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没有告诉我实话,你老婆嫁给你的时候心里还是有容汐彦的,对吗?”
“心里的事谁说得准,只要人在就行。”
“她不爱你!”
“谁说结婚就要爱情,你当初是爱我嫁给我的么?”
“我……”秋意浓气结,拼命做深呼吸,她设想过这种对话,所以很快调整好情绪:“我说的意思是,你既然选择了要结婚,能不能挑个喜欢你的?不管身心,起码对你都是忠诚的。”
“没空找妻子,她刚好来找我。”
“找你,你就要?”
“我母亲当时那样,她是唯一一个肯耐心和我母亲说话的人,综合考虑,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提到他母亲,秋意浓说不出话来。
实际上,她还想问他很多问题,比如,他条件这么好,外面的女孩大把任他挑,他真的就没遇到喜欢的吗?
问题到了嘴里又咽下去,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没有变的是他单身,她也单身,所以,那些问题真的不重要了,不必纠结。
曾玉滢说得对,趁有力气的时候就去争取自己想要的。
她比曾玉滢年长,却没有曾玉滢活得明白,那样一个年纪的女孩,温柔却藏着心事,爱笑却掩盖悲伤,不知道是什么使她变成了这样。
曾玉滢给她了很多提醒,也解决了她心理上的道德压力,剩下的就只能看她自己。
在一阵掌声中,钢琴家来到台前,面向听众鞠躬,音乐会即将开口。
秋意浓看着台上,侧过脑袋,朝他淡淡的笑:“结束后,你给我做宵夜怎么样?”
他轻嗤:“你有见过保镖还负责当厨师的么?不做!”
她早料到了,撇撇唇:“那你送我回家,这总该是保镖该做的事了?”
他没看她,视线盯着台上已经缓缓坐在钢琴前,抬起的手指即将落在琴键上的钢琴家,不紧不慢的说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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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里冷气开得足,又听了几个小时,秋意浓冷的有点受不了,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步出音乐会大厅,时间将近半夜。
外面好象又下过一场雨,地上一片湿意,结果外面比里面还要凉。
一阵风吹来,秋意浓缩了缩肩膀,尤其是整个肩膀都露在外面,她歪头看着走在身边的男人,“宁爵西,我冷。”
宁爵西:“……”
“宁爵西,我说我冷。”她又重复了一遍。
宁爵西眯了眸,目光扫过她露在外面的大片光洁雪润的肌肤:“冷你怎么不多穿点?”
“这样穿一凉快舒服,二漂亮性感啊,你的眼睛今天不也瞄了我好几次?你有什么好嘲笑我的?”
“……”
她看着他这态度哼笑:“你不是喜欢把衬衣脱下来给女人穿的吗?现在我刚好需要。雇主现在很冷,宁保镖。”
宁爵西:“……”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他拉开车门,取了放在车里的外套甩手扔给她。
秋意浓也不嫌弃他的态度,喜滋滋的穿上了,这下终于感觉不那么冷了。
他开着车,送她到楼下,她坐在车上没下去,侧头微笑:“你不给我做夜宵,我给你做怎么样?”
“不需要。”
“为什么?你不饿?”
“我家里有厨师,你觉得你能和专业的比?”
今天他一直在针对她,她说东,他就说西,这个男人不当sè_láng的时候,怎么说话这么气人,秋意浓微蹙起眉:“宁爵西,你是不是故意的?”
男人瞥着她,慢吞吞的问:“故意什么?”
哼,她不想理他,被他气饱了,秋意浓僵着小脸下车,却见他也下来了,她气呼呼道:“不是不想吃我做的宵夜吗?你下来做什么?”
他转手关上了车门,双手悠闲的抄在裤袋中:“看我儿子。”
秋意浓看着男人率先走进楼道,忍不住发笑,转而跟了进去。
公寓内,秋意浓在厨房煮面条,煮好了端出来放到餐桌上,宁爵西动作轻缓的从莫熙朗的卧室出来,看了眼桌子上热气腾腾的两碗面,视线跟着转到她脸上,手指漫不经心的挑着她的下颚:“为了救陆翩翩,这么讨好我?”
她稍稍一怔,知道他误会她了,她是刚才想心事,一不小心煮多,一碗没盛得下,就又盛了一碗。
他既这样想,她也不反驳。
秋意浓低头看着手中的筷子:“我是女人,我知道翩翩不想嫁的心情,也许你们男人一辈子可以结很多次婚,可是女人不行,女人是感性动物,她们更容易受伤。我不想翩翩受到伤害,她说过‘我只把厉恩廷当成哥哥’。试问,谁会和哥哥结婚?”
他的眸中是影影绰绰的暗色,英气的浓眉微抬,懒洋洋道:“既然你都做了,我就勉为其难吃点。”
秋意浓一面看着男人优雅的拉开椅子,一面给他递了双筷子,悄悄撇了撇唇,这男人真是傲骄啊,吃个面还给自己找台阶下。
“你不吃?”男人坐下,朝她抬了抬下巴,这姿态哪里像保镖,分明就像个君王在吩咐仆人。
秋意浓忙不迭的坐下。
……
两人吃了一会,秋意浓发现面煮过了,太烂,而且放多了盐,总之是个失败的一面碗。
她仅吃了几口就觉得没胃口,把筷子放下了。
再一抬头,她发现男人正动作斯文的吃着那碗面,并且……不知不觉已经见底了。
他……有这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