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这世上任何人都有她要守护的人或东西,因为太过执着的守护难免会犯错,可是,这并非是不可原谅的。”
她的话显然是别有深意。
君修冥轻叹一声,墨眸黯然几分,温声道:“这些年,你似乎变了很多。”
杨沁月双眸的剪水,泪珠在眸中缓缓盈动:“臣妾与皇上数十年感情,多少也算了解皇上,若臣妾还是当年那个刁蛮的女人,皇上只怕也容不得臣妾到现在。皇上,哥哥为当年的糊涂之举已经知错了,皇上愿意原谅哥哥吗?”
说话间她对一旁的侍女荷子使了眼色。荷子会意,转身去将殿里的香换了。
君修冥无奈而笑,却并未给她答案:“这件事朕会考虑。”
杨沁月轻拭了眼角的泪,柔柔笑:“臣妾代哥哥谢过皇上,也感谢皇上对臣妾还有一丝怜悯之心。”
“嗯。”君修冥淡应起身,欲要离开之时,却发现一阵眩晕,他的视线里好像看见了安笙正躺在榻上。
杨沁月怕他尚且还有意识,忙起身故作担忧的道:“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君修冥晃了晃头,好似听到安笙在唤她,低声呢喃:“阿笙……”
杨沁月知道,迷.情香起作用了,前段时日她得知朝中的李大人写了本奏折,里面条条款款皆是杨尧的罪状,而且每一条都是诛灭九族的死罪。
好在那位李大人已经被他们的人暗杀,只不过如今那本奏折不知所踪,但杨尧亲笔来信,说是一定在朝中的某位大臣手里。
所以她现在不得不放手一搏,她必须抓住最后的机会,怀上龙嗣。
这些时日她已调理好了身子,也询问过太医,这几日正是受孕的好时机。
只要她跟他有过一次,随后的几次她便只能冒险找别的男人,不然母族难逃一劫。
她柔软的双手解开他腰间束带,指尖有意无意的撩拨过他敏感的地带,杨沁月很会伺候男人,她了解君修冥的身体。
何况,他昨夜并未在安笙那里得到满足。被她这样的一番挑拨,正常的男人自然会产生本能的反应。
她妩媚的一笑,身上的宫装突然褪落到脚下,露出雪白的香肩和透明的纱衣,细嫩的肌肤若隐若现。
“皇上,臣妾服侍您。”杨沁月薄唇微动,她柔软的双臂缠住君修冥腰肢,身体贴在了他的身上。
眼看着便应该是一场天雷勾地火,而门前却响起一声稚嫩的声音:“爹,你们在做什么?”
君修冥晃了晃头,杨沁月见识立马扑了上去,无虑看到二人这样亲密的画面,眼底染上冷意,转身跑了。
她千算万算,却偏偏算漏君无虑会来搅局,而且他从小授君修冥严苛教导,早已是一身好本领,普通的宫人根本就拦不住他。
正在她沉思之际,君修冥突然用力推开她,将一切哑然而止。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并不在杨沁月的意料之内,她踉跄了几步,而后摔倒在僵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杨沁月不可置信的仰头,双臂环住胸口,颤抖的说道,声音哽咽:“皇上?”
君修冥俊颜沉冷,强迫着自己清醒:“杨沁月!其实你并不了解朕,如果朕想要女人,就不会离开她赶到瑶华宫。从今日起,你不得擅自离开瑶华宫一步,否则别怪朕容不下你。”
而后又向殿外吩咐道,“常德,摆驾菀宁宫。”
杨沁月疯了一样从软榻上跳下来,从身后抱住了他,她痛哭着问道,“皇上,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臣妾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八年了,整整八年的时间,这瑶华宫早已形同冷宫,皇上对我何故如此无情?我并没有想和她争什么?难道连最后一点的怜悯也不能给臣妾吗?”
君修冥冷漠的看了一眼她:“你没爱过,又怎知爱情和怜悯根本就是两件事。”
而后他用力的扳开她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无情的丢弃她离去。
杨沁月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声,声声刺耳。
君修冥回到菀宁宫的时候,殿外跪了一地的宫人,安笙将他们统统赶了出来。
君修冥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主子不知怎么就发脾气了,她说不需要奴婢们服侍。”掌事宫女战战兢兢的回道:“刚刚中州王还闹了一阵子,现在才安静下来。”
“嗯。”君修冥点了下头,又吩咐道:“都退下吧。”
宫人们听命,一个个都快速的离开了。
君修冥推门而入,殿内的窗子紧闭着,光线昏暗,让人觉得莫名的压抑。
而安笙就坐在灰暗的角落中,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如同画中人一般,绝美的容颜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
她的怀中抱着无虑,孩子的头轻靠在母亲的胸口,他紧闭着双眼,没有一丝生气。
君修冥低唤一声:“阿笙。”
“出去。”安笙连眼帘都没抬一下,唇片一开一合,脸上的情绪没有任何的牵动。
君修冥自然是不会出去的,他高大的身影依旧背光站在那里,笔直挺立。
他的目光淡淡落在无虑苍白的小脸上,柔声问道:“他怎么了?”
安笙唇角牵起一抹冷笑:“闹累了,我让他睡一会儿。”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窝在怀中的孩子。
无虑自然不会睡得如此沉,连他们说话都不曾被吵醒,他是被安笙点了睡穴。
君修冥走过去,伸臂想将无虑从她怀中抱出,却被安笙躲闪,她施展轻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