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带她离开我身边,”然而这句话传进刘策耳朵里,已经许多日子不吃不喝的他猛地大叫,那只紧紧握住姬上邪柔荑的手依然死活不放,
“可是阿鲫,阿绵他已经走了……”
“她没有,她还活着,你们看,她的身体还是软的,她的脸颊也和往日一样,她看起来就和平时一模一样,她分明就只是睡着了,她没有死,”刘策坚持道,
“阿鲫……”
“她的确没有死,”
颜灵突然开口,主动走了进来,
刘策和勇健候老夫人乃至齐康三个人都纷纷一惊,他们不约而同的回头看着她,
颜灵却面带微笑,慢条斯理的来到床边,她在床沿坐下,伸出手去轻抚上姬上邪的脸颊:“她的确没有死,我们玉鼎宗的玉女,她又怎么会死呢,”
刘策霎时眼中浮现出一抹希冀的光芒,
然而马上,就又听到颜灵道:“只要跟我们回玉鼎宗,她就能活过来了,”
刘策就又沉下脸,“我不会放她走,”
“留她在身边,她就永远只能是一个活死人,”颜灵便道,
刘策一顿,
眼睛便看着他的眼睛,沉声问他:“你是宁愿留着一个活死人在身边作伴,还是宁愿以后都见不到她、但却知道她一直好好的活着,”
刘策慢慢抬起眼,他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你果真能让她活过来,”他低声问,
颜灵浅笑,“你以为她这次是怎么避开那个雷劫的,那是因为她向我们玉鼎宗求助了,如果没有我们玉鼎宗上下齐心协力帮她度过这一劫,她早已经和那些妖人一样,被那道雷给劈成一块焦炭了,而现在,我不过是应她的要求,过来接她回家而已,”
刘策垂下眼帘,
齐康和勇健候老夫人两个人听着他们的对话,两个人只觉得一颗心也变得乱七八糟的,
“阿鲫,你看……”勇健候老夫人低声叫着,
刘策却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你们带她走吧,”
“阿鲫,”
“趁着我看不见,你们立马带着她走,现在就走出吴国,不要在我反悔之后又把你们一起给抓回来,”
“我们可不是你想抓就能抓得住的,”颜灵却微微一笑,便招招手,立马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俊美的小厮,他直接将姬上邪被背在背上,便大步朝外走去,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勇健候老夫人低声道:“阿鲫,他们走了,”
刘策这才睁开眼,慢慢站起身,
但因为多日不动,他刚站起来,双腿就是一软,人差点一头栽倒下去,
齐康赶紧扶稳他,“阿鲫,你……”
“打水,准备饭菜,我要沐浴更衣,”刘策慢声说着,深沉的双眼里几乎看不出任何表情,“你们说得对,长安的人马上就要来了,我得抓紧时间准备,还有吴国境内还有许多事情,我也得去收拾,这些都得靠我,我不能再颓废下去了,”
一边说着,他就推开齐康的手,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
“哎,”眼看着他几乎随时要倒地不起的模样,勇健候老夫人伤心的捂着胸口,“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惨,”
“但是,他终究还是走出来了,”齐康沉声道,
而此时此刻,一辆马车正在官道上快速奔驰,
颜灵伸出手,轻抚着女儿娇美的容颜,眼中满是怜爱之意,
旁边和她容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却摇头长叹了口气:“你怎么没有和那孩子说实话,”
“我和他说的都是实话,只是,有些话我故意没有和他说罢了,”颜灵笑道,
外祖母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摇头,“你就不怕他在彻底心灰意冷之下,回头就娶了别的女子为妻,”
“那如果真是这样,阿绵就彻底不用回到他身边去了,那不是更好吗,”颜灵嘻嘻一笑,
外祖母一顿,也扬起笑脸,“那倒是,五年终究还是太短了,你和她可是已经分别十年了,”
“是啊,”颜灵笑着,继续轻抚着女儿的面庞,
一转眼,五年时间转瞬即逝,
齐康牵着儿子进到书房,看到正埋头做事的刘策,他无奈敲敲桌板:“阿鲫,你都忙了大半天了,就别在继续把自己关在这个鬼地方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你们自己去吧,”刘策却道,
“一起去嘛,我们父子俩来这么久了,你都还没陪我们一起好好玩过呢,”齐康哀怨的道,
刘策抬起头,没好气的看着他,“是谁每次借口让我陪他出去,却都是想方设法的把我和别的女人凑在一起,”
齐康干笑,“我这不是看你这些年一直一个人,怕你空虚寂寞,所以才想帮你找个伴吗,”
“我不需要,我已经有妻子了,”
“阿鲫……”
“你们自己去玩吧,”刘策不再多说,又埋头去做事,
齐康低叹口气,便赶紧对自己儿子使个眼色,
小家伙连忙就蹦蹦跳跳的来到刘策身边,小手拉扯着他的袖子:“表兄表兄,你陪我出去玩嘛,我昨天再外面遇到一个好漂亮的小姑娘,她约我今天再去陪她玩,可阿爹说你不同意就不许我去,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陪我去嘛,表兄,陪我去嘛,”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得了谁的真传,明明一张脸长得和齐康一模一样,但这油腔滑调的德行,却和齐康截然不同,不过,却是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