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着,眸中泪光盈动,无辜却并不羸弱:“对不起,王爷,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因为,以前的公孙淑媛已经死了。”
君宁隐忍着疼痛,高大的身体微微发颤,声音低沉暗哑:“如果,我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会恨我吗?”
安笙美眸微眯,清冷的凝视着他,却并未回答。
君宁将头压低,唇向她雪肌逐渐靠近,安笙并未挣扎,只是下意识的侧开头,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而正是那样的眸光,刺痛了他。
君宁突然用力推开她,高大的身躯踉跄后退,神情受伤的看着她:“是不是除了他,别的男人都不行!”
同样,坐在一旁的白楉贤似乎也在期许着她的答案。
安笙笑,笑靥讽刺,却偏生透着一股诱.人的妩媚。没试过的事,她怎么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接受第二个男人。
但安笙却明白,君宁是一定不可以的,再则这样野心勃勃的男人,她厌恶还来不及,虽然知道他喜欢的只是公孙淑媛而已。
“王爷,别忘了我是皇上的女人,你不要命了吗?”
而他冷笑着,血红的双眼,如同嗜血的野兽看到了可口的猎物。
毫无预兆,他忽然再次扑上来,霸道的咬住了安笙的唇,滚烫的手掌在她柔软的身体上胡乱的抚摸。
白楉贤也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讶住,刚要起身,就已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
安笙震惊的瞪大双眼,明眸中溢出怒火,反手一掌甩在他英俊的脸庞上。
盛怒下,自然力道不清,甚至带着几分内力,君宁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有摔出去。
“君宁,你这个疯子!”安笙用手背用力的摩擦被他咬破的唇,甚至带着几分厌弃。
君宁侧脸为肿,他却丝毫不在意的狂笑,舌尖舔舐着唇片,那上面还残存着她的鲜血,带着微微的腥甜,美得沁入心肺。
“君修冥的女人,滋味的确不错。”他邪肆的笑,伸出手掌,轻轻的抚摸过安笙柔软的发丝。
她没有动,目光冷怒的直视着他,而袖中匕首却已经握在了掌间,蓄势待发。
君宁自然察觉到冰寒的匕首,两指却依旧肆无忌惮的黏住她一缕发丝:“媛儿,跟我远走高飞吧,我带你浪迹天涯,过你想要的生活。”
他的神情很认真,完全不似刚刚的戏谑。
安笙讥笑回道:“怎么?王爷不觊觎皇位了吗?”
君宁却淡漠摇头:“我可以为了你放弃追逐。”
安笙剔透的眸光淡淡涣散开,唇角含着一丝自嘲的笑。她不得不承认,君宁的承诺很感染,甚至感动了她。
忽然间,她有些羡慕公孙淑媛,心狠手辣一生,却还有一个男人深深地爱她,或许苍天就是如此的不公平。
想到他可以为了公孙淑媛放弃皇位,那的确没错,公孙淑媛一定可以成为威胁他的筹码。
所以暂时,她不会替公孙淑媛回应他的感情。
她轻扬起眉梢,冰冷傲慢凝视着他,轻笑道:“王爷刚刚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我就当做没有听到。
这样的事,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我便不会对你客气了。别忘了我的身份,也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宁王爷!”
她刻意的咬重了最后几个字。伦身份,她是君,而他是臣。伦辈分,她是他堂嫂,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他们之间的牵扯,都是大逆不道。
君宁忽然怒吼:“少和我将这些lún_lǐ纲常,他君修冥难道没有夺他人之妻吗?”
安笙唇边笑意不变,声音却是异常冷漠的:“他做的事也并非全是对的,不代表你就可以效仿。”
她说罢,清冷的转身离去。
在与君宁擦肩而过的瞬间,却听他压抑的道:“媛儿,无论是江山,还是你,我都会夺来。”
安笙脚步微顿,眸色遽然深谙:“如果王爷想成为我的敌人,你大可以这么做。”
她丢下一句后,拂袖而去。
白楉贤眯了眯眼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他记得,前段时日君宁还在春风得意,想必自是因为公孙淑媛的缘故,只是今日她的态度似乎转变的太快,仿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就算是失忆,她的性情至少不会变,那么如今的公孙淑媛……
半斤撑着油纸伞陪同在安笙的身后一路走出了茶楼,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细碎的小雨:“娘娘,我们不会被发现吧?”
刚刚宁王的举动也着实吓坏了她。
安笙摇了摇头道:“很难说,毕竟我不清楚公孙淑媛与君宁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好在现在君修冥表现的十分疼爱公孙淑媛,就算以前与君宁有些关系,但她反悔也是有可能的,更何况她失忆了。
现在她能肯定的是君宁暂时还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但一直沉默不语的师父,她便不敢确定了。
毕竟他们一起生活了数十年。
半斤刚想再度开口,只见一辆装饰古朴的四轮马车早已侯在了茶楼门口,常德跳下了马车,躬身站在车旁,身上落满了雨水。
常德俯身一拜,老脸上擎着讨好的笑:“老奴参见皇后娘娘。”
安笙神色淡淡,温声回道:“德公公不必多礼,雨也寒凉,没想到德公公也有兴致出宫赏景。”
常德呵呵笑,又是一拜:“皇后娘娘说笑了,老奴哪儿有那等福气,老奴是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