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世长长的嗯了一声,旋即又向山坡下觑将过去。眼见下方率部曲截杀摩尼教乱军的那员宋将端的骁勇,倒是亲自率领一彪劲骑迂回截杀住贼军中看似头领的人物。虽是同僚在下方竭力厮杀,刘光世口中却又嗤笑了声,暗付道:那厮勇猛了得,却是个自以为是,不识好歹的呆鸟,童枢相向来不喜他,也只是因这厮的确勇武,便调拨他来使唤利用。
就算五原姚氏在西军之中也是闻名的将门,便是姚古、姚兕等人如今也绝不敢开罪了童枢相。因姚家将门的势要,而未做文章追究你曾与那反贼萧唐来往密切,便已是便宜了你这厮。你我共同出战,功劳多半也须由我占取了。你再是竭力作战,讨不得童枢相欢喜,这却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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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下乱战阵中,钱振鹏眼见兵败如山倒,深知再是顽抗已不足以扭转整个战场的局势。如今意识到自己的心腹兄弟许定似乎也已在后阵身遭箭雨打击丧命,钱振鹏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听眼前那宋军将官冷笑道:“草贼,果然不识得计谋,却不知你这厮们中了计,已是无处可逃,晓事的下马受缚,免得腥手污脚!”
钱振鹏听罢更是忿怒欲狂,他大声嘶吼,手中大刀又死命往那军将要害处剁去,口中还大喝道:“狗官!休再啰唣,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那宋军骑将也将手中大枪一挥,厉声喝道:“贼子讨死,我小太尉姚平仲便取你这厮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