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不知道眼前的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大清早的把她堵在这儿不可能说这些有的没的。
早晨的空气微凉,沁入单薄的运动服布料里,她看着轻佻邪恶的男人,心中升出了绝望,慢慢闭上眼睛,咬牙澄清道:“宁爵西,我再说一遍,你和你的小嫩妻去过你的美满日子,不要再来纠缠我。至于你介意的,我会嫁进曾家,在这里我声明一点,我和曾延煜昨晚只是……只是暂时的男女朋友关系。”
男人没什么反应,本就安静的小区一角更安静了。
只有不远处树枝上的鸟儿在啾啾的叫着。
宁爵西不紧不慢的低头看着她扎起马尾,露出一张白净光洁的脸蛋,眯眼问道:“暂时的男女朋友?”
她垂着眼帘,点了点头。
他笑了下,非常轻而短,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
男人站在公寓楼下一角,早晨的阳光徐徐自他背后升起,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玩味,似笑非笑的声音:“你觉得我会信吗?”
“他……他说他受够了你妻子的逼婚,所以才找我冒充他女朋友,想暂时逃避,让自己的耳根子清静一段时间。”
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低头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又摸出打火机,啪一声点燃,夹在指间猛吸了一口,不疾不徐的吐出烟雾。
她处在上风口,所以烟雾并没有往她脸上扑,只闻到早晨清新的空气中有一股烟草的味道在蔓延、飘荡。
他又抽了两口,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你从哪点知道我害怕,嗯?”
她静静的睁开眼,不说话。
他俯身靠过来,属于男人的浓烈气息带着烟草味扑面而来,唇间的哂笑更是极深:“你说这些话哄哄三岁小孩还行,哄我不觉得编的理由太牵强了么?曾延煜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什么性格我不知道?少爷脾气,受过良好的家教,绅士风十足,他女朋友倒是挺多,就是没一个肯带回家的。昨晚他郑重其事的把你介绍给滢滢,这说明什么?不是一目了然吗?再者,我不是瞎子,他看你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这可不是临时装装就能装得了的。所以,秋意浓,你的话破绽百出,不足为信。”
秋意浓以为把事实说出来他会相信,没想到他会如此自以为是,又恼又气,被他欺负的委屈和恼怒在心底膨胀,差点没忍住,一巴掌又要煽过去。
她眼圈泛红,双拳紧握,“宁爵西,你这个人渣,我算看透你了,逼我和曾延煜气撇清关系之后你要做什么?又想逼我、强暴我吗?我在你眼中算什么?妓女?你恨我四年前捉弄了你,你就要这样报复、羞辱我吗?那好,是不是我把命赔给你,彻底如四年前一样结果生命你就满意,肯收手了?”
“死,不过一瞬间的事,多容易,活着,才会生不如死。”他微笑着低语:“你反复问我为什么要这样,你很委屈么?那我问你,那天,在看守所看完秦商商,你出来的时候心里是不是想的是终于可以和我提分手了?”
她突然沉默。
“秋意浓,你口口声声说我无情,你难道不无义?你通过我的手替你妹妹报了仇,一转脸你就要和我一刀两断。”
她想避开他的视线,一转头却被他狠狠的掐住脸,避无可避,只能看着男人紧绷的下颚,听着男人咬牙切齿的阴森语气:“四年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对我冷漠,既然这样,我对你是好是坏在你眼中不都是一样,有什么区别吗?”
秋意浓看着他,良久,突然笑了,“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咎由自取,你强暴我也是我咎由自取,你没错,你从头到尾都没错,你是无辜的,我是阴险狡诈的,那你还要硬缠着我干什么?恶心我吗?宁爵西,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像鼻涕虫一样令人恶心作呕?别再逼我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再逼我,我真的会去死,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你一再的羞辱……”
男人瞳眸一瞬间剧烈收缩,周围的空气气压仿佛也低了下去:“死?你舍得吗?你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个莫熙朗。”
熙熙……
秋意浓眼前浮现出莫熙朗英俊的小脸蛋,刹那间倒退了一步,是啊,她还有个熙熙,熙熙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了,同样的她也是熙熙心中无可取代的位置。
“浓浓。”男人逼近她没什么血色的脸,挑起了她尖俏的下巴,“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去和曾延煜说分手,不然的话……”下面的话他停住了。
她张大沾了泪珠的睫毛看他,右手指死死扣住冰冷的腕表。
他停顿了一下,勾着唇,徐徐吐出气息:“不然的话,我就去查莫熙朗的身世。”
“宁爵西,要我说多少遍,熙熙不是你的孩子。”她身体颤抖,一张脸红白交错。
他眯眸弹了弹指间的烟灰,漠然道:“就算不是我的,也是老四的。不管是我的,还是老四的,总归是宁家的种,到时候莫熙朗的抚养权还能不能落在你手里,我就不能保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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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十分,秋意浓神不守舍的推开公寓的门,立刻传来小家伙稚嫩可爱的声音:“妈咪……”
保姆把穿戴整齐的莫熙朗抱到儿童餐厅上,笑着说道:“秋小姐,你回来得正好,熙熙今天很乖,不用我叫起床自己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