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抬头瞟了他一眼,你不是老虎,是sè_láng。
突然想到,想问他一个件事,快两天了,都没机会问出口,说出去的没人信,这两天,天天和他在一起居然没机会问他。
段长风扬了扬眼角,看着她的小样子,脸色红晕,眉梢眼底尽显风情,忍不住笑了,真是爱极了她这副样子,稍微挑逗一下就脸红,他眸光沉了沉,自己往她身边坐的过去,“怕我啊?”
“谁怕你了。”沈寻斩钉截铁地开口反驳,什么时候怕过他,除了床上怕他,这样一想,突然忍不住笑了,又想起要问他的事,心里就酸酸的。
“那就坐过来!”段长风拍了拍自己的腿。
沈寻嘟了嘟嘴,坐就坐,谁怕谁呀,就算自己不坐过去,他还是有办法让自己坐,主动一些,他心里一乐,什么话都说了。
她坐的他大腿上,伸出纤长柔软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还对他甜甜笑了一下。
段长风目光变得深邃,觉得后背有些僵硬,今天这么听话,两个人的温度,透过布料相互传递,这种触感,自然让他想到昨晚**的感觉,她在上面真的不一样。
“我问你件事。”沈寻开了口,突然又没有勇气问了,他这个年纪有喜欢的人也很正常,理智上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理智归理智,情感归情感,她还是心里有些堵,她并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占有欲。
“想问什么,就问吧。”段长风用下巴蹭着她的面颊,神情有些迷醉。
“你,你有喜欢的人吗?”沈寻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段长风怔了一下,轻笑出声,“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沈寻掰扯着他放在腰间的手,有些不开心的说,“怎么,不能问啊?”
“能问,有!”他轻轻地说了一声,手臂搂的更紧了。
果然有,沈寻只觉得心中一酸,撅了撅嘴。
“不是你吗?”段长风多会察言观色,感觉她身体有些僵硬,就知道肯定又在胡思乱想了,她居然问这种问题,是不是证明她对自己也很上心。
“除了我。”沈寻虽然知道他又在避重就轻,但心里还是放松了一些。
段长风侧过头看了一下她的神色,“那你现在是心平气和的吗?”
天呐,居然这样问,问题严重了,沈寻一下子的心情跌落低谷,胸口闷得酸酸的,有些丧气地说,“算了,不听了,我睡一会儿。”
说完推开他,就躺在旁边的软榻上,闭目养神,表面平静,内心起伏不定,肯定是有老相好,还是爱的死去活来的那种。
马车走的是平整官道,所以并不算太颠簸,段长风蹙了蹙眉,蹲在软榻旁边,看丫头负气的闭上眼,他心里甜丝丝的,唉,这又打翻醋坛子了,真没想到那么爱吃醋。
“在你之前真正喜欢的,没有,有好感的,倒有那么一个,当时的感觉很朦胧,话都没说过几次,我就去了边疆,后来就慢慢淡忘了,现在我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大清了。”段长风伸出手,把玩着她鬓角的碎发,“真正让我眼里心里割舍不下的,还不就你一个嘛,寻,我这一生有你一个就足够了,你放心吧,以前没有其他人,以后更不会有其他人,倒是你,整日让我提心吊胆的。”
沈寻躺在那里闭着眼睛,眼皮不安地动了几下,听了他说的话,胸中的闷气舒缓了不少,抿着嘴想笑,但又生生忍住,呼隆一下子坐了起来,鼓着嘴巴说:“你不用给我讲,我又不想听。”
段长风看她虽然气呼呼的,但神情和缓了下来,嘴硬!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叶韵是谁?”沈寻说着不想听,可嘴又不受支配的说的这句话。
段长风眯了眯眼睛,这连名字都清楚,怪不得刚刚问自己有没有喜欢的人呢?唉,这女人啊,天生就是做侦探的料,幸亏自己没敢隐瞒,要不然,还不捅了天了。
他撩起袍角,坐了下来,从后面拥着她说:
“我说的就是她,她是大司马叶詹的女儿,比我小四岁,之前和母亲到宫中探望太后,恰巧我也在,见了一次,觉得这个姑娘出尘脱俗,气质出众,难免就多看了两眼,也没有很特别的感觉。”
多看两眼,不知道多看多少眼呢,哼,沈寻心里生着闷气。
“当时太后,也有意想把她指挥给我,我当时并没有特别反对,但也没有很期待,后来,叶詹犯了事,被贬出京,我也去了边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她也没在我心里翻起太大的波澜,当时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失落,但是很快就过去了,也没有在心里留下特别深的印象。”段长风淡淡地说着往事,心情很平静,因为他心里早已经把这件事放下了。
“有没有隐瞒?”沈寻想想心里都胆战心惊,差点没被指婚,那就是说叶詹如果没犯事,那面前这个男人就不是自己的了,虽然都是过去的,可就是有些介意,毕竟那段时间是自己不曾参与的。
段长风连忙伸出一只手,对着天说,“绝对没有隐瞒!”
“那我要是现在走了,你会怎样?”沈寻负气的说,谁知道他当时是不是小小的失落,说不定心如刀割呢,“是不是也只是小小失落一下。”
段长风一瞬间心尖泛着疼痛,把她紧紧地搂着说,“你要是走了,那就是要了我的命了,寻,不要说这种话,我心里会承受不了的。”
沈寻听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