。惊愕和恐惧的呼叫在广场中此起彼落。
接着薇薇拉轻轻扶起虚弱的佩特,视线对上那双带着不解与感谢意味的眼眸旋即露出微笑,换来佩特的颔首示意,以及有点勉强地从嘴角挤出来的一点笑容。
与此同时,波尔曼以极度愤怒的语气怒吼。
是那个叛徒的同党!骑士团,快抓住她们!
似乎并未认出台上的就是薇薇拉,让她不禁松了口气。
台下的骑士听到波尔曼的命令,才从呆愣愣的状态回过神来,纷纷拔出骑士剑涌到高台上,架起迎击的阵营围住台上的薇薇拉和雷莎。
可是,身穿黑白色女仆装的莉娜和莉丝仅仅轻笑一声,便高调地跳到台上,有如融入天空之中的蓝色头发在空中飞舞,彼此伸出一只纤细的手互相紧握,以锐利的视线大略环视四周,两张小嘴异口同声念了一句。
千本针之舞!
展开双臂的两人以中央为圆心高速旋转,速度之快有如化成了一个黑色的半圆球体,令人联想到急速转动的陀螺。接着大量的细针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高速,穿透了四周的空气,朝四方八面弹射之出,留下一句像是提醒,又有如嘲笑的话。
要好好保护眼睛哦。
面对迎面而来的细针,即使某些较为精锐的骑士来得及反应,可是因为攻击的范围相当大,而且角度无从预计,加上密度就和下雨无异,选择站立挡下来的那个瞬间,就注定会被刺中。虽然细针无法造成致命的伤害,却能形成海量的心理压力以及相当大面积的痛楚,不少骑士就此失去了活动能力,跪坐或瘫软在地上。
随着骑士一个个倒下,鲜血从他们的身上流出,台下的人们才终於得悉薇薇拉等人是前来劫刑场的,纷纷慌乱地鸡飞狗走,从中央的高台向外乱窜,甚至粗暴地穿过花檀,不顾一切设法逃离广场,把里面的可爱小花全都踏得支离破碎。现场顿时变得一片混乱,失去生气的花瓣与嫩叶散落一地,因为恐慌而发出的叫喊在广场中不断传出。
与此同时,持剑的骑士们对四人开始展开攻击,可是雷莎并没有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