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岸当即故意拉长脸,作出一副委屈状:“华总,这么说,要不是有烟罗同行,我这顿原生态的野味午餐就很难吃到了?”
华总一笑,拍拍云岸的肩头:“小子,你什么时候也这样贫嘴了?你什么时候来这里,我没有拿我这里最好的东西给你享用,怎么就说起风凉话了呢?”
沈云岸看了我一眼,又看着华总道:“我嫉妒你怎么只和烟罗见了一面,就对她这么好?”
华总一下子就笑了,看着我:“人与人之间讲究眼缘,有些人一辈子生活在你面前,你都会视若无睹,可是,有些人,只一个照面,就会给你留下深刻印象,烟罗与我,就是后者的印象。”
沈云岸当即调侃:“华老,幸好你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否则,你说出这样一番话,我会乱想的。哈哈——”
华老当即慈爱的给了沈云岸一拳头:“傻小子,说什么疯话呢?我可是看好你和烟罗的,将来,我要牵着烟罗的手,把她送到你手上,你小子可以后别欺负她,否则,我会为烟罗打抱不平的。”
沈云岸当时脊背僵了一下,我不知道他那刻在想什么,但是,我自己却特别难堪。
也是,这样的日子,我和沈云岸两人一起来赴约,任谁都会这样想吧?
但是,想着,我和华老见面的机会和时间不多,也许,今生,我们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吧,他要误会就误会吧,我也给沈云岸留点颜面吧,毕竟,上次,来这里时,我们可是被“钦定”的一对。
当下,我就什么也没有说。
华总家的阿姨为我们端来了茶,一放在面前,我就闻到了那沁人心脾的梅花味还有茶香,这杯茶,不由就让我想起了那天我和庄博煮雪泡香茗的情景来。
于是,那刻,我又一个走神。
华总见我端着那杯茶出神,就问:“烟罗,你在想什么?”
我只好立刻回过神来,看着华总道:“我在想,这泡茶的水是不是从梅花上搜集的雪,因为,我嗅到了梅花的香味。”
我的话刚一说完,华总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烟罗,我给你点个赞,说得一点不错。”
沈云岸一下子就睁大了他惊奇的眼睛看着我:“烟罗,你怎么看一眼这茶水,就知道是从腊梅上搜集来的雪水泡的?”
我笑笑,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在华总面前,我不想告诉沈云岸,我和庄博就在前不久干过这样的事情!
华总见我没有说话,当即他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对沈云岸道:“傻小子,来,我告诉你缘由。烟罗一定亲自搜集过腊梅上的雪,泡过茶,所以,她只看一眼,嗅一下,就知道了这茶是怎么来的。哈,好有情调、诗情画意的孩子。”
华总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道:“烟罗,我发现,我们不仅有眼缘,连爱好都差不多。看来还真是缘分,做我的干女儿如何?”
我当即就怔忪了一下,因为,我知道华老是什么样的高人,我这样出生卑微的人,怎敢让这样的人做我的干爹呢?
那刻,华总看我的眸光是那样的慈爱、柔和还有希冀,沈云岸见我不做声,就道:“烟罗,还愣着干什么?你这个傻子,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把自己的孩子让华老认作自己的干儿子干女儿吗?告诉你,如果排起队来,人可以从这里排到丽江古城了!”
我当时还在犹豫,但是,我看见华总那两束殷殷期冀的目光,我不由就喊了一声“干爹!”
华总的一双眸子立刻更加明亮了。
他看了我一眼,转身就朝他的那间屋子走去,一会儿功夫,就折返了过来,他向我招招手:“烟罗,过来!”
我不由忐忑不安的走到他身边,只见华总手上拿着一条钻石项链,我虽然对这些贵重物品不太了解,但是,那却是一个祖母绿的钻石,我再见识少,也知道,祖母绿钻石的价值不菲。我的心里立刻惴惴不安起来,我怕华总把那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
就在我忐忑不安时,华总却亲自将这根项链为我戴在了脖子上。
我赶紧拒绝,要从脖子上拿下来。
华总却按住了我的手,他声音居然低沉道:“烟罗,这条项链我已经带在身边好多年,我一直就想把它送给一个合适的人,可是,我等了这么多年,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遇见那个我一心想为她亲自佩戴上这根项链的人。
现在,你和我这么有眼缘,我就把它送给你了,你就帮我完成一个这样的心愿,免得我成天看着这条项链还在身边,心里总像被一块铅石压着似的。”
说完,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我说:“烟罗,今天,我总算把这条项链送了出去,我的心一下子就轻松了。谢谢你帮干爹完成这个心愿!”
那刻,我顿时傻了,手放在那颗祖母绿的钻石坠子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取下还给华总吧,他把话已经说到那份上了,收下吧,这礼物又太贵重了!
我顿时局促起来。
沈云岸或许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戏剧性的一幕,他也睁大了他的眼睛,脑海里似乎也在思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华总见我茫然、呆怔的样子,他道:“烟罗,你不要想太多,安安稳稳的收下吧。我刚才就说过,人与人之间是讲究眼缘的,我第一次和你见面,就感觉和你似曾相识,这次见面,我觉得我们还真的如同父女。我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