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小贱人是我杀的,这世道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这个年头谁不是踩着不相干的人的肩头头颅踩上去的,只是一个庶妹,就算死了又能怎么样!
“一个庶妹,死了就死了?”定北候捂着自个的胸膛,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整个人的身子踉跄的退了两步。
“她也是爹的血肉,也是像你一样,从小在襁褓里长大,再有一年就要出嫁了,她碍不着你,更不会对你造成威胁,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苏夫人眼睛瞪得老大,父女间的交流让她不难听出话里是什么意思。
苏子荷那个丫头,真的是苏子娇害死的。
这怎么可能?
“爹,人都已经死了,你能怎么样?难道也把我给杀了,替那个贱人报仇?”
定北候抽出腰上的剑,“怎么,你还真的以为我不敢?”刀放在她的脖边,只差一点点就能将她喉咙砍断。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佣人气喘吁吁连滚带爬的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屋子里的气氛凝重,他不敢抬头,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定北候阴晴不定的声音飘来。
“您快随着我过来,府里发生怪事了”
刚才打更的更夫发现,原来在苏宅门外的墙壁上,不知为何,突然有亮光闪烁,他走进一看,原来是银绿色的字迹慢慢的在墙上显现!
就好像有人在墙壁上描着大字,可是,那墙壁前却空无一人,那字迹,分明就是凭空出现的!
多惊悚啊!
更惊悚的不是这些,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那墙壁上写的字,竟然是‘苏子娇害我,我死不瞑目!’
几丈高的高墙。十余丈的墙壁上,赫然被这几个大字填满!
定北候府外住着的都是达官显贵,也都是皇亲国戚,今个皇帝在府里,加上苏家庶女死去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猜测这姑娘的死有蹊跷,谁知道刚到晚上,则家姑娘冤死的灵魂就已经显灵了!还在墙壁上写了谁害死的她!
定北候脸上几种愤恨的情绪闪过,最后还是将那利剑扔下,佛袖而去。
“唐木阳!”苏子娇摸着自个肿胀不堪的脸颊,手指捏紧着床铺,“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
定北候匆匆跑到门外,这时候门外的喧嚣声已经越发的大了,定北候一开始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在自个的门外指指点点的,直到他看到墙壁上的那几个大字。
“这,这是谁做的?”他脚步虚浮,厉声质问。
下人扶着他,战战兢兢道,“打更的说,说是三小姐亲自写的,他说,当时他看得清楚,墙壁上的字,是凭空出现的”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定北候气的跳脚,“肯定是有人故意捉弄本侯,来人,去给我搜,一定给我搜出来!”
他气急败坏,胡子都要竖起来了。
就像他先前所想的,就算是大女儿再混账,再狼心狗肺,可是,到底是他的女儿,就算自己怒火冲天杀死了她,那也无济于事,还只会让苏家背上一个黑色的包袱,唯一的就是把这事情推到唐木阳身上。
“老爷,当时看到的人……很多”身后的随从打着哆嗦的再解释。“大家都看到的,那字迹,真的是凭空出现的”
为了印证她说的话,那墙壁上竟然又缓缓的浮出几个字来,“我要报仇!”
定北候眼睛瞪的老大,没受的住这种冲击,当时捂着胸口直挺挺的倒下。
兵荒马乱,突然出了这么离奇的事,众人全都交头接耳,手指指点点的望着苏家。
管家着急挥舞着手臂,示意下人们往墙壁上扑水,准备洗刷掉这些字迹,可是也是见鬼了,那字迹真的像是和砖瓦融合在了一起,无论怎么洗刷,都动摇不了那些笔迹丝毫。
众人只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发麻。
大门被人打开,一个健壮的身姿从苏府出来,他此时已经褪去了戎装盔甲,就算只是穿着劲装,却难以让人忽略他的分度气质,浓墨的眉头皱着,苏信看着那墙壁上出现的大字。
“雕虫小技”他冷笑一声,眼底闪过的是嗜血的光芒,他挥舞着手臂,“来人”众人上前,他冷声道,“拆!”
一对训练有素的队伍整齐上前,手里拿着长矛,十几个人进退有序,竟然将那墙壁给拆了下来。
砖瓦掉下,那几个大字也轰然消失在灰尘之中。
这一晚上,注定不是个寻常的夜晚。
次日,唐木阳带着丫头和府里的寻常侍卫出了城门。
在她走后,一个人影迅速的消失在唐家的家门外。
绮玉对一会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只是恭敬的把茶杯递给小姐,语气有些抱怨道,“小姐您一直出去,小小姐都不乐意了”
唐木阳笑笑,“忙完了这阵子,会好好陪她些日子。让她别闹小脾气”
主仆说说笑笑之际,突然有重物坠在马车车顶,“小姐!”绮玉扑倒在她身上。
在两人先前坐着的地方,突然射过两只冷箭。
………………
“儿子,你死的这么惨,都是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害的,你放心,娘会给你报仇的!”
河边嘈嘈杂杂的声音飘来。
在猪笼里的女人,惶恐的睁开了眼。
首先就是一阵剧痛,她定睛一看,自个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用钉子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