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松开嘴巴,舔了舔嘴角血渍,四个小爪子抓住刘天影衣服,不断在他身上游走,看上去很是欢快,样子很是亲昵,只是眼见一身衣服就要被这小东西给抓得破破烂烂。
天痴眼睛一亮:“成了!哈哈,成了!”
闫儒雅正在全神戒备,忽见天痴在一旁咋呼,转头说道:“什么成了。”
天痴打着哈哈说道:“没什么,就是这小东西不会在伤人了。”
然后转头对刘天影说道:“天影啊,从现在开始,好好照料它,别让它离开你,尤其不能让它接近闫儒雅,你这挨咬一下还能恢复,他可不行,再往前走指不定还有什么危险呢,多伤一个就少一分战力,以后大家都是同门,这点情义你得有。”
天痴说得大义凛然,入情在理,可是那眼角眉梢的奸狡之意却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闫儒雅满心疑虑,这天痴看上去有些疯癫,可实际上就是一个老滑头,明里暗里都在向着刘天影,这当中肯定是有什么事,但看了看刘天影那血肉模糊的胳膊,也不好问什么。
冉亨业站起身来:“好了,咱们再走一程,等天黑了再好好休息。”
天痴走到佛头面前,努了努嘴道:“去,把鬼魈背上。”
佛头瞪大眼睛:“师傅,您不是拿东西有病么,还真让我背啊,万一我要是被染上了怎么办,不管怎么说,您现在可就我和海雅两个徒弟啊。”
天痴眼睛一眯,指着佛头嚷嚷道:“嘿!你小子,怎么着,想造反啊,告诉你,门规伺候。”
佛头呲牙咧嘴的说道:“不是,师傅,我不就是不想背那东西么,怎么就成造反了呢。”
天痴眼睛一瞪说道:“不听师傅话就是造反!说!你是不是我徒弟,是不是!是不是!”
佛头也这是拿着个无赖师傅没辙,没好气的说道:“是!是!”说罢向鬼魈走去。
天痴的这种疯癫举动就连跟他平时最不对付的天阴都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又犯疯病,佛头给你当徒弟,可真是倒了大霉了,哎我说天痴,你这是干嘛呀。”
冉亨业在一旁也劝到:“是啊天痴,你这不是难为孩子么,让佛头背那东西干嘛呀。”
天痴嘿嘿笑道:“这个嘛,贫道自有道理,你们慢慢会明白的,嘿嘿。”
天阴心思机敏,若有所悟道:“天痴,你倒是挺鬼道,鬼魈一出,百里蛰伏,即便是尸体,一般灵兽也不敢接近,你是不是想用鬼魈当挡箭牌啊。”
其实天痴并没有这么想,把鬼魈带回去是有着其他目的,装疯卖傻是不想让别人猜到而已,但听天阴这么说,小眼珠滴溜溜一转,立刻借坡下驴,嘿嘿一笑说道:“我鬼道?我再鬼道不也是被你看穿了?受伤这么多人,在遇到灵兽怎么办?你要是看着不顺眼,你可以背啊。”
天阴心说:这样也好,真要是有什么传染病,那也是你徒弟倒霉。懒得跟天痴扯皮,起身走去。
天痴从地上捡起眼镜,递给闫儒雅,嘴角露出诡异一笑,说道:“这回可别在丢东西了。”
闫儒雅看着天痴那诡异笑容,不知为什么,觉浑身都不自在,赔笑道:“是,是,雾气糟糟的,戴不戴都一个样,我就摘了,一没留神就丢了。”
闫儒雅抬手把眼镜戴上,眼前又是虚蒙蒙一片。
昴巨一行六人正在丛林中快速穿行,按照昴巨所说,要等到阵中迷雾全部散尽,最快也要明日午时,雾中光线逐渐暗淡,本来还能看到二十丈以外,现在十余丈就已模糊不清。
昴巨在首位,身后跟着禄存,二人平时私交甚好,常在一起闲聊,也曾提起过护宗大阵,以及隐藏在阵中的七星幻阵,是以众人当中,只有禄存一人对这阵法有所了解,他总感觉这路径走得似乎哪里有些问题,但又说不好。
昴巨说道:“天色马上就黑,我们在附近燃起篝火,明日再走。”
上山和下山是两条不同的山路,为了营救雨花石弟子,众人走的是上山路。这逆行七星幻阵,只有昴巨可以做到,他说不走,谁也没有办法。
篝火燃气,静谧丛林中,万息皆无,连阵风都不曾有过。
行了一天山路,众人为了让身体时刻保持在巅峰状态,全都盘膝而坐,互不言语,静止的就像是一座座雕塑,只有那跳跃地火苗才为这静止的画面带来一丝生气。
禄存曾对七星幻阵有过研究,虽然不甚透彻,但是也所知不少,紧闭双目,脑海中回想着今日所行路径,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想了半天,终于悟出了些,按照阵中走位计算,有几条路径看似不同,但实际上却应该是重复的。
往折无功,这可是破阵大忌。虽说逆阵难行,可昴巨是天璇首座,他对阵法是何等精通,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难道是自己对阵法还不够了解,有所误会?
禄存心机阴沉,这一点倒是和他的爱徒天阴如出一辙。天阴在获悉刘天影和天痴的整人诡计之后,不但没有急于出面理论,反而是将天枢用度恢复了正常。
这样一来就可以先将己方的把柄消除,等回到总院见到师傅之后,看是否可以由师傅出面,再联合一些有分量的人,在宗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