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猪,叫八戒。
虽然“猪”这个姓氏并不多见,却并非我所独有的。
我还有很多其它称呼,其中一个叫做猪刚鬣。这个名字是我最近一次投胎时我父亲给我取的。在我出生时,父亲看到我两片臀肌奇大、臀沟奇深,就以为我的肛men开裂了,就取其谐音“肛裂”为我起名为刚鬣。
虽然我屁股确实有点儿大,但绝非肛men开裂,所以我不是很喜欢刚鬣这个名字,每当有人提起我都忍不住会生气。
至于“悟能”这个法号就是观音大士给我取的,我当时就不想要了,但又担心观音会生气而一瓶子把我敲死,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受了这法号,试问天下男子谁会愿意被人叫做“无能”呢?
别看那唐三藏平时哭哭啼啼、迂腐不堪,但他审时度势、察言观色确实是有一手,他知道我不喜欢刚鬣和悟能,才为我又取了“八戒”这个法号。
这西天之行、取经路上只有四个男人和一只不知公母的白马,如何能不寂寞?
男人寂寞之时想的当然会是女人,于是这夜我又在仰望天际,看那弯弯月儿,想那婀娜多姿的嫦娥妹妹。这时唐三藏突然在我身后出现,我惊愕了半刻,然后就有了以下一段我和他的对话:
“八戒,为何你最近瘦了这许多?瘦得腹肌都快出来了。”
“莫奈何,相思祸。”
“你又想那月亮妹子了?”
“想的是她,苦的是我。”
“善哉善哉。”
“阿弥陀佛。”
“这样吧,前方有个山洞叫‘白骨洞’,洞里有个白骨妹子,本来打算让悟空去降的,现在还是你去降吧。”
“师父,我已三日三夜未有进食,恐怕已无力降妖。”
“为师心中自有计较,素闻这白骨妖好色异常,降她无需动武,只需动用俊朗的容貌。”
“师父你说我俊?”
“天蓬元帅不俊谁俊?”
“好,我这就去降那白骨妖。”
“但需紧记,降而不杀,取而用之。”
“用之?如何用之呢?”
“如何用之想必你比为师清楚得多。”
“师父你这是要我犯戒?”
“犯戒虽会毁你十年八年的修行,但总比要你受苦一辈子要强,佛祖应该也能体谅。”
“犯了此戒我便不再痛苦?”
“善哉善哉。”
……
“师父,我降完白骨妹子了。”
“用了没?”
“用了……她迫不及待地用了我。”
“善哉善哉,你此刻感觉如何?还想月亮妹子吗?”
“不想了,她身材没有白骨妹子好。”
“那就是了,西天路上如白骨妖这样的妹子多如牛毛。”
“都让我去降?都让我去用?”
“你想降多少就降多少、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谢谢师父。”
“现在你西天路上还怕寂寞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自那次对话之后,我才真正心甘情愿地往西天取经。
都说当个好领导需要学会收买人心,如此看来这唐僧还真是块当领导的料,观音大士选他做取经人也算是选对了。
自从被白骨妖用过,我几乎每个夜里都会梦到她。
梦中的她有时会为我起舞,有时会为我抚琴;有时会穿着衣裳,有时会一丝不挂。看着她那雪白的衣裳或是雪白的肌肤,我总有一种去用她或被她用的冲动。曾有人说过,一旦你对异性有了这样的冲动就证明你恋爱了,难道我……每当想到恋爱这个词的时候我就会从梦中惊醒。
醒来之后我总会看看窗外,希望那里会有白影飘过,可是,每一次都没能如愿。
当真是光阴似箭,不知不觉离开白骨洞已有两个月。
这日我们师徒一行来到一座山前,只见此山高耸入云,山中还不时会传出一些似兽非兽的悲鸣。再看山道旁竖着一块异形石碑,碑上刻着“四季山”三字。
那沙僧一见到石碑,脸色立马发青,肩上那担子行李也直哆嗦起来,他抖着声音道:“我们真要进这山吗?”
唐僧应道:“绕过这山得多走上百里路,这取经任务着实紧急,可耽搁不得这些冤枉路,我们还是入山去吧,早一日取得真经便能早一日普度世人。”
我问:“那真经真的那么牛叉吗?”
唐僧道:“观音菩萨说了牛就是牛,难道观音说了是牛还会是马吗?”
我点了点头道了声是。可是唐僧胯下那只白马却不干了,它一扭腰把唐僧甩到地上,随即化作人形,指住还在地上喊疼的唐僧叱问:“难道马还比不上牛吗?那我干脆变作一头白牛让你骑好了。”
我扶起了唐僧。
唐僧收起脸上愠色,道:“我堂堂大唐圣僧,骑在牛上成何体统。小白龙,你还是变回白马吧。”
小白龙道:“你明明觉得牛会比马好,为何还要我变作白马呢?”
唐僧道:“我并没说牛比马好,我只是说观音菩萨比较喜欢牛。嗯……我给你举个例子吧,观音喜欢插杨柳,我却喜欢插牡丹,你觉得是牡丹花美呢,还是杨柳枝美呢?”
小白龙道:“自然是牡丹花美!”
唐僧微笑道:“所以嘛,观音菩萨喜欢的不一定就更好,我就觉得白马要比白牛俊得多!”
天下女子都受不得别人夸她美,天下男子都受不得别人夸他俊。
于是小白龙又变回了白马。
唐僧上了马,轻夹马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