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见他,她在躲他么?
呵,该躲的人是他才对。
下午,他打完发小的电话后,又给当年在宁家当司机,现在已经退休的王伯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王伯,当年在菱城第二天醒来就在车里,是不是你把我从薄宅弄出来的?”
“是的,三少爷,您怎么突然这么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从哪个房间把我弄出去的?”
王伯吞吞吐吐起来,最后憋到没办法才说道:“好像……好像……是从薄少爷的房间。”
王伯欲言又止,宁爵西已经大致设想到当时的情景,大约是王伯发现他做了糊涂事,所以事后把他从房间里带了出去,而浓浓……
宁爵西夹着烟的手指按了按眉心,烟头燃烧将尽,手指传来灼痛,他才惊觉,甩手扔了出去。
几十分钟后。他抽完了第二根烟,再一摸烟盒,空了。
几滴雨丝从敞开的车窗飘了进来,溅在男人英挺的鼻上,侧眸看了一眼外面,下小雨了。
宁爵西进浴室时,外面雨声渐大。
秋意浓听到他进了浴室的声音。以及花洒中的水落下来的淅淅沥沥声,与窗外的雨声重叠。
她的身体往被子深处滑了滑,盖住了耳鼻,重新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只沉重的手臂从被子下钻了过来,随即爬上她的纤腰。
宁爵西凝眸看着小脸陷在被褥中的小女人,下一秒。就将她整个人带到自己怀里,随即在那饱满白皙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心底柔软一片,但仍不满足,又情不自禁吻上她浓密如扇的双睫、高挺的小鼻梁、然后是香甜的唇瓣……
秋意浓想装睡,他却没完没了,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出声:“我今天生理期,你做不了什么,不如放开我,大家都睡个好觉。”
黑暗中他安静了好几秒,淡淡的反问:“我亲我老婆有错?”
被子里她的指尖掐进手心,深吸了口气说:“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不要抱着我,床这么大。分开睡会你我都舒服。”
男人又静了一会,慢悠悠的说:“外面在下雨,我冷,抱在一起暖和。”
秋意浓:“……”
这个男人摆明了就是在耐无赖,她一阵无语,往身后挪了一大段距离,背对着他,裹了被子盖住大半张脸,含糊的说:“我睡了。”
背后的被子一阵希希索索,她以为他放弃了,躺好准备睡觉了,谁知下一瞬间,腰上被两只铁臂缠上了,她又被男人抱进了怀里。
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后颈,男人下巴继而在她发顶蹭了蹭,慵懒的嗓音呢喃道:“这样睡我就不会冷了。”
男人硬朗的胸膛宽大而温暖,她嵌在他怀里显得格外娇小,本来正常舒适的温度被他这样抱住之后陡然升高,她闭了闭眼,忍不住低声抗议:“宁爵西,你身上太热了,这样我没办法好好休息。”
身后的男人才不会听之任之,闭眼,装睡着,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老婆娶回来就是要满足需求的,现在他就想抱她睡觉,能怎么着?
秋意浓试着掰开腰上的手臂,紧的像铁块。拉不开。
脸从被角探出来,吃力的转了下头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再次去推他的手臂,哪里能推得动。
秋意浓被这种无赖的行径给气坏了,不甘心的又试了很多次,累的满头大汗,恼的不行。却无计可施,最后累到人跟着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翌日,秋意浓醒来,身边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被窝里还存留着他的气息,她两眼放空的盯着天花板,静静的躺了许久,等到闹钟响起来,才起床换衣服。
早上,陆翩翩打来电话说她昨天和高灿一晚上都在医院守着情绪不佳的汪蔷,她根本没时间打听年会的事。
“不用了,翩翩。”秋意浓淡然的说:“我这两天不舒服,年会不打算参加了。”
“啊?”陆翩翩被这个消息给吓了一大跳:“你身为盛世王朝的总裁夫人不参加年会这不像话吧?你大姨妈还是不舒服吗?”
“嗯,可能之前吃了一些凉的东西。肚子疼,腰也疼,人也没什么力气。我这样去了年会只会让宁家丢脸。”
陆翩翩不放心的唠叨起来:“大姨妈而已,你再调养调养,年会你不去怎么行,你不去秦小三高兴死了,她肯定会成为宁哥哥的女伴……”
“我上班要迟到了,先不说了。”秋意浓搪塞了两句,收了线。
进了车库开车,怎么都打不起火来,这破车,秋意浓无奈的拍拍方向盘,一定是天太冷,给冻住了。
时间不算太晚。她拿了包推开车门下车。
外面司机开车过来,毕恭毕敬下来给她打开后车门:“太太,宁总让我送您去上班。”
飓封。
上午整个公司气氛都不大对劲,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兴奋期待的表情,秋意浓在茶水间遇到杨娅才知道,今晚就是盛世王朝的年会。
“我看新闻上说宁总准备了丰厚的年终奖,光是前阵子曝光的在某4s店预订的五十台奥迪订单就够引人期待的了,今天听说还有二十台宝马,天,光是听着都觉得年终奖好棒啊。”
“可不是嘛,今天上午盛世王朝对外公布的年度销售业绩破5千亿,稳坐国内房企第一名。集团赚了这么多钱,宁总肯定也大方啊。”
“你说的这是地产那一块啊,飓封今年刚加入盛世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