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所有人顿时就跪下一片,那周公公便仰起头,打开圣旨捏着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临御至十年时,不敢逆料至二十年,今已五十一龄矣。朕在位期间,天音无争无扰,百姓阖家安乐,其下子孙数十人,各类拔萃,但朕年事已高,如若离世,既传位于九皇子东方北霖,如有异议者,格杀勿论,钦此!”
太监尖细的嗓音绕着大殿数圈,才缓缓消逝,而所有人也是一副异样的表情在东方夜与东方北霖之间环绕。
其实仔细想想,这九皇子虽不喜朝政,但皇上交给他的事,每一次都办的妥妥贴贴,在加上这两次救驾,还有西南的镇南王撑腰,皇上传位于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就在大家沉默之际,东方北霖却突然笑道:“父皇虽委以重任,但兹事体大,我是最不愿意看到兄弟相残的,如若他人有什么好的继位人选大可提出,免得到时厮杀的难看。”
东方北霖这话说的很妙,可是谁又会真的站出来反对他什么吗?那样只会显得那人别有居心,到时反倒不得民心。
“如果真是皇上的遗诏,那么我等自然是无话可说,但就像九皇子所说,兹事体大,这圣旨的真假还需验上一验!”
直到吏部尚书站出来,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纷纷都说这圣旨需要验一下。
东方北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站在那,其他几位皇子也是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不用说了,人,本王已经带来了!”
直到这时周亲王领着一众宗亲走进大殿,所有人才把目光放在他带来的几个御史身上。
“你们的顾虑都没有错,是真是假,验上一验便知!”周亲王说着便大手一挥,“张大人,你们是最熟悉圣上笔迹的,如今就看你们的了!”
其他人见此也是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而那几个御史则是弯着腰上前接过周公公手中的圣旨研究起来。
大家都知这些御史最顽固不化,也是最忠于皇室的的人,如今让他们来验是最公平不过,一时间大家不由把目光都聚集到了那几人身上。
谁是下任帝王,可能就在这一刻之间出来了,如此紧张的气氛,甚至让一些胆子小的双腿发抖起来。
而东方北霖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一般,倒是那几个宗亲在那里数落起东方夜来,都说他兄弟相残,心狠手辣,如今皇上驾崩,他连一丝悲伤都没有,实在是大逆不道,枉顾伦常!
不管他们怎么说,东方夜却是连眼也不眨,倒是那吏部尚书忍不住出来辩护道:“你们知道什么?三皇子造反,六皇子自然要处理他,皇上驾崩,难道一定要哭的稀里哗啦吗?六皇子只是把哀伤藏在心里而已,在说,怎么不见你们有点悲伤的模样?”
不管大殿中如何吵,直到那个张御史突然大叫一声,顿时就把所有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拿起圣旨转过身,那张御史只是一脸严肃的对着周亲王道:“回禀王爷,经下官几人仔细查看对比,这副遗诏,的确是出自圣上的笔迹!”
话落,所有人都炸开了锅,那吏部尚书更是不敢置信的道:“不可能!定是你们胡乱串通一气!”
“哼!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张家世代为皇上效忠,这副圣旨无论你给谁看,也还是这个结果!”那张御史说着便拂袖一声转过头去,看样子的确气极了。
一时间,大殿内的吵闹声更加,可都是那些大臣在吵,那些皇子们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突然传来一句通报声,“庄太傅到!”
话落,所有人跟着都把目光转移到了殿外,只见那庄太傅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但更重要的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小太监,仔细一看,竟然是皇上身边的那个小元子!
看到他,周亲王不由眸光一深,没想到找了这么久,这小太监竟然躲外了太傅那!
庄太傅是老皇帝的伴读,也是几位皇子的太傅,所以众臣们都很尊敬他,但是看到他出现,大家不由都感叹,没想到一向中立的庄太傅也要卷入这些纷争之中了。
来到殿前,那庄太傅扫了所有人一眼,这才大声道:“皇上驾崩,老臣也很悲伤,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老臣也不想说什么,其他的,就让皇上身边的小元子来说吧!”
话落,只见他身旁的小元子突然从包裹里拿出一份圣旨,看着所有人道:“皇上在世时,便就料到会有反贼逼宫,便立下遗诏让奴才带出宫,奴才也知道大人都会质疑这份圣旨的真假,但圣旨可以伪造,可玉玺只有一个!”
看着他手中高举的那个龙头玉玺,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震,连眼也忘了眨。
这个转变倒是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而那个张御史也顿时拿过周公公那份圣旨钻研了起来,查到最深处,还把小元子手中的玉玺借过去查看。
“诶,这这个玉玺印的确是有些不对……”
说着,其他几个御史也跟着上琢磨,对比了许久,那张御史才摇着脑袋对周亲王道:“王爷,元公公手中的玉玺的确是真的,不过周公公手中那副圣旨,皇上字迹虽然是真的,不过这玉玺印却是太新,而且力度深浅都与皇上的手法不同,看起来,似乎有些出入。”
这个转变打的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而这时那吏部尚书又对着小元子道:“既然元公公有皇上的玉玺,何不把圣旨念出来听听?”
说完,东方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