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邸的后院里,陆烟儿懒洋洋的侧卧在那里,傲人的身姿彻彻底底的展现了出来。尽管这里四周留下的只有几个侍女而已,可是看到这一幕,却也不由脸红心跳起来。
这时气候其实已经有些寒冷,不过她却不怎么在意,阳光洒落身上,让她好像只猫儿一样卷缩在柔软的铺垫上。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似是对眼前的一幕已经习以为常,也不惊讶,径直走到了陆烟儿的身前耳语了一番。
“哦?”用手臂支撑起上身,总算是坐直了身子的她伸了个懒腰,眼前的宏伟显得越发的挺拔,却把周围几个侍女弄得有些自卑的低下头来。“还以为我那个师兄能坚持多久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啊…”
“小姐,那要不要让他进来?”那侍女悄声问道。
“见…”稍微整理了一下,陆烟儿吟吟一笑。“有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为何不见?”
这时可不想后来那样,女人做任何事都有许多避讳,所以哪怕是周遭的侍女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
那侍女迈着碎步快步走出了院落,不多时,就见陆烟儿那个曾经在焦和身旁的巫祝师兄便走了进来。
应该说,既然能博得焦和的信任,至少在卖相上面此人还是很过关的,勉勉强强也算得上是丰神俊貌,稍微打扮一下的话,到也称得上是神仙中人。
只是此人皮肤白皙的有些惊人,而且骨子里似乎透露着一丝阴气,却是明眼人都很难容易忽视的。
才刚入后园,巫祝似乎便想要说些什么,只是看了眼四周的侍女,却还是强自忍耐了下来。
陆烟儿挥了挥手,那些侍女便如蒙大赦一般的自行散去,只留下二人还在院落里。
“师兄好生没有忌讳,怎么就这么贸然的找上门来了…”话里似乎是在埋怨,只是脸上却还是笑吟吟的样子。
“若不如此,我又怎么见得到我的好师妹呢…”那巫祝却是有些讥讽,这些日子里他一直都想见到陆烟儿。
只是这里毕竟是郡守府,不是那个他曾经当作自己家一样的刺史府,就算他的能耐再大也不可能随意出入。本来他是打算静静等待些时日,等到陆烟儿主动联系他再说,不想连续数日下来,对方却是一点联系他的意思也没有。
他可不信对方是因为在郡守府里,行动不便。他对自己的这位师妹可是清楚的很,只要是她愿意,区区一个郡守府根本就拦不住他。
最后迫于无奈,他也只能冒着风险找上门来,不想才进来便看到陆烟儿笑吟吟的样子,这叫他如何不恼火。
确定院落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散去,巫祝强压着怒气道。“这便是你的办法?把自己送上门去让人享用?”
“不然呢…”陆烟儿有些不以为然,只是眉宇间的春色却有些难以掩饰,若说以前已经是个柔媚到了极点的尤物,那么再加上这点春色,几乎到了祸国妖物的水平。“小妹不过是一女子而已,想要取信于人,除了把自己献上去还有别的什么法子?这点师兄不是早就已经心知肚明了…”
巫祝噎住了一下,他对此确实是心知肚明。
不过他此发火到不是为了这个,而是…
“那你可知道,那严绍如今已经领兵去和关东各路诸侯会盟去了,你此番作为等于是白白打了水漂…”这才是他来此的真正目的。
看着巫祝神色焦急的样子,陆烟儿心底微微有些不屑,表面上却装作意外的样子,诧异道。“师兄何出此言,我家郎君此番去乃是为国讨贼,此乃大义之举,而且师兄不是也说过董卓此人是当前大敌,我家郎君正是为出去大敌啊…”
“哼,那你知不知道,他这次几乎把青州所有兵马都带了出去…”巫祝冷哼了一声。
见陆烟儿还是故作不知的样子,巫祝只得继续道。“焦和视严绍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严绍将全部兵马带离,岂不正是给了他天大的机会?如此,则北海再不复严绍所有矣…”
这么说着,却是有几分痛心疾首的模样。
他对陆烟儿的献身到不怎么在意,但要是严绍失去了北海,这岂不等于是白白打了水漂。要知道自从他在焦和身边失去了宠信,他们这一脉的影响力便不断衰减。毕竟先前青州诸路太平道之所以愿意给他几分面子,一方面是因为他在教中的地位,但另一个却是他焦和亲信带来的便利。
无论是情报上的,还是物资上的…
别看青州黄巾势大,实际上却是四分五裂,而且并没有固定的据点,只能是四处流窜,看看又什么村落或是小的城池能够袭掠些东西来维持自身,日子过的很苦,那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基本上只是在梦里。
而且之前也说过,以黄巾的身份是不可能有任何的世家或是官方愿意跟他们交易的,这也就意味着无论他们掠夺到了多少东西都花不出去。那些真金白银差不多就是烂在手里了,而绫罗绸缎就算是再好看也不可能拿来吃的。
往日里巫祝就是凭着这方面的出力,使得许多小规模的黄巾不得不依赖。可是现在这种依赖不在,所谓的影响力也只是惯性上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不会再有人把他放在眼里,那时他们这一脉除了烟消云散外,似乎也不太可能再有第二个结果。
本来陆烟儿的打算他也是支持的,毕竟从哪个角度看,严绍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