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华总这样说,我的心里竟然有莫名的感动!
电瓶车到了马场后,我们从上面走了下来。
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我一看,是一个身材魁梧,很有草原味的藏族男人,那个男人一见了华总,就眉开眼笑。
华总把我们介绍给他说:“多吉,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两位尊贵的客人,这位是我的干女儿赵烟罗,这位是我的忘年交——沈云岸,我今天特意带他们过来看看马场,牵出几条马来,我们几人今天下午在这里放马扬鞭,纵横驰骋。”
那个多吉当时就笑着答应了。他露出了他那白得如玉一样的牙齿,但是,脸上的高原红却还没有褪去,看来,他来这个马场还没有多长时间。
一会儿功夫,他牵出了四匹马来,华总看了眼那几匹马,对多吉说:“给烟罗挑一匹最温良的马吧。”
多吉就把那匹全身如雪一样白的马的缰绳递给我,道:“这是一匹最温良的白马,美女,你一会儿就骑它吧。”
我还是小时候照相,一时兴起,坐过一匹被牵着的专门用来照相的马,就再也没有和马打过交道了。
此刻,多吉居然把缰绳递给我,我不由战战兢兢的接了过来。
华总见我那样,他安慰我道:“烟罗,不要怕,多吉的马术很好,真有什么,他一定会保护你。你一会只管学我们的样,骑在马背上就行。多吉会好好照顾你的。何况,那匹白马是那么温良,它是不会伤害你的。马最通人性,你只管放心大胆的骑就好了。”
然后,华总自己骑了一匹枣红色的被他称为“烈火”的马,而沈云岸则骑上了那头“黑旋风”。
我没有想到,沈云岸那么儒雅的人,还会骑马,我不由惊异的打量着他,华总说:“烟罗,觉得很惊异吧,告诉你,云岸这小子的马术可是很好的。不过,他表哥庄博的马术更胜一筹,我可是亲自看过这两兄弟在赛马场亮过相的。”
我没有想到,那刻,华总居然说出了庄博的名字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顿时慢了半拍下来!
不知道那厮此刻在干什么,大概是和沈佳宜在一起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只有苦笑。
沈云岸见我拉着白马愣怔在那里,多吉才说帮我时,他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道:“烟罗,还是我来帮你吧。”
他把我扶着坐上了马背,白马轻轻的晃了一下它雪白的身体,我顿时心慌起来,满脸的煞白。
华总赶紧道:“烟罗,不怕,你只要把缰绳握住,我们会骑的很慢的,还有,多吉会一直跟在你身边,我们三个男人都会照顾你,不会有危险的!”
我才定了一下神,但是,仍满脸的煞白。
沈云岸思忖了一下,就对华总说:“华老,这样,我先带烟罗骑一圈过来,等她壮壮胆,再让她独自骑,否则,我看她,不是她骑马,他那胆战心惊的样子,有点像马骑她了。”
华总和多吉一听,都笑了。
然后,华总用赞许的眼光看着沈云岸道:“好的,云岸,照顾好我女儿,我这刻就把她放心的交给你了。不过,你可要千万保护好她,如果,让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我可要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了。”
沈云岸高兴的回答“没问题”,他还故意拍着胸口子给华总保证:“华老,你放心吧,我保证将你干女儿保护得好好的!”
那刻,虽然是华总和沈云岸在说着玩笑话,但是,我心里却涌出了股股的温暖,或许,都是缘于我太缺父爱了吧。所以,华总的那番话让我特别的舒心。
于是,我和沈云岸同骑在那匹白马身上,我坐在马背上的前面,沈云岸坐在我身后,全程保护着我,手把手的教我怎样骑马。我还从来没有和他贴得那么近过,他的手盖在我的手上面,我们一起同握着缰绳。
沈云岸边给我指点要领,边夹了一下马肚子,那匹白马顿时放开它的四蹄,在马场慢慢奔跑起来。
那刻的马场上,还有薄薄的一点积雪没有融化,远远的看去,就像给草场铺了一层白色的羊绒地毯一样。
我和沈云岸骑在马背上,有风从我们的耳边“嗖嗖”而过,尽管,有沈云岸保护着,可是,当白马加快了速度时,我还是不敢睁眼看前面,我居然闭上了眼。
沈云岸就在我的耳边道:“烟罗,睁开你的眼睛,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没事的,刚才华老不是已经告诉你我马术很好了吗?你还这么战战兢兢的干什么。睁开你的眼,你一定会发现在马背上策马扬鞭的快乐的。”
在沈云岸的怂恿下,我睁开了眼,坐在马背上眺望风光,果然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华总的马场真大,我们一圈转下来,居然用了一个时辰左右。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当我和沈云岸骑着那匹白马返回到马场的入口处时,华总的马场专道上,居然从电瓶车上下来了一对男女。
那刻,我还沉浸在刚才和沈云岸纵马扬鞭的兴奋中,丝毫没有注意从车上下来的两个人到底是谁?
沈云岸大概也还陶醉在刚才的情景里,他也没有注意。
这时,多吉道:“华老,今天这马场可热闹呀,你又安排什么熟人过来了。”
华总愣怔了一下,当他的目光向那两个来人望去时,他还没有吭声,我就听见了沈佳宜那如夏天里冰镇西瓜一样脆甜爽心的声音,只听她大声道:“华叔叔,可好?还认识我吗?我是佳宜呀!