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儒雅手扶眼镜,难道这就是雨花石?和想象中的差距也太大了些吧,或许这只是表面,里面别有洞天也说不定。
天痴靸着一双黑色布鞋,嗒嗒的在前面走着。这三进院子也是横向七间房屋,同样穿中屋而过,视野顿时开朗,后面是一大片开阔地,种着不少庄家和蔬菜,远处不规则的散落着四间石屋,都是依山而建。
刘天影摇摇头,要说这就是雨花石,打死也不信,传承几千年的秘密门派,难道就这样?闫儒雅更是不信,小声跟刘天影叨咕“这,这对劲儿么?”
顺着不知用什么夯实的土道,走出好远才到石屋前,一趟五间房,房后便是山,不少参天大树,郁郁葱葱,偶有山风吹来,树叶哗哗作响,似乎在讲述着千年来这里发生的故事。石屋门前是用栅栏围起的院子,看上去还算干净。
众人来到院中,天痴突然回身,围着刘天影和闫儒雅转了两圈,嘴里面叨念着:“嗨呀,不错,不错,人样子都不错,来,我看看你们根骨。”
说着就抬起手来在刘天影的肩头上抓了一下,刘天影感觉心头一动,小腹中源气迅速变得灼热起来。
天痴放开手掌,又握住刘天影脉门,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在眼眶里叽里咕噜直转,然后由打量起闫儒雅,过了好半天。风痴突然钻进屋子里面,嘴里念叨着:“阿弥无量寿佛,我天枢门有希望了。”
念叨好半天之后又突然蹿了出来,刘天影心中暗自摇头,这个老头,还真是有些疯癫。
天痴抓住佛头,眼巴巴说道:“徒儿,为师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肉了,天玑那帮孙子太不是物了,每日就给一点粗粮,其他什么都不给,你可算是回来了,咱们晚上****一票怎么样。”
佛头说道:“波罗蜜的,这也太欺负人了,越来越过分,听师傅的,还是老规矩呗。”天痴手捋须髯说道:“嗯,好徒儿!”
刘天影和闫儒雅听得一头雾水,风痴回头说道:“你们都是要加入天枢门的是吧,有眼光,我天枢是七门之魁首,身份超然,绝对亏不了你们,呵呵,而且还有个好处,辈分要比旁的门高出一大截呢。”
刘天影一愣,心说做你徒弟?就你那疯疯癫癫啥也不会的样子,快别开玩笑了。正不知道怎么拒绝时,屋后树上传来一个非常洪亮的声音“天痴。”
天痴脸上的肉明显抽了一下,咧了咧嘴,对着林子里面喊道:“你来干什么?”
“哼!就知道装疯卖傻,天枢门沦落如斯,也配收徒弟?真是不知羞耻二字为何物。”
天痴被人如此数落也不生气,嘿嘿一笑说道:“按辈分我可是你长辈,别这么说话,嗯,我看这两个小子挺有意思的,就留给我天枢门吧,你天璇那么多人,也不差这一两个,对不。”
不见人影,只见树梢一动“哼!你们两个小子听着!天枢已经名存实亡,过几天开山,你们有一次选择门派的机会,记住,来我天璇。”
天痴眉毛一竖,冷声说道:“哼,莫要欺我天枢门凋零,若是五年前,你敢这么说话么!这两个徒弟我收定了!”
“哈哈哈,这可由不得你,别忘了,天枢已经不复当年,几个老弱病残带着两个小的,还想回复当年?真是痴人说梦,若我心情好,还可以跟天机说说,给你们些用度,两个小子,你们可要想好了!哈哈……”
树枝一动,狂放的笑声渐行渐远。
天痴孩子一样的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地上划着圈圈,凄婉道:“门主老也不会来,咱这一脉,怕是混不下去喽!”
佛头上前说道:“师傅,这次师祖说要回来,按照时间计算,应该就这几天吧。”
天痴眼睛一亮,神情有些激动“师傅他老人家终于要回来了。”
闫儒雅恍然,原来还有个内院,怪不得,不过雨花石内部好像不太和谐啊,这太好了,或许有些方面可以利用一下。
刘天影向佛头小声问道:“天枢门好像很受排挤啊,零组本就强大,这内部不和,怎么跟人家斗啊。”
海雅终于开口说话:“这都拜天璇所赐,雨花石七门,天枢魁首,天璇次之,天璇头领昴巨一直心有不甘,嫌隙日深,趁五年前天枢与零组一战折损殆尽之机,落井下石,造谣祸乱,慌称经过天璇尘间分支勘查,零组并无能者,之所以惨败,全是师祖统帅之责,说师祖擅自托大,误入陷阱,害了同门。
事情说的绘声绘色,有理有据,再有天机和玉衡盲从跟风,这样一来,其他几门也开始相信,师祖性格清傲,不喜言辞,难以反驳,一气之下离开总院,四处搜寻零组踪迹。这样一来,更加坐实昂巨老狗说辞,所以才导致宗内并未对零组着太多的重视。”
海雅说话古风极重,别说是闫儒雅了,就连刘天影听着都很吃力。
刘天影暗道:没想到雨花石内部矛盾竟然这么深,这可麻烦了,那个昴巨也真是够可以的,不管怎么说,大家也是一个宗派的,死了那么多人,难道就无动于衷?只顾自己争权夺利,不光是小人行径,而且还耽误了大事,不行,得像个办法让他们对零组同仇敌忾才行。
闫儒雅心中暗惊,同时也感觉到非常刺激,看来选择到雨花石卧底真是太正确了,真没想到,五年前那伙人竟然只是雨花石其中一门,还有六门,而且还在他们所谓的尘间设有分支,这个消息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