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云就静静地看着沃卡尔兀自在那儿痛苦挣扎,不催促,不制止。
对于沃卡尔口中的那点东西,他是既感兴趣也不感兴趣。
他当然想知道更多的关于午夜的信息,但他不在意这些信息透露的利害关系,哪怕沃卡尔说午夜就是主导了此次阴谋的幕后黑手的头号嫌疑人选民女士。
午夜女士就是选民女士?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马上便被丢弃在角落。是或不是,一点都不重要。对他来说,重要的只是这个人,凯瑟琳·卡普莱斯,而无关她的身份。若论身份,她在他眼中也只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或者说,深深吸引自己的女人,他要把她追到手,他要把她娶回家,他要和她相守到老,才不管她可能是什么xx女士。
就算她被证明是来自于九层炼狱的魔鬼领主也一样!
已活到三世了,很可能还会继续活下去(一直以为的无限流的妄想),见的多了,忍的多了,受够了,不想再错过什么,他不再愿意为了值得在意的不值得在意的任何条条框框委屈了自己,至少在感情之上绝对如此。
话说回来,如果午夜就是那位选民女士,那么自己现在岂不是在和她交手?嗯?暧昧男女各持立场分列两边相互对决?嘿嘿,挺有情趣的样子~!——这家伙,竟是转头就忘了,自己当初对发起阴谋制造暴乱的幕后黑手的各种义愤填膺......
好吧,打住,这事不过是个想象,压根没影呢!至少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明午夜就是那位选民女士!当然,想要确认也很简单,直接问一句“选民女士是不是叫做凯瑟琳·卡普莱斯?”便疑问尽消,但不值得这么做——沃卡尔还没说什么是不?谁知道他准备说些什么?也许和自己的所有想象都不沾边?再说了,其言论的真实性难道就不值得怀疑吗?那么自己为什么要为一些毫无根据的东西瞎想瞎闹?
不管怎样,他还是对沃卡尔准备说的话有所期待,没事谁会不想听一些八卦呢?
然而沃卡尔偏偏选择了完全在意料之外最让他诧异和失望的那一个选项。
挣扎良久,到最后,这位冷硬的汉子突然收起了所有表情,阖着眼,仰着头,绷着脸,默然不语。
很好,这是下定决心了吗?
张开眼,扭过头,看向叶孤云,微微一点头,最后沃卡尔竟沉声说道:“抱歉!打扰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
叶孤云登时傻眼——
这、这......这他喵的......太监了?
裤子都脱了,你才跟我说太监了下面没有了?
喂!不能干这种人神共愤的事啊!
扑街写手!我诅咒你生xx没那啥xx!!
没奈何,只好重新上路,继续自己的行程。叶孤云径直赶赴城堡,再次走进那间已经成为临时的事件处理中心的会议室,罗契和弗兰克已经在里面了。
“嗨!早上好!”罗契立即笑着招呼。
“早上好!”叶孤云淡笑回应,又问道,“咦,罗契,提亚戈,你们回来了?那边的事情都办好了?”他指的无疑是监狱里头的若般事项。
提亚戈耸了耸肩:“整理完收录好的所有口供便回来了,谁愿意在那边多呆啊?”
而罗契则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叠文件:“忙活了一晚上,终于从那如山的一大堆口供中还原出事情的大概脉络,呵,所有的参与人员可都累得够呛,他们辛苦了,理应得到一份丰厚的奖赏。只是......”他苦笑起来,“掌握了事情的大概脉络好像也没什么用......”
“可不是么?”弗兰克撇嘴说道,“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幕后黑手具体是如何挑拨那两伙笨死的冒险者的了,每一步的详细次序都知道!无非是反复利用被害者身上的装备和物件制造构陷罢了,不算高明,也只有那些蠢透了又被仇怨蒙蔽了眼睛的冒险者才没看到......但有什么用呢?搞清楚了这些依然无助于我们揪出刺客!我们确实知道有人干了坏事,也知道他怎么干,却没有找到干坏事的人的任何痕迹——关于这点,我是佩服的,那些刺客确实没有在刺杀过程中留下一丁点可能导致曝露的个人痕迹......”
“也不能说没有......”罗契苦笑道,“弓箭手蔡司,至少我们还有着这个出乎意外的幸存者能够期盼......”
“也只能指望能够找到他了......”提亚戈一摊手。
“这么快就断定没有痕迹?”叶孤云说道,“新的尸检报告你们都看了吗?”
新的尸检报告?是他责令那群刑侦人员重新做的,不要掺杂太多主观臆断,只要详细罗列最专业客观的描述和总结。
“刚刚送到,刚刚看完。”罗契答道,“就是看完了才觉得有些沮丧。”
“和之前的那份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弗兰克接话道,“更细致了,更详尽了,更可靠了,可惜结论还是一致的。”
“那可确实是个令人失望的消息,”随口答应着,叶孤云拿起了那份尸检报告,“嗯?下半部分呢?”
尸检报告被他要求制作为两个部分,以暴乱当天为节点,之前的所有死于刺杀的遇害者的报告为上半部分,当天遇刺的乔巴、杜尔特、贝罗以及几名“刺头”的报告为下半部分。这样似乎能够有所比对,虽然他并不指望真能够比对出什么来。
“喏,这里,”罗契将手边的一份文件递给了他,“是有点‘有趣’的东西,但那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